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爭鋒!
深秋金陵的郊外,依稀可以看見金黃的一片,再有幾日,晚稻就可以豐收了,可是喜悅隻是屬於富戶商人的,崇禎和百姓什麼也沒有,尤其是那些造反的百姓。
寧致遠就這麼走了,帶著李軍帶著的那一千人和兩百騎兵,李定方和李應來為他送行,柳如是和小丫頭卻不知道他一大早就要離開,他想著昨天在床上還和柳如是覆雨翻雲,今天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不太夠意思,屬於吃乾抹儘然後走人的那種負心漢?
李應看了一眼寧致遠離去的身影,對著李定方拱拱手說道,“李兄,我和寧兄是好朋友,要是在金陵有什麼難處,我還是可以解決一二的。”
李定方點點頭笑了笑,說道,“你叫我李兄,那我叫你什麼?”
卻見李應臉色一愣,轉身策著那匹三河馬就要離開,打著哈哈道,“叫什麼都無所謂,再會啦。”心想,我的表字英森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馬蹄奔馳而過,留下一道飛揚的灰塵和一臉訝然的李定方。
李定方歎了口氣,轉過身去,喊道,“夫人,致遠走了。”
柳如是和邢沅緩緩從一旁的樹林中走了出來,眼眶通紅,強忍住眼淚,說道,“李公子,我們回去吧。”
秋天的陽光裡,柳如是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總是秋天,雖然一路上還是不乏綠色,但更多的還是枯黃的草地和樹葉,這才是事物發展的必然規律,也叫氣數。
“公子,我們這是往哪條路走啊。”李軍拿著一張地圖,策馬上前問一臉平靜的寧致遠。
“河南,然後過山西,再繞到寧夏府。”寧致遠端詳了一會地圖,然後堅定地說道。
李軍點點頭,這樣雖然遠了點,但好歹比較安全,陝西現在有號稱百萬的反民,實在是讓人望而卻步,鬱悶。
一行人繼續走著,由陳彪的兩百騎兵在前麵開路。李應一千人順勢跟在後麵,而寧致遠也騎著一匹白色的三河馬,是自掏腰包買的,緊緊跟在後麵。
有意無意的,陳彪在加快速度,可發現寧致遠的一千家兵似乎毫不費力的就可以跟上後,有些驚訝,於是想再次加快速度,但還是放棄了,再加快的話,馬就要跑起來了。
寧致遠自然是發現了陳彪的小動作,沒有阻止,這樣也可以檢閱一下自己的練兵效果,還可以震懾一下他,遲早將他收服,但是如果剛剛陳彪敢再快一點的話,寧致遠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教訓他的。
臨近晚上,這一天已經趕了六個時辰,午飯吃飯都是乾糧,陳彪策馬回身,臉色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對著寧致遠說道,“寧公子,前麵有一個村莊,要不要去前麵借宿?”
“不用了,”寧致遠毫不猶豫的說道,“就不要擾民了,兄弟們還受得了。”
陳彪愣了半響,似乎沒想到寧致遠會這麼說,深秋的天氣在晚上還是很冷的,又看著那一千多人一臉習以為常,沒有絲毫埋怨的樣子,突然咧嘴一笑,“中,就聽公子的。”於是又策馬上前
這一聲質樸的鄉音卻讓寧致遠有些恍惚,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在一隻腐敗的軍隊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會成了兵痞。
笑了笑,讓大家都就近紮營,生活做飯,老是吃乾糧可不行。
“狼煙起,江山北望恨欲狂,長刀所向,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我願守土複開疆”
火光中,映著寧致遠修長的影子,夜色中,蕩著寧致遠豪邁的歌聲,讓一千多圍著火光的漢子有些恍惚。
他們以前沒有目標,隻想吃飯,造反當兵都無所謂,哪兒能或者就在哪兒,當寧致遠給了他們一個生計後,和他們做一樣的事,吃一樣的飯,給了他們獨立的人格和尊嚴。所以寧致遠就成了他們的精神支柱。
跟著,公子,上陣,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