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輪與她對戰的乃是木華宗的弟子穆清岑,在江湖中也頗具美名,不遜色於林茹萱。
不少人經常拿他們相互比較,企圖分出個高下。
林茹萱最討厭有人的光芒勝過自己,因此對這個素未謀麵的穆清岑也頗有敵意。
不過有一說一,即使在林茹萱的麵前,這穆清岑出塵的氣質也絲毫沒有被掩蓋。
在繁花似錦的人群中,她仿佛是一朵靜靜綻放的百合,不爭春光,卻自有一股淡雅的芬芳。
一襲淡青色的長裙,宛如春日裡的湖水,靜謐而深邃。
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細膩的絲綢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與她那如水的眸子相映成趣。
發髻簡約而精致,幾支玉簪輕輕插在黑發之間,既不失莊重又彆具風情。
淡雅的氣質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仿佛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
與林茹萱這樣嬌縱的大小姐比起來,婉約的穆清岑顯然要更受歡迎。
“要我說啊,這林茹萱雖然長得也美,但是就像那玫瑰花一樣帶刺,不管是誰,隻要讓她看不順眼了,高低得挨一頓,不好。”
“還是像穆清岑這樣的姑娘好啊,看起來就溫柔,估計說起話來也是溫聲細語的,叫人忍不住心疼。”
“要我還是選穆清岑,就算那林茹萱是天玄宗的大小姐又怎樣?照樣不稀罕!”
位於薑秋澄身側的一個外門弟子忍不住和他旁邊的同伴小聲說道,言語之間充滿了對穆清岑的向往和林茹萱的貶低。
聽到這裡,薑秋澄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礙於隱藏自身的需要,她還是隱忍得一言不發。
隻不過,接下來所聽到的話,卻在她的忍耐限度上來回蹦躂。
“一個是小辣椒,一個是水蜜桃,兩個人的類型又不一樣,都收了豈不更妙?”
“好啊,還是你小子想得周到啊!要是得了這兩位姑娘的垂青,又何愁沒有出頭之日呢?”
“就是說了,雖然她們出身不凡,但終究是女兒身,還是得尋個夫婿,好幫著處理宗門內務啊。”
“說不定成了婚,這性子也就變了,到時候……”
薑秋澄忍無可忍,握著拳在空地上猛地捶了一下,土係靈力隨之迸發,被擊中的區域瞬間便產生了裂縫,如蛛網般蔓延開來。
周圍的人被嚇了一跳,尤其是方才滿嘴胡言的二人,像是被打斷後的心虛,眼神來回交彙了幾番後,無一人敢開口說話。
雖然薑秋澄不喜歡林茹萱平日裡的做派,但這不代表著她可以容忍這種粗俗卑劣之人在背後妄議。
天下女子千千萬,善惡皆有,善該弘,惡該懲,就事論事。
可若被男人像貨物一樣互相比價,挑挑揀揀,不論是誰,都不應淪落到此地步。
“很吵,閉嘴。”
被頭巾蒙住的臉隻露出一雙眼,那雙眼睛,就像是無風的冬夜,寂靜而冷清,讓人感到一種無法逾越的距離感。
此刻,在那份距離感之外,還摻雜了明顯的厭惡之情。
察覺到這一點後,那二人不動聲色地將身子往後挪動了些許。
薑秋澄注意到他們的動作,不屑地笑了笑說道。
“屋子裡沒鏡子總有尿吧?有空的話就撒泡尿照照自己,不是說長了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就能算得上什麼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