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毫無避諱的表達對龍兵的喜愛,龍兵明顯感覺到那五個“獵鷹”的人表情上的變化,他還聽到坐在他旁邊的一個人小聲嘀咕“那還讓我們過來乾嘛?你們猛虎團有這條蛟龍不就夠了。”
龍兵趕緊站起來,“陳副團長,我和“獵鷹”的五位同誌比起來差得還很多,我一定會虛心向他們學習的。”
這話本來是為了緩和與那五個人的矛盾,不過聽在他們的耳朵裡麵有點像挑釁。五個人明顯感覺到不舒服,他們都冷哼了一聲,自顧自地喝起悶酒。
一時間,桌上的氣氛有點尷尬。還是政委會處理這種場麵。“都乾什麼呢?今天是迎接五位“獵鷹”的人加入到猛虎團的,龍連長是猛虎團的老人了,你就代表猛虎團和這幾個兄弟好好聊聊。”
高明,實在是高明,一來表明了對他們幾個的歡迎,給了他們麵子,二來無形之中給人感覺龍兵是以他們的領導身份和他們談心聊天。
龍兵一聽政委這麼說,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端起酒杯給“獵鷹”的人敬酒。
幾個“獵鷹”的人也無話可說,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了,而且龍兵的軍銜畢竟是少校,比他們高得多。最主要的是,他們都是年輕人,很快就忘記剛才的不痛快了。
酒有的時候就是增進感情的好東西,他和“獵鷹”的人幾杯下肚以後,已經開始有說有笑了。大家本來也沒有什麼仇怨,隻是感覺自己不被重視,情緒上有點表現罷了。他們也都聽說了龍兵的事情,除了惋惜,更多的是欽佩,強者總是佩服更強的人。
一頓飯吃了好久,龍兵本來很不習慣這種場合的,無奈還是要應付。幾乎每個領導都過來安慰他。讓他不要氣餒,重新振作的話聽得他都有點麻木了。
誰又能知道讓他傷心的不僅是退出選拔這件事,還有和常曉若的分手。
就在剛才,陳副團長告訴他,因為團裡沒有人會以為龍兵會被淘汰,所以已經讓柯濤替代了他的位置。龍兵苦笑了一下,僅僅一天時間,自己竟然成了無家可歸的人。
龍兵暫時還沒有分配工作,所以團裡讓他先住到了招待所。等到龍兵躺倒在床上,他才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常曉若和他分手了。
本以為今天特意給自己多灌了酒,會讓他忘記這件事,可是他忘不了,他現在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他在想常曉若,想她和自己這一個月來的點點滴滴。他深愛著她,她也深愛著他,可是兩個相互愛著的人卻不能在一起,是什麼讓他們分手了?蘇家的權勢?
可是龍兵不相信常曉若會屈服在這種權力之下,他了解她。那麼應該是常寬屈服了?他怕影響自己的前程?好像也不是,他不相信常寬是那樣的人,常大隊是個經曆過風浪的特戰老兵,豈會屈服於這種權勢之下呢?
龍兵帶著這些疑問和對常曉若的思念,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常曉若被人追殺,自己怎麼動都動不了,常曉若一直在呼喊救命……
“啊!”龍兵被夢給驚醒了,他滿臉都是汗水,夢中的情景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他再也睡不著了。
他拿出手機想給常曉若打過去,考慮了好久,最終沒有撥出那個電話,他們已經分手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常曉若,是那麼迷人,那麼可愛。可是她現在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龍兵一天之中,失去了夢想,失去了愛人。他從口袋裡掏出香煙,點了一支……
也許現在隻有它能夠讓自己忘卻煩惱,忘記痛苦。望著窗外透過的月光,龍兵在想,不知道常曉若在乾什麼?她在想什麼?她會痛苦嗎?
一夜無眠,地上到處都是煙頭,一直到天亮,龍兵才爬上了床,兩隻眼睛呆滯無神,黑眼圈也出來了,即使在床上,他還是睡不著。
團裡的起床號已經吹響,龍兵沒有動,反正現在他也沒有工作,就這樣靜靜地呆在招待所挺好。
一連幾天,除了吃飯,龍兵都是呆在招待所裡的,陪伴他的是一包包香煙。即使出去吃飯,他也是快去快回。
現在的他,就是一副頹廢的樣子,胡子也不刮,臉也不洗,頭發亂糟糟地像雞窩。團裡其他的人和他打招呼,他也是愛搭不理的。他現在害怕見到熟人,他覺得彆人肯定會嘲笑他,嘲笑他是個被“獵鷹”退回來的廢物。
團長和政委見他這個樣子很是為他擔心,他們想讓這條蛟龍重新飛騰。
這一天,團長,政委和副團長正在研究安排龍兵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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