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摧先夾了一片腸，說“嗯，好吃。啤酒火腿？”
“嗯，看來你也愛吃嘛。”
何摧又夾了一口綠油油的小菜，清淡、清香，也許因為肚子餓了，覺得特彆爽口好吃。
“這是脫水萬年青，煮蔬菜湯很香的，我很喜歡吃涼拌的。咱們用電飯煲預約煮粥，明早再買兩張油餅，繼續拿這兩樣下飯怎樣？”
何摧嘴裡塞了一口麵，隻好對她點頭。
葉書冉看他吃得香，自己也端起碗喝了一口麵湯。本來是不餓的，可是自己好久沒動手做吃的了，又覺得即使吃一點也不會撐，就給自己也煮了一份兒。
“冰箱裡好空啊，這幾天有時間咱們倆去采購吧。有時候你晚上餓了，總該有點兒吃的。可是總吃方便食品也不好。方便麵不能總吃吧？速凍餃子你愛吃嗎？我是不愛吃的。”
“我也不愛吃。哎，我都馬上考試了，你就不能好好照顧我一下嗎？要是餓了，有這樣一碗麵，或者一碗白粥配著小菜也行嘛。我看超市有賣六必居醬菜的，有二十個壇子沒有？那種脆脆的小黃瓜很好吃。”
何摧本以為葉書冉至少會猶豫，可是沒想到她答應得很痛快，說“好啊，不過我也就會煮粥和麵，不要奢望太高。”
何摧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露出愉悅的笑容。她肯每天都回來跟他在一起就好。
碗和碟子裡的東西被吃得乾乾淨淨，葉書冉看了下時間，說“都兩點了，快去睡吧。我來收拾就好了。”
何摧搖了搖頭，跟她一起把東西收拾到廚房，然後站在葉書冉旁邊看她在池子裡把餐具洗乾淨。
“你先去漱口吧。一個衛生間真不方便，洗漱、洗澡都要排隊來。”
何摧“嗯”了一聲，沒接著表態。
葉書冉想了想，沒再說什麼。
收拾好了廚房，何摧拉著葉書冉一起去衛生間漱口。他說“隻是漱口，怎麼不能一起了？”
葉書冉無奈地拿起自己的牙刷，擠了牙膏。看著鏡子裡並排站著，嘴邊沾了沫子的兩個人，熟悉得好像上輩子就這樣似的。
到了何摧的臥室門口，他抓住葉書冉給了她一個短暫但火熱的吻，然後跟她道晚安。
葉書冉笑著，一路關了客廳的燈，回到自己房間。
何摧躺到床上，連想一下是否今日事今日畢的時間都沒有，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睡著，漸漸覺得身上涼，他就抱著肩，側躺過來縮了一下。後來他做了個夢，夢見小時候養的那隻家貓，還舔了舔他的臉。他想或者抱著貓咪睡會暖和很多。於是長臂一伸，把貓咪攬到了懷裡，還順了順它的毛。果真暖暖的，他也就舒服得睡過去了。
早上鬨鈴響。何摧要伸手去夠床頭櫃的手機，發現自己的胳膊被壓著，身前窩著毛茸茸的一隻小動物似的。但是那馨香柔軟，以及跟他□□之處緊貼著的光滑，讓他十分新奇心跳地清醒過來。看了眼窩在他胸前的粉嫩嫩的這隻“貓咪”，跟他促膝而眠，胳膊搭在他的腰上，何摧訝異地笑了。
鈴聲響得太久，他既夠不到，又不忍心把葉書冉吵醒，真是兩難。
葉書冉往他懷裡蹭了蹭，迷迷糊糊地說“這是幾點？還能睡一會兒嗎？”
何摧借著她稍稍的一動，夠到了手機，徹底關閉了鬨鈴，收回胳膊把葉書冉抱個滿懷。下巴蹭在她的頭發上，柔軟得好像昨晚夢裡那隻貓咪的毛。
他懷疑葉書冉是夢遊睡到這裡的，這會兒她醒了沒有呢？如果醒透了，會不會害羞得一下子躥到地上去？何摧這會兒是不敢動，也不敢問，雖然內心悸動澎湃，卻隻舒舒服服地享受溫香暖玉在懷。
又過了一會兒，葉書冉把頭從何摧的胸前抬起來，問“到底幾點啊？會不會遲到？”
何摧知道，她是清醒地知道自己現在睡在哪裡，又和誰一起。
他說“六點半。”
“乾嘛鬨鈴響那麼早？”她揉了揉眼睛，說“早安啊，摧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