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二十文。大人和以前一樣跑二十裡。”
這些人說話的時候洋溢著喜色,他們有的叫寧致遠大人,有的是公子,都是一樣的尊敬和敬佩神情,更有感激,以前他們或是難民或也是士兵,但絕不能隨手拿出閒錢的,吃飯都是問題。
王五樂嗬嗬的,三十文錢是到手了。
“我賭十五文,十五裡。”
“四十文,公子能跑四十裡。”他們很默契的把錢數和裡數相一致,好讓王五掏錢的時候不搞錯。
“先說好,二十裡內相差最少的算贏,要是幾個人差的一樣多那我都賠,”王五很霸氣地說道,“相差二十裡外你們就輸了。”
甚至是有點賠本的莊家,但王五感覺自己可以通吃了,最多也就猜公子能跑四十裡的。
“我我猜八十裡,出八十文。”一道聲音說道。
王五驚訝的看過去,“栗子,你怎麼猜這麼大,還是改改吧。”他試圖改變栗子的選擇,因為栗子的答案和他心中的答案所差無幾。
“我不改。”栗子堅持說道,“大人現在精神肯定特彆好。”心裡想著昨天進大人房中的那個漂亮女孩,肯定讓大人很亢奮。
王五沒有再說,畢竟開門做生意得有原則,雖然他不是做生意。
這時的一裡地大概是四百多點米,就算是二十裡,寧致遠也不會一直是疾跑著的,所以他時快時慢,但從不停下。
寧致遠設置的訓練製度是很苛刻的,士兵每天卯時初便集合訓練,一個時辰後辰時吃早飯,訓練到午時再歇息一個時辰,然後戌時開始訓練,一天下來要訓練七個時辰。
但寧致遠今日晚了近一個時辰,將近辰時才開始訓練,就這麼斷斷續續跑到了午時末,兩個多時辰。士兵們已經在吃午飯了。
跑了將近六十裡的路程,寧致遠終於倒下了,依然躺在枯黃鬆軟的草地上,身體太累了,親兵們一股腦的跑了過來,照例抬大人回府,卻發現寧致遠此時正睜著眼睛,沒有暈倒。
王五在寧致遠跑的將近六十裡的時候基本就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了,不隻是那幾十文錢的事,而是一種心境,所以他很清楚地知道寧致遠跑了多遠。
“大人,你今天跑了五十九裡半。”王五說道,很開心地看見寧致遠沒暈,還有自己把他們通殺了。
栗子有些幽怨,覺得應該是昨天那個女孩把大人身子掏空了才對。
寧致遠很驚訝於自己跑了這麼遠,一如剛剛自己做了八百多俯臥撐的心情,所以他可以很高興地認為,自己的體力真的是增強了很多,但更驚訝的是,自己沒有暈倒。
暈了幾個月,這次竟然沒暈倒,很開心,勞累後的心情,也很開心。
“王五啊。”寧致遠躺在地上喊道,全身已經使不上一點力氣了,動一下都費勁。
“公子。”王五應了一聲。
“你能不能先把我扶起來。”仰視著一群在俯視著自己的親兵,寧致遠有些蛋疼。
“哦哦。”王五恍然反應過來,也沒有絲毫害怕和惶恐,憨笑了一聲,連忙把寧致遠拉了起來,公子是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的
一群士兵都感到好笑,但更多的是感動,沒有什麼原因。
公子沒把他們當下人,但他們就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