他先前也隻是想給這家夥一個難忘的教訓,甚至都沒有想過要讓對方變成一個廢人。
可是現在,雙方僅僅是剛剛見麵,這陶忌便下如此殺手。
陸尋有理由相信,這要是換了另外一個初入七境甚至是七境小成的修煉者,受到這一拳,恐怕也是五臟破碎而死的下場。
既然你如此心狠手辣,那就彆怪我手下無情了!
陸尋的做事宗旨,一向是你敬我一分我便敬你三分,但如果你想辱我,那我便加倍奉還。
此刻的陶忌,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麼樣的人物,既然已經出手,那他的目標就是將對方斃於掌底,不留後患。
身為相府客卿,這陶忌又是首席客卿的第三義子,平日裡在這相府甚至是在魏國國都耀武揚威慣了,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
至於殺一個人會有什麼後果,陶忌根本沒有想過。
是這叫陸元的家夥自己技不如人,一擊之下就被轟殺,那能怪得了誰?
而且這一次陶忌可以說是接了尚方寶劍,哪怕他那位義父沒有說讓他傷人,但拿著雞毛當令劍的陶忌,自然是有恃無恐。
轟!
這一刻陶忌的肉身力量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右拳之上,他覺得這黑衣小子的小小身板,下一刻都要被自己生生轟成兩截,也算是在那些旁觀之人麵前立了威。
“嗯?”
然而就在下一刻,陶忌忽然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因為他轟是轟中了對方的胸口,可是在全力催發力量之後,卻沒有收到想像之中的效果。
對方的胸膛就像是一塊牛革,有著極強的受力點,但陶忌那些催發的力量,卻是如同泥牛入海,頃刻間不知去向。
如此一來,這無往而不利的強力一拳,自然是收不到應有的效果,而與此同時,陶忌還發現了一件讓自己有些接受不能的異事。
剛才被陶忌用氣息催發,全身上下散發著褐色光芒的七品巔峰法袍,這一刻赫然是變得黯淡了起來。
仿佛其內的力量,都在這一刻被瞬間消耗一空。
這一個發現,讓陶忌先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下一刻他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是發現了一些端倪,他的一張臉,瞬間變得煞白一片。
“該死,這家夥力量太強,連七品巔峰法袍都不堪一擊!”
這就是陶忌在頃刻之間發現的事實,因為若非這樣,那件由他自己控製的七品巔峰法袍,怎麼會在突然之間,就失去原本應有的防禦力呢?
“不好!”
再下一刻,陶忌終於是意識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在自己的七品法袍力量耗儘之後,隨之要承受那股狂暴力量的,自然而然就變成了他的身體。
“等一下!”
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承受不起這股力量的陶忌,忍不住大喊一聲,讓得旁邊的炎爆和譚棋,甚至是門口中的護衛們,都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的反應自然是沒有作為當事人的陶忌快,剛才這一切隻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事實上距離雙方動手之初,隻不過過去兩三息的時間罷了。
陶忌的那一拳沒有收到應有的效果,七品巔峰法袍的光芒一閃而逝,旁觀者們一時之間,還意識不到陶忌即將受到致命一擊。
可就算他們不明白事實的真相,但陶忌大喊聲中那一抹驚惶之意,他們還是隱隱約約地感應到了,當下心情各有不同。
“不是說百招嗎?這才一招呢!”
陸尋手中動作不停,同時接口說了一句,緊接著拳頭之中的力量爆發而出,讓得陶忌臉色劇變,整個身形也是不受控製地倒飛而出。
“噗嗤!”
在倒飛途中的陶忌,感覺到體內大震,五臟六腑翻湧之下,忍不住狂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而這些鮮血之中,還夾雜著一些內臟碎片。
“這……”
如果說炎爆還事先想過是這個結果的話,那相府門口的那些護衛,包括譚棋這個七境小成的強者在內,他們這一刻的目光,都有些呆滯住了。
這才僅僅是一招啊,那個七境小成的陶忌,竟然就被直接轟成了重傷。
看其傷勢,都未必還能救得活,這一身修為肯定是廢了。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去想是陶忌自己剛才心狠手辣,要先置陸元於死地了,他們都覺得大事不妙,這可是在右相府中殺人啊。
哪怕是事先有所準備的炎爆,此刻身形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陸元大人這也太膽大包天了吧,這是要將右相府的天都給捅破嗎?
原本炎爆覺得陸元大人隻會輕輕教訓一下那陶忌,最多也就是讓對方受一些輕傷,養個十天半月就可以恢複的那種。
沒想到陸元大人一出手,跟當時對閃影他們的手段沒什麼區彆。
哪怕這一切都是陶忌自找,但那畢竟是相府首席客卿的第三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