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掃視了一眼,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出聲問道,“很好,說得很好,剛剛是誰說的,站出來。”
人群中讓出了一條道路,走出一個身穿著軍甲大漢,雖然是在黑暗中,但寧致遠對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黑,是臉黑,至於心黑不黑就不知道了。
“知道我為什麼要處罰他們嗎?”寧致遠平靜地問道。又看了看傳來小聲議論聲的人群,“你們先說。”
“因為他們要奸汙那幾名女子。”人群這次的聲音倒是顯得很整齊,仿佛真相就是如此。
“他們說的對麼?”寧致遠麵無表情地問道。問走出來的這個黑臉漢子。
“也對也不對。”黑臉漢子說道,“他們之所以受處罰是因為他們不聽公子你的話要奸汙那幾名女子,因為公子你的軍令中有不得奸,淫平民女子和絕對聽從指揮,他們沒有聽從命令。”
寧致遠點點頭,又輕輕歎了口氣,或許彆人沒有聽到,但是站在寧致遠旁邊的李軍卻是聽到了。
而寧致遠點頭就在於,黑臉漢說他們受罰的原因是違抗軍令,確實不錯,歎氣在於,第一點不重要,而第二點才是一個軍隊真正重要的,軍令如山,便是如此。
“你叫什麼名字?”寧致遠有些無奈的問道,這好歹也是一個人才吧。
“屬下石牧。”黑臉漢答道,臉上也並沒有什麼表情,寧致遠覺得,這個漢子或許挺適合做執法官的。
“那你認為該怎麼處罰他們呢?”寧致遠繼續問道,他倒是想看看,石牧對自己所布置的軍令,了解多少,又有沒有這個勇氣說出來。
“斬立決,也可按情況酌情處理。但這個情況,並不在酌情處理的範圍內。”
點點頭,寧致遠再次看著跪倒在地的四人,冷冷的問道,“你們可知錯。”
“知錯了,知錯了”四個士兵連忙說道,聽著石牧的話,可把他們嚇壞了,自己這就,要死了?
“那你們可認同石牧的處罰?”寧致遠又問道。
石牧的處罰是什麼,是殺頭,四人都聽到了,眾人也都聽到了。跪著的有幾人無力地垂下了腦袋,隻有一人還昂著頭,有些大聲地問道,“為什麼公子做的,我們就做不得。”
黑夜中一片寧靜,呼嘯的風聲在吹打著樹葉刷刷作響,讓一群人的心裡直顫。
他們心裡雖然都有疑問,寧致遠留下來乾了什麼,但是,這絲毫不能阻擋他們對於公子的尊敬和崇拜,怎麼就有人說出來了呢?
寧致遠一愣,原本冰冷的臉色一緩,竟是笑了一聲,又是冰冷地對那一個昂起頭來的士兵說道,“劉能,你怕死?”
劉能本能的把目光撇下彆處,他根本不想看寧致遠的眼神,或是根本不敢看,但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寧致遠的問題。
“當初你連飯都吃不飽,現在生活好了,就想女人啦是吧,是不是本公子對你太仁慈了?”寧致遠冷笑道。
又對著另外跪著的三人說道,“你們要是也有一樣的想法,那就把頭抬起來,本公子保證不殺你們。”
三人低頭依然不語,讓寧致遠微微有點欣慰。
劉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不對,而且更不該說那些話,但是,如果不說的話,自己就要死了啊,說了或許還有希望。
“還有,本公子在乾嗎,你又知道什麼?本公子可曾弄出一點聲響,而你呢,女人驚出的聲音全營都他。媽。的聽到了。”
底下有人想笑,但感覺場麵太嚴肅了,於是硬生生憋了回去,“公子在罵人埃,讀書人罵人也和我們一樣啊,都他媽,的,是罵他媽,的。”
“所以,本公子現在給你一個答案,本公子沒有在做你想象中的那種事,你可滿意?”寧致遠再次冷笑連連。
“而你,卻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