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虎難下的情況下,他隻能是一條道走到黑,找出事情的真相了。
相比起元帥兵符丟失,滿門被抄斬的後果,損失一個相府第一客卿,這兩者孰輕孰重,像司徒冼這樣的人,隻需要一秒鐘就能想明白。
唰!
在陸尋話音落下的同時,司徒冼根本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見得他在腕間一抹,一個同樣漆黑色的玉瓶,便是憑空出現在他掌心之上。
“管吟,服下它!”
這個時候的司徒冼,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想法,或許依舊有一絲糾結,如果這解藥沒用的話,或許也能證明徐堅的清白。
已經奄奄一息的管吟,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一股力氣,直接將那黑色玉瓶抓住,倒出其內一顆黑色藥丸,慌不迭地吞入腹中。
一時之間,整個住殿都是鴉雀無聲,誰也沒有發現的是,那位相府第一客卿徐公的身上,已經是繚繞起了淡淡的氣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而當某一刻來臨之時,包括司徒冼和司徒宮在內的所有人,都是看到了無比神奇的一幕。
隻見那原本從管吟肩膀之上流下來的鮮血之中,那一抹黑色赫然是漸漸消失不見了。
這意味著什麼,殿中這些人都是知之甚深。
“竟然真的解毒了,那豈不是說明……”
一道驚呼聲響將起來,赫然是殿中實力最低的炎爆。
此刻的他說不出是個什麼心情,最後一句話雖然沒有說完,卻是讓所有人都明白過來。
說實話,經過一係列的事情之後,炎爆的心已經漸漸轉到了陸元的身上,對自己那位義父也沒有原來那般上心了。
那就是一個利益的聯合體,因此此刻心中猜到某些事實的炎爆,並沒有失去一個大靠山的悲傷,他甚至有一絲興奮和隱隱的期待。
因為此時此刻的結果,意味著徐堅恐怕很快就要倒台,而做出如此大事,等於說救了整個相府的陸元大人,說不定就會成為相爺的新寵。
炎爆是右相府之中第一個投靠陸元的,到時候肯定會跟著水漲船高。
說不定以後在相府的地位,都能跟瞿耀以前的地位差不多呢。
不說這邊炎爆心中的胡思亂想,當所有人聽到他的聲音,再看著管吟肩膀之上流出的殷紅鮮血時,他們儘都將目光轉到了徐堅的身上。
“徐堅,真的是你?!”
司徒冼的視線同樣轉到了徐堅臉上,他的神色有著極度的痛心,聽得他沉聲道“我司徒冼哪一點對不起你,你要如此對我?”
當此一刻,司徒冼將結識徐堅的點點滴滴全都回憶了起來,他自問沒有任何對方對不起徐堅,可這家夥為何要陷司徒家於死地呢?
元帥兵符有多重要,司徒冼相信徐堅不會不知道,此事一旦讓那位魏國皇帝得知,司徒家就是滿門抄斬的下場。
可以說徐堅這樣做,就是在跟司徒家不死不休。
以前的司徒冼,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會是徐堅監守自盜,這是他除了司徒宮之外,最信任的人。
哪怕陸元在祠堂密室之內找出一些細節,說那是精通土遁之人的盜寶賊之時,司徒冼也不願去真的懷疑徐堅。
到這徐堅的住殿搜尋,更多是想要還徐堅一個清白。
沒想到事態持續發展,竟然走到了這一步,拿到了讓徐堅無法辯解的鐵證。
司徒冼清楚地知道,自己剛才給出的解藥,就是針對鎖龍盒內毒針的劇毒,現在管吟身上劇毒被解,這已經很能說明一些事實了。
如果不是徐堅去過祠堂密室盜走了元帥兵符,他的衣袍之上又豈會沾染上毒針劇毒?
若非這樣,徐堅也不會毀袍滅跡,更不會殺管吟滅口了。
種種跡象都在向司徒冼說明,無帥兵符的被盜,跟那個相府首席客卿脫不了乾係。
虧自己還對徐堅如此信任,這真是瞎了狗眼。
“徐堅,相爺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相府次席客卿卓風大喝一聲,緊接著他直接掠身而過,跟司徒冼和司徒宮,呈一個犄角之勢,將徐堅圍在了中間。
既然事實如此,那今日之事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鐵證如山之下,徐堅也無法自辯,接下來隻有大打出手一途。
其他的相府客卿,都是有意無意退向了大殿門口。
這既可以說他們是為了堵徐堅的退路,又能在危險之時及時脫身,可以說一舉兩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