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為王!
“陸先生,可有什麼頭緒?”
司徒冼的城府是極深的,雖然依舊沒有打消對陸元的懷疑,口上卻是不動聲色地問了出來,口氣還是像先前那般客氣。
隻不過聽得相爺這道問話,諸多相府客卿都是微微搖了搖頭。
心想來這祠堂密室看了一眼,就算陸元能打開鎖龍盒,?也未必真的能找到線索吧?
甚至那徐堅一係的瞿耀管吟等人,心頭都有些幸災樂禍,暗道陸元不僅找不出什麼線索,還可能因為剛才的那一幕,讓相爺心中產生懷疑吧?
這簡直就是得不償失啊!
到時候你陸元找不出真正的盜寶賊,說不定就會被相爺認定為盜寶賊,那可讓他們皆大歡喜了。
就算是在司徒冼的心中,他固然是問出了這樣的話,?也同樣肯定這麼短的時間內,陸元不可能真的找到線索,要不然就真是神人了。
“嗯,有一點!”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陸元要搖頭否認之時,卻不料從這個黑衣少年的口中,竟然說出這麼幾個字來,還微微點了點頭。
沒有人發現的是,當陸尋口中這幾個字說出之後,某道身影身形微微一顫,而這些微不可見的細節,都被陸尋輪回之眼收入眼底。
“哦?說說看!”
司徒冼眼中精光閃爍,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回答。
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意外之喜,這黑衣少年不會真的這麼快就能找出盜寶賊吧?
“相爺,我剛才說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任何人做過一些事後,?無論他做得多麼隱秘,都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陸尋撫著手中的鎖龍盒,?然後侃侃而談,聽得他說道“這盒子之內的元帥兵符,確實是賊人從這裡盜走的!”
“不可能!”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密室之外傳來,正是那祠堂守護者司徒宮所發,聽得他說道“本座一直守在這裡,沒有人能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進入這間密室!”
聽得司徒宮之言,眾人的目光又轉回了陸元身上,暗道那位雖然看起來風燭殘年,隨時都可能咽氣,但終究是一尊半步八境的強者。
誠如司徒宮所言,至少在魏國境內,幾乎沒有人能逃過他的眼睛,從祠堂進入密室,還神不知鬼不將元帥兵符給盜走。
“可萬一他不是從你眼皮子底下進來的呢?”
陸尋淡淡地看了那司徒宮一眼,此言一出,再次讓諸人風中淩亂了。
這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呢,?這密室難道還有其他入口?
“陸先生,?你要知道,?這這間密室的六麵牆體,?都是由極為堅硬的黑磐石打造,除了這一個入口之外,誰想從其他地方進來,那是不可能的!”
司徒冼對自己的布置也是極其自信,這間密室是他親自監督打造而成。
事成之後,他還用很多的東西試過,不僅水火不浸,一些七品巔峰的法兵,都是傷之不得。
而這也是司徒冼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外間有半步八境的司徒宮守著,還有那假的暗格兵符作為障眼法,怎麼真正的兵符就能被人盜走呢?
“你們知不知道,這世間有一門土遁之法?”
陸尋可不會去跟這些井底之蛙爭辯什麼,直接提出一個可能,此刻他已經鎖定了某一個目標,輪回之眼也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對方的動靜。
此刻陸尋話音剛落的時候,他就發現某道身影再次極其輕微地顫了一下,這讓他心下的猜測,再次多了幾分肯定。
“土遁之法?”
司徒冼將這個詞彙喃喃了一遍,然後指向地麵說道“可是這地麵也是由黑磐石鋪墊,土遁之法固然神奇,也不可能完全找不到痕跡吧?”
看來這位右相大人倒是聽說過土遁之法,知道是一些精通土屬性的強者的獨有手段,他的目光,下意識就朝著某人看了一眼。
雖然司徒冼對這黑磐石極其自信,但他卻是知道整個相府之中,最為精通土遁之法的是誰,這已經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
“找不到痕跡?那是相爺你,盜寶之事,未必就真的滴水不漏!”
陸尋這幾句話,明顯是將這位右相都嘲諷進去了。
那是在說對方眼力不夠,看不出更多的端倪和破綻,但他陸元可就不一樣了。
啪!
話音落下之後,陸尋一掌拍在那石台之上,將下方的地麵露將出來。
而直到此時,包括司徒洗在內的所有人,依舊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