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誤會,大家都是關心你,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去了美國就不和大家聯係了,都想了解你的情況。”
這話聽著還像個人話。
童莉莉給遞了梯子,周怡也順勢說了說自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袁翰身上瞎了一回眼睛,周怡至今都心有餘悸。
何況她也沒時間去發展異國戀情,她的生活全被學習和工作填滿了。
法學院的學費很貴,獎學金能覆蓋部分,她自己在律所當助理能覆蓋一部分,剩下的部分仍需要貸款……要不是她工作的a&g律所願意為她擔保,她不是美國公民,甚至沒有貸款上學的資格好不好。
這些,周怡是不會對著童莉莉等人講的,她已經發現了和這群人再難回到曾經的親密,又哪會和他們細講在美國的艱辛呢。
周怡隻說自己沒時間交男朋友的,不管是外國男友還是華國的,感情問題都暫時不在她的計劃中。
有一個朋友語氣誇張
“那你在美國呆了四年,都乾什麼了呀?”
“在語言學校念書,在事務所兼職,準備法學院的考試……除了談戀愛,女人可以乾的事很多啊!”
周怡莫名其妙。
她這是無差彆攻擊,在座的有一半以上都沒把事業當回事的,童莉莉也有點疑心周怡在指桑罵槐。
不至於吧?
周怡在傲什麼呀。
雖然周家現在沒有沒落的跡象,但周怡她爸的確是不行了,過兩年都快退休了。
而且彆人能說這話,就周怡不能說。
周怡以前的腦殘勁兒,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好不好。
今天瞧著到挺乾練,是有備而來,怎麼,周怡要搞事業女性的人設了?
童莉莉似笑非笑
“周怡你真是變化很大,法學院的考試,你要當律師嗎?我聽說法學院很不好考的,我還以為你這次回國就不出去了呢!”
法學院是很難考。
你們這些學渣想象不到的難。
周怡油然而生了智商上的優越感。
然後又深深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她為什麼要來見童莉莉這些人?
他們打探她過得如何,大概隻想聽見她說過得不好。她要告訴這些人自己考上了法學院,這些人也不會為她高興。
雞同鴨講,的確沒啥意思,周怡現在極想撤退,所以也不認真回答問題了,開始嗯嗯啊啊的敷衍。
她越是這樣,大家約以為她在美國混的很差,說話也有點肆無忌憚。
沒有人相信周怡真的改頭換麵了,他們覺得周怡是花著家裡的錢,在美國瞎混。
瞎混四年還沒臉回國,再過兩年估計會拿著個野雞大學的文憑回來。
法學院什麼的是吹牛逼,拿個什麼藝術類的學位還是不難。
他們所認識的朋友裡,就有人是這樣操作的。
不過周家大概還要點臉麵,沒讓周怡走公費留學的路子。
拿錢出國鍍金嘛,周家也是有底氣的,周家長孫媳夏曉蘭就挺有錢的——那也是個令人鬱悶的女人,是童莉莉最不喜歡的人。
大家討論的激烈,紛紛給周怡出主意,替周怡“安排前程”,周怡想把耳朵堵起來,這時候她身後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
“周律師,好巧,你也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