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主人遲遲沒有動作,旺財有些著急了,他抬起自己濕漉漉的鼻子頂了頂薑秋澄的手臂,在她身側繞了好幾圈,再用自己的爪子點了點地上的雞骨頭。
就差不會說人話,喊薑秋澄拿起來吃了。
“撲哧——”
薑秋澄沒忍住笑了出來,伸出手揉了揉旺財厚實的大耳朵。
“我已經吃過東西了,肚子不餓,旺財你吃吧。”
說完後,還特意伸出手,將地上的骨頭往旺財的麵前推了推。
旺財早就饞得不行了,口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淌,可它更擔心薑秋澄,圓溜溜的眼睛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她,似乎是在詢問:真的不要嗎?
薑秋澄拿起一根骨頭,塞到了旺財的嘴巴裡。
“快吃吧,我在旁邊陪你,等你吃完了我們再回去。”
見主人真的沒有想要和自己分享美味的想法,旺財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尾巴,自己認真地啃食了起來。
厚重的舌頭卷起地上的殘渣,有些老舊的牙齒咀嚼著纖細的雞骨,發出輕微的哢嚓聲。
薑秋澄默默觀察著旺財圓潤的腦殼,心裡暖暖的。
也不知道是誰偷了村裡的人家的雞,特地跑到這個偏僻的角落裡烤了吃了。
不得不說他還真是會挑地方,眼下正是這玉米杆子瘋長的時候,也就這一陣子的功夫,把這田地遮蓋得嚴嚴實實,要躲在裡頭搞些小動作,還真是不容易被發現。
也就是旺財這種嗅覺靈敏,身形小巧的動物,才能聞著味道一直鑽到這最深處。
還真是難為他了,自己發現了這“好東西”還能忍者饞意,一路淌著口水跑回去找她來。
隻不過這份好意她暫時是無福消受了,不說這上頭的肉所剩不多,光是撿彆人剩下的吃食這一點,薑秋澄就接受不了。
如果不是真的被逼上了絕路,她想她還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薑秋澄一邊給旺財順著毛,一邊留心著周圍的環境。
現在的光線沒有一開始那麼刺眼了,想來是日頭漸緩,逐漸在走下坡路了。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旺財單調的咀嚼聲在不斷地重複著,薑秋澄看著地麵上逐漸減少的雞骨頭,愛憐地撫摸著旺財的腦袋。
這麼衷心的小狗,她真舍不得把它給撇下了,要不然還是想想辦法一起帶走吧。
狗狗是最忠誠的動物,比起被拋棄後的自由,他們恐怕更想要和主人待在一塊,即使是吃苦。
正在薑秋澄糾結著該如何帶旺財離開的時候,一旁的田地間忽然傳來了曖昧的聲響。
那聲音由遠及近,漸漸地飄了過來,薑秋澄不由自主的豎起耳朵認真聽了起來。
“公爹,這樣不行啊,若這事情傳了出去,我怕是會被人活活打死吧!”
一道驚恐的女聲率先傳來,夾雜著幾分若隱若現的哭泣聲。
“怎麼不行了?弘文這個做兒子的不行,那不就隻有我這個做阿爹的頂上嗎?難不成你真想要我們老周家的香火斷在你們這一輩上嗎?再者說了,這事情你不說我不說,還會有誰知道呢?”
有些蒼老的男聲立即打斷了她的推脫,言語間帶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作為吃瓜第一現場的目擊證人薑秋澄,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深怕發出一點動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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