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爭鋒!
今天有太陽,寧致遠睜開了疲憊的雙眼,第一時間反應著,他感覺自己昨天一整晚都是有意識的,又都是模糊的,就像他可以記得旁邊的商景薇輾轉了半宿才睡著一樣,但除此之外,他又好像什麼也不記得。
靜悄悄地起了身,把臉上還掛著淚痕的景薇身子放正,蓋好被子,走出去關上了房門。
李軍作為寧致遠的親衛,和寧致遠同住在知府衙門,現在一同趕往校場,心裡有些空,但正事不能丟。
“李軍,你和陳彪待會領著軍送商小姐他們回浙江,就不要極限訓練了,帶上第一軍的八千人加上三千騎兵,記得來回的時候在陝西地界走的慢一點,旗幟張的威風一點,最好讓所有的反民都知道你們。”寧致遠輕聲吩咐道。
李軍點點頭,看得出來公子的心裡不太好過,或者是因為商小姐,他還是能感覺出來一點的。
“是等李定國那小子自己找上來嗎?”
寧致遠嗯了一聲,“要是他找上來了,看他的狀況怎樣,好的話就看他自己的意思是留在那兒還是和你們回來,狼狽的話就讓他回來,要是沒找上來”
沒找上來或許是出事了,或許是不聽使喚了。
“記得拐道去應天,把夫人她們接過來,定方的話,還是看他自己的意思。”寧致遠叮嚀道。
冬日的暖陽下,校場上的氣氛顯得活躍了不少。
寧致遠在交給了李軍幾封信後就開始極限訓練,他很累,似乎是昨日的勞累後又沒有歇息好的緣故,頭腦有些發暈。
但慣來的性格讓他依舊保持這原來的步調,進行著之前一樣的訓練,俯臥撐做了半刻鐘的時候,寧致遠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卻突然感覺不累了,雖然腦中還是一樣的迷糊。
寧致遠的身旁有專門照看他的士兵,就是他尋常的親兵,便於在他脫力暈倒後直接背回府中,今日的士兵有些呆了,大人(公子)今天怎麼如此生猛,做了平常數倍以上的俯臥撐了,但他們的職責隻是背人。
拖著愈發迷糊的腦袋和並不勞累的身體,寧致遠在負重奔跑著,士兵們在好奇,大人今日要比上次多跑許多路程才暈倒。
“我猜至少多兩裡地。”一個士兵說道。
“我猜四裡地。”
“大人上次跑了近二十裡地才暈倒,沒看到剛剛俯臥撐翻了幾番嗎?這次不說幾番,一番總是要的吧。”另一個士兵高深地說道。
“我猜”
“猜你大爺”王五猛地起身,像寧致遠衝去,他是寧致遠親兵隊中李軍除外最大的頭,金陵過來的元老,一直在盯著自家公子,發現才跑了幾裡地公子就暈倒了。
李軍和陳彪在整理著即將出發的隊伍,正在訓話。
此時不過午時,李軍把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傳來了寧致遠暈倒的消息,大家都習以為常,李軍卻一直在用眼角瞄過寧致遠的的身影,知道他跑的不比上次。
“李將軍,公子全身都在發燙。”一個親衛急促著小跑過來,低聲說道,這事卻是不宜大肆宣揚的。
“和往常一樣背回府中。”李軍皺著眉說道,“再讓人請大夫”
寧夏衛此時百廢待興,雖是沒有什麼餓死的百姓和破敗的屋子,大夫也是有幾個的,但醫術大都高不到哪兒去,突然想到了商景蘭,李軍又說道,“算了不請了,回府再說。”
商家姐妹此時已經收拾好行李,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她們東西本就不多,都是寧致遠後來著人添置的,商景薇倔強地要都帶上,商景蘭無奈,她知道妹妹的性格。
大玉兒一言不發地在一旁,眼眸輕轉,似乎在想著什麼。
“商小姐,大人暈倒了,李大人讓你去看看。”丫鬟小跑了進來,有些著急地說道。
“寧公子不是時常這樣嗎,你們把他放入藥湯中就夠了。”商景蘭說道,以前都是她做的,今天她卻不能做。
“可是大人身子還很燙啊。”丫鬟急促道。
商景薇臉色一變,大玉兒心裡一突,兩女都看向了商景蘭。
“你怎麼不早說。”商景蘭看了丫鬟一眼,不知在想著什麼,“走吧。”她的醫術可以算很高明了,久病成良醫。
商景薇跟在商景蘭的身後,大玉兒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她自己一個人的情況下,卻是進不得寧致遠的房的,會被人攔住。
寧致遠的房間很親近,向來如此,此時房裡隻有李軍和一個丫鬟在床邊站著,商景蘭坐在了床邊,把住了寧致遠的脈搏。
臉色蒼白的,呼吸聲顯得很微弱,好在脈搏比較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