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愛不摧!
何摧一頓,說“我也沒說帶她走,不是也請你一起去吃宵夜嗎?”
“然後呢?送我跟你的公主回酒店嗎?我還沒玩夠呢。”
方顥澤說“哎,周小姐”
易堃斜他一眼,問“你這是叫誰呢?”
“你不是叫周易堃啊?”
“我叫周易經。”
葉書冉跟何摧噗嗤笑出來。
“易堃就是姓易,容易的‘易’,兩方下麵一土的‘堃’,跟乾坤的‘坤’是一個意思。”葉書冉解釋說。
“不姓周啊?”
“我家親戚開粥鋪,我就得姓周?哎,你要跟我說什麼來著?”
“哦”,方顥澤拍了下腦門,說“我想說,你能不能今兒不當電燈泡了?讓他們倆過二人世界去行不行?有點眼力見兒的,他倆現在是分得開的樣子嗎?”
葉書冉紅了臉,何摧若無其事的樣子,說“要不,易堃晚上跟我們一起回去吧,你們倆書冉的房間。”
“哎,易堃,我請你喝酒吧?”方顥澤說,“剛才我看小嫩草老攔著你,你也沒喝痛快。柔的還是烈的?我陪你喝。”
“她不能再喝了。”葉書冉馬上就阻攔他們倆。
“你根本就沒讓我喝多少好吧?哎,我的酒和吃的還在那邊。”
易堃要起來去拿東西,葉書冉按住她,說“算了,那邊的東西不要了。方顥澤,易堃她特彆能喝酒,而且是絲毫不醉。如果你非要跟她喝酒,最後我不保證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醉死過去的。這姑娘雖然不醉,卻是極會酒後折磨人。”
易堃往方顥澤那邊靠了靠,說“葉書冉我現在不想跟你共度良宵了,你一點兒都不好玩。你們倆走吧,我跟方顥澤再玩一會兒。”
“那你的意思是,今晚要和我共度良宵?”方顥澤壞壞地說。
“你不要這麼混好吧?”易堃在下麵踩了他一腳。
何摧二話不說,拉起葉書冉說“好了,今晚我們倆回去,方顥澤陪易堃繼續玩兒。你昨天沒休息好,沒法繼續熬一晚上。方顥澤就是嘴壞,不會對你的朋友做什麼壞事。如果今天易堃想好好玩兒,我們倆在無疑是掃興的。”
葉書冉現在的選擇非常艱難。她想要陪易堃,可又放不下何摧。何摧的手始終牽著她不放,熱源源不斷地從他的手心傳遞給她,使她心裡越發躁動不安。方顥澤說的沒錯,現在他們倆根本分不開。可那個昨晚還哭泣的女人,是她最好的此刻最需要的朋友。她抿著嘴,站在那裡不動。
易堃站起來,用力把葉書冉往何摧懷裡一推,說“好了好了,彆天人交戰了。就算一會兒你跟我走,這一晚也對我三心二意的,我們倆頭對頭,你也得有孤枕難眠的輾轉。走吧,我沒事,跟方顥澤再喝一輪就撤退。”
何摧順勢攬住葉書冉的腰,說“那我們先走了。方顥澤,照顧好易堃。”
方顥澤揮了揮手,極不耐煩。
葉書冉一步一回頭,終究被何摧給強勢地帶出了酒吧。
目送兩人,易堃說“以前我總說‘書冉啊,以後不知道什麼人會栽到你手裡呢?’,現在看來,好像她栽到何摧手裡了。葉書冉根本就不是何摧的對手,偏偏還喜歡他喜歡得要命。”
“終究誰栽到誰手裡,旁觀者是說不清的。感情這件事,有你情我願,也有願打願挨。何摧對葉書冉的心真到不能再真。”
“那怎麼葉書冉委屈成這樣?”
“所以你剛才都是故意的,你看見何摧來了,所以把葉書冉推上去,是吧?”
“那你又是怎麼回事?不也是在一邊看了好久的風景了?”
方顥澤招手叫侍應生,跟他要了酒,說“當然,我也不是偶然來的。哎,你當真信得過我啊?不怕我把你怎麼著?”
易堃歪著頭,笑眯眯地看了他一會兒。方顥澤覺得自己寒毛都豎了起來,不自在地清了一下嗓子。
易堃攏了一下頭發,促狹地說“現在該輪到你怕我把你怎麼著了吧?
走到外麵,葉書冉站在酒吧門口回望了,她不放心地問“沒事嗎?”
“不會有事的,方顥澤有分寸,易堃也不是亂來的人。”何摧拉著書冉繼續走。
“哎!”葉書冉拍了他一下,說“你說反了吧?”
“意思差不多。我喝了酒,你來開車吧?”
葉書冉搖頭,說“我不認路。而且我的技術你知道的。”
“我指路,這麼晚路上車子很少了,慢慢開不會有問題。”何摧把葉書冉拉到自己的對麵,非常認真地說“而且你曾經說過的,我喝了酒你會負責給我當代駕,還負責醒酒。”
是的,她說過的。在他們倆不在一處的時候,在她反反複複想拒絕去想他,卻偏偏又特彆清晰地能夠想起他的時候,他們倆說過的話她回憶了很多很多遍。甚至有時候,她已經不太記得有些情景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僅僅她根據他們在電話兩邊的談話想象過的。
葉書冉輕輕地答應他“好,我帶你回家。”
何摧大概跟他說了一下路線,放鬆下來之後越來越疲憊。
葉書冉開車的時候是極其專注的,何摧跟她講話的時候她才會應答幾句。白天都是路盲的她,晚上辨識路線就更迷茫,總怕錯過出口和轉向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