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今是而言,需要考慮的東西很多,尤其這幾天生意上發生了許多事情更要處理,若是在金陵,迎嫁隻在一天便可,去了寧夏,保不得這幾日就要出發,那家中的生意說起來她還正不放心,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盯著李家。
李今是正趕上寧致遠剛剛醒來便來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他還不知道,若是知道其中的奧義能否想明白還是兩說。
“自前段時間起,李家各地的生意便開始收到明裡暗裡的打壓,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
有些事她也沒有與寧致遠說,她正在布一個局,一個關乎李家存亡的局,而且她覺得,自己是贏定了。
具體是什麼麻煩李今是也不說,她自己可以解決,於是寧致遠便也不問了,他知道自己的名聲給李家的生意帶來了不少官麵上的麻煩,所以他很早就求了一道聖旨,是給李家的一道護身符。
“到六月初六可以解決嗎?”。寧致遠看著堅決中帶著忐忑的女孩,想了想問道。
李今是點了點頭。
“那就換個日子好了,換個成親的日子。”寧致遠又說。
李今是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很開心的笑了笑。
寧致遠來到這個世界殺的人不少,但也從來沒有過什麼愧疚,李家是獨有一個,又覺得這李今是倒是很有現代女子的風味,成婚在即還跑到夫家的房間,現在自己還和他商量著婚事。
“那今是走了?”李今是被寧致遠看著微微有些臉紅。
寧大官人搖了搖頭,上前摟住女孩說道,“哪有這麼容易。”
李今是臉頰通紅,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在一眨一眨,心道,反正也是要被糟蹋的,早糟蹋和晚糟蹋也無所謂了,然後又突然驚醒搖了搖頭嬌聲說道,“不行不行。”
“為什麼不行?”寧大官人道,心說我乾什麼了,就是摟摟親親而已,而且都已經做過了啊?這時候反抗是個什麼意思?
“床上有味道臟。”李今是紅著臉說道。
寧致遠一愣,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這麼純潔的小白兔想的也太不純潔了吧,還有,現在還是白天,自己有這麼色嗎?
李家作為浙商的一大巨頭,領導著南方的紡織行業,也就幾乎與領到著整個大明無異了,對於李家與田家字去年開始興起的鬥爭,一直以來作為觀禮商販都是樂見其成的,左右對他們影響不大,由得他們互相傷害好了。
所以田家顯露出敗勢被李家狠狠算計之後,大手一揮開始聚集大大小小浙商抵製李家,大部分人點頭應是說的好好的,並不是田家人緣好,而是他們得給現在處於劣勢的田家一些信心,然後轉過身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信心嘛,口頭上給點也就行了。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大抵就是李家一直占著上風,畢竟田家的主流產業的民窯瓷器已經開始被李家搶占了不少的市場,而且上次那個紅薯種一開始出售,田家頓時就失了與之爭鋒的光彩,一直到了前幾天。
李家的商鋪開始受到了明顯的衝擊,光天化日之下就有衙門的人搗亂,這就由不得他們不亂想了,靜觀其變中,發現李家竟然弄出了一件終極殺器。
天下第一莊。一張黃紙上寫著那麼幾個字,然後落款自然是崇禎皇帝,尾部還有著一個龍蛇之印,據說那叫傳國玉璽。
軒然大波,引得所有商人的羨慕與嫉妒,像李家這樣的商人,曆朝曆代都有一個名稱,叫做皇商,近來最出名的一個便是那開國之初的沈萬三,財富之多讓朝廷都忌憚,那是眾商人的楷模。
而李家借著這個勢,製造了許多這樣的招牌懸掛於各地的商鋪門前,有著這樣的一個名稱,看哪個不長眼的還敢來抓逃犯?
田家家主田河剛剛開心了幾天,看著李家的商鋪被砸,真是開心,而沒幾天的功夫被弄成這幅光景,來了個大逆轉,實在是讓他憂心,讓他沒轍了,事情發展到了現在,田河多多少少領略到了李今是的厲害之處,所以他不由得開始思索了。
這個局,該怎麼破?
全國各地的商人此時都在憂心著,尤其以開布莊的為甚。
李家此時李今是卻沒有那麼興奮,在湖邊的小亭中靜坐著緊皺眉頭在計算著什麼,有一種彆致的美感。
李庭坐在她對麵,表情放鬆沒有絲毫的擔心,商人以逐利為本能,他自詡做的是不好,若是能有個兒子,日子倒也是有個奔頭,上次見了寧致遠,又隨著女兒的婚期將至,他想通了一些,自己何必要再做那些商賈之事,當個收租的地主士紳也很好,女兒也不會缺什麼。
“今是,你也快要成婚了,彆整天忙活這些生意了,錢是賺不儘的。”李庭慈愛地說道,“這些生意都放下罷,爹爹把這李家都做嫁妝了,也好省心。”
若不是自己女兒對做生意感興趣,現在李庭都要開始變賣家產了,可不能送這麼些店鋪與做官的女婿吧。
李今是皺著眉頭也沒有說話,隻是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這話李庭之前就說過,她也是看出自己父親是真的倦了這些生意上的來來往往,官麵上的起起落落,錢不缺了,讓他安享晚年也是好的,所以李今是也是默認了,但生意還是要做的,寧致遠給她的那兩件東西,布匹與紅薯,需要自己的幫忙,而她也樂意享受這個過程。
“所以女兒現在是幫自己掙錢啊。”李今是露出笑臉,眨眨眼睛說道。
她已經可以預想到,就這麼幾天的時間,李家各地的店鋪會經受怎樣的反彈,必然會被各地的布莊聯合打壓,若是撐過了這一輪,李家的發展才真正迎來了高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