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纏也行,反正你從現在開始不許碰水了,不能把藥洗掉。”
不碰水?
她可以不洗碗,不洗衣服,還能不洗臉麼?
擰毛巾也讓湯宏恩幫忙,那豈不是成了殘疾人!
劉芬在湯宏恩麵前就沒有秘密,因為她想什麼都寫在了臉上。
“我是你丈夫,我就應該照顧你,咱倆都結婚這麼久了,難道你還分得那麼清楚?”
不,不是分得清楚。
正因為現在和過去的對比太強烈,有時候她才感覺在做夢。
劉芬現在不靠任何人都能活下去。
她還有個比自己更厲害的女兒。
但來自女兒的關心,來自於奶奶的關心,來自她大哥的關心,和伴侶這種親密無間的關心,感覺都是不同的。
劉芬覺得自己好幸福。
她就是一個特彆容易滿足的人。
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夏子毓當成了隱藏極深的大boss!
……
夏曉蘭今晚的確有應酬。
人也的確在鵬城,不過既不是和杜兆輝,也不是和白珍珠,更不是和劉勇。
是陳錫良和張曉要請她吃飯。
也的確是該和陳錫良聯絡下感情了,na還有周誠一小半的股份呢。
夏曉蘭到了飯店才知道還有彆人。
陳錫良帶了個朋友老段,夏曉蘭也見過兩麵,羊城倒騰電子產品的二道販子。
“段哥,好久不見啊,最近生意還好?”
老段受寵若驚,“夏總,您這是太抬舉我了!就我這點小生意,哪敢在您麵前擺譜。”
以前夏曉蘭叫他聲段哥,老段能渾身骨頭輕一輕。
畢竟是男人嘛,誰不喜歡長得漂亮的年輕女同誌,就算沒有太多歪心思,看著也順眼呀。那時候夏曉蘭是從陳錫良手裡拿貨的服裝個體戶,和陳錫良合夥吃下一批收音機賣給他,他當然配得上一聲“段哥”。
現在還能一樣嗎?
和陳錫良是有過去的交情在,才能沒大沒小。
和夏曉蘭可沒有交情,人家生意做的那麼大……老段其實懊惱的很,他這幾年看似攢下了不少身家,其實都是小打小鬨,根本不成氣候。
反觀陳錫良,從服裝批發販子,做起了服裝品牌,是上過全國性報紙的人。
當年另一個一起賣收音機的白珍珠,也是搞建材店,搞磚廠,儼然是白老板。
夏曉蘭就更不用說了,直接涉及了房地產。
地皮是那麼好拿的嗎?
老段覺得陳錫良路子野,在琤榮廣場都有關係,可陳錫良被他纏煩了才告訴他,真正有關係的是夏曉蘭。老段就琢磨著能不能和夏曉蘭吃頓飯,若是對方肯開口指點下迷津,他感激不儘!
都說貴人多忘事,沒想到夏曉蘭不僅認出他,還叫他段哥!
哥啥啊,他隻想當個被人罩著的小老弟,跟在大佬身後跑跑腿,大佬吃肉,他喝點湯就行了。
老段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樣,夏曉蘭頭疼
“段哥,咱倆認識的時候哪有什麼夏總,你是陳哥的朋友,大家都是朋友,何必搞得那麼有距離感?”
夏曉蘭不知道陳錫良帶老段來做什麼,估摸著是有事。
老段是陳錫良的朋友,夏曉蘭自然要給陳錫良這個麵子。
張曉接過話頭,“老段,彆搞那些虛的,曉蘭不是那樣的人,這人我們是替你約出來了,有什麼事你可要自己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