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愛不摧!
葉書冉是隱隱聞到一股焦味兒醒來的,以為自己是做夢,醒來之後真的聞到焦味兒了,趕緊翻身下地,到客廳之後發現味道是從廚房傳來的。待她進去,看見灶上的鍋在冒著煙,方顥澤撩著衣服下擺捂著鼻子,把廚房窗戶全敞開。
葉書冉也捂著鼻子,站在廚房門口問“你乾嘛呢?”
方顥澤長腿幾步邁了出來,關上廚房的門,說“不是讓我煮粥嘛,焦了。”
葉書冉沒好氣地盯了他一眼,問“何摧呢?”
“你摧摧哥哥給你買油餅去了。”
“那你煮粥的時候乾嘛去了?”
“打電話來著。忘記關小火了。”
方顥澤又從桌子上拿起電話,葉書冉嘟囔一句“還真忙。”
“讓何摧買豆漿,不然早飯乾嚼啊?”
“喝水吧。”
“我不湊合。要不你把鍋刷了,重新煮粥?”
葉書冉歪頭看了他一會兒,說“送你倆字。”
“不會?”
“差不多的意思,不過是‘做夢’。你把鍋弄成那樣,你去刷乾淨。”
電話還是被方顥澤撥了出去,他說“我把粥給煮焦了,你家小嫩草兒說換豆漿。”邊說還邊用“你能把我怎樣”的挑釁的眼神看著葉書冉。
“幼稚,果真是吃益母草的水平。”葉書冉忽然意識到自己穿著睡衣在方顥澤麵前,懶得理他回了房間,換好衣服出來洗漱,方顥澤也識趣地回到房間裡去。
洗漱好,何摧就提著早餐回來了。葉書冉看見他很開心,上去接過他手裡的東西,說了聲“早上好。”
何摧笑著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說“早。”
聞著屋子裡的焦糊味兒,何摧說“才多會兒不在,這房子都差點兒被點著了。”
方顥澤聽見何摧回來就已經站在門前,這倆人旁若無人地小親密都落在他眼裡,懶洋洋地說“我能下廚房就不錯了,你以為我在美國成天自己開火呢?哪兒用得著我呢。”
葉書冉擺著早餐,說“何摧,你說咱讓他把那鍋刷了呢,還是給換個新的?”
“看他的自覺性。”
“你幾點上班?”
“七點四十走。你想好今天乾嘛了嗎?”
“昨天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現在還沒想出來呢。你去洗手吃飯吧。”
方顥澤被完美地無視了,摸了摸鼻尖兒走到餐桌前,看著桌上一碟碟的酸黃瓜、紅腸、風乾腸,無比懊惱剛才那個電話講太久,以致早上喝不成粥了。
葉書冉看著他這幅糾結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忒不對路,是吧?湊合吧。”
“待會兒這些你都一樣給我打包點兒。”
“本來就不多的,你以為我是空車配貨把這些東西運過來的呢?是我肩背手提帶過來的好不好?你有福氣吃到就吃到了,又沒乾什麼好事,好意思連吃帶拿的呢?”
何摧笑著聽完他們倆說這番話,坐在餐桌前,葉書冉挨著他笑嘻嘻地坐下。方顥澤坐在葉書冉旁邊,隔著她對何摧說“何摧,小嫩草今日對我有多不客氣,今後你就是我這樣的下場。她對你也就幾天新鮮,顯得溫柔體貼的。對我這樣的態度,才是她的真麵目。刻薄,相當地刻薄。”
“挑撥離間無底線。”
“食不言寢不語。吃飯,吃飯。”方顥澤甘拜下風,端過甜齁齁的豆漿默默開始吃飯。甜豆漿、酸黃瓜、中藥味兒的風乾腸、大蒜鬆仁熏味兒的香腸,油乎乎的餅,綜合味道還真他媽的刺激。
吃了早飯,何摧打算跟葉書冉一起收拾,葉書冉按下他,說“我自己就好,才多少東西。你去準備上班吧。”
“我還得在這兒等司機過來送車。這會兒路上塞,估計他到這兒得9點多了。小嫩草兒,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正好有時間把鍋刷了。”
“嘶……來的都是客,有你這樣給客人派活的嗎?”
“何摧……”葉書冉假裝求助地看向他。
何摧拿起葉書冉的小手,遞到方顥澤麵前,說“你看書冉這手,能乾刷糊底鍋那活兒嗎?誰弄的誰收拾,彆趁我待會兒不在你欺負她啊。”
葉書冉抱著何摧的胳膊嘻嘻笑,方顥澤無奈地說“這不明擺著是你們倆欺負我嗎?得,我知道以後找媳婦的標準了,就是得比葉書冉還道高一尺的,治不了你們倆了呢!”
何摧進房間換了上班的衣服,葉書冉等在客廳裡,方顥澤拿遙控器找電視看,冷不丁說了句“你早上不化妝啊?”
葉書冉一愣,問了句“要嗎?”
方顥澤沒言語,片刻之後嘻嘻笑了起來,說“你也有不自信的時候啊?”
何摧恰巧走出來,問“什麼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