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為王!
“相爺,元帥兵符如此貴重的東西,想必一定是放在一個極為隱蔽,也極為安全的地方,怎麼會被偷呢?”
陸尋冷眼旁觀,將廳中所有人的臉色都收入眼底,然後輕聲問了出來,?這倒是問了出諸人心中一個最大的疑惑。
試問元帥兵符何等要緊,甚至說這位右相大人晚上抱著睡覺也不為過。
即便是放在一個地方,也是隱秘之極,很可能還有重兵把守。
可就算是這樣,元帥兵符還是丟了,陸尋相信右相司徒冼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這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而且元帥兵符都丟了好幾天,以右相府的實力,竟然還沒有找到,?這就已經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這也正是本相覺得奇怪的地方,兵符所藏之地隱秘之極,平日裡除了本相,沒有誰能找到靠近,因此本相斷定,盜走兵符之人的實力,必然非同小可!”
說到這裡,司徒冼又有些無奈,甚至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他心底深處有一個猜測,是不是那位皇帝陛下,想要動一動自己的位置了呢?
畢竟在整個魏國境內,能神不知鬼不覺盜走右相府元帥兵符的強者屈指可數,很可能就是魏氏皇族派出來的強者。
這位右相大人權傾朝野,是魏國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存在,自然也會引來許多羨慕忌妒恨。
那些朝廷上的家夥明麵上不敢說什麼,卻有可能暗地裡使絆子。
就如同先前炎爆所說的左相府,恐怕就一直視右相府為眼中釘肉中刺吧?
正常的權力鬥爭,?司徒冼根本不怕,?可是君子好防小人難惹,若是誰私底下去那位皇帝陛下耳邊吹吹風,那他可就被動了。
若是這件事真是魏氏皇族所為,那等待著右相府的必然是腥風血雨,現在還沒有爆發,或許就是某些人在等待時機。
因此司徒冼必須在這有限的時間內,找回元帥兵符,否則這偌大的魏國右相府,就要一朝土崩瓦解了。
“那麼相爺有沒有想過是有人監守自盜呢?”
就在司徒冼胡思亂想之際,那個黑衣少年的聲音再次傳來,讓得他微微一愣,廳中諸多客卿也是若有所思。
“可是……藏兵符的地方,隻有本相一個人知道,那處也無護衛把守,彆人怎麼會知曉?”
司徒冼微微搖了搖頭,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為了保證隱秘無人知,?他藏兵符的地方確實是一個外人難以踏足的地方,?而且需要一定的實力才能進入。
因此當初在發現那兵符丟掉之後,司徒冼一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也不敢告訴彆人,隻給相府首席客卿商量。
“那就對了啊,相爺你想,你藏兵符的地方如此隱蔽,連本府之人都不知曉,更何況是外人了!”
陸尋卻是從另外一個角度想問題,不過他現在並沒有什麼證據,聽得他繼續說道“麻煩相爺帶我到兵符丟失的地方看一看。”
“跟我來!”
對此司徒冼也沒有多說什麼,現在既然他自己束手無策,那就死馬當活馬醫。
萬一這個叫陸元的年輕人,真能有什麼好辦法呢?
諸人跟著司徒冼走了片刻之後,前邊已是出現了一座古樸的建築,除了陸尋之外,其他人都知道這乃是司徒家的祖宗祠堂。
而將元帥兵符放在這麼重要的地方也無可厚非,畢竟那是禦賜之物,將其供起來也算是一種尊重。
不過陸尋四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卻是心思轉動,暗道這祠堂看起來莊嚴肅穆,但四周的防衛力量卻是薄弱之極,幾乎看不到任何一個護衛身影。
這種地方固然是右相府的重地,可真要有有心人想要盜寶的話,或許會比其他地方更加容易,更能神不知鬼不覺。
嘎吱!
司徒冼推門而進,而就在這個時候,陸尋強大的感應能力,終於是感應到了一道特殊而隱晦的氣息,赫然是在祠堂內的某個角落。
“嘖嘖,右相府能在魏國一家獨大,果然不是沒道理的!”
在陸尋的感應之中,那個隱藏在角落中,甚至連身影都有些模糊的人影,本身修為恐怕並不在司徒冼和徐堅之下,同樣達到了半步八境。
隻不過那人極度蒼老,應該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地步,不知什麼時候就要油儘燈枯,甚至連那呼吸都極其微弱。
“宮大人!”
徐堅顯然是知道這位存在的,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已是恭敬走上前去行了一禮,將另外幾位相府客卿都是嚇了一跳。
“我給諸位介紹一下,這是本相的叔祖,鎮守祠堂已逾百年之久!”
見得諸多客卿臉上的驚異,司徒冼隻能簡單介紹了一下,聽得他口中叔祖的稱呼,諸人心頭驚意更甚,暗道司徒家果然底蘊深厚。
“冼兒,你還嫌事情鬨得不夠大嗎?帶這麼多人來乾嘛?”
彆看那司徒宮仿佛下一刻就要油儘燈枯而死,但此刻抬起頭來的目光卻是頗為明亮,口中的嗬斥之聲,也讓眾人有一種很新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