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人來的嗎?”寧大官人開口問道。
見著卞玉京點頭,時常會來,一個人來,這不是表示他的癡情,而是表示他的財力,寧致遠有些好笑,不過想想也就釋然,在京城崇禎眼皮底下的時候還能克製住自己,現在到了外邊還不是想怎麼玩怎麼玩,看來崇禎還是鬥不過這些官僚的本性啊。
貪錢在寧致遠眼裡不是什麼大事,畢竟不是誰都像他這麼有錢,但也不知道這些人還能不能保持和崇禎一條心啊,從某方麵上講,還不如將他們留在京城。
“玉京姐姐,其實那個吳公子也是很好”葉紈紈說道。
“夫君,你把卞姐姐收回家好不好?”李香君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寧致遠說道,打斷了葉紈紈的話。
寧致遠使勁眨了眨眼睛,然後看向了卞玉京。
皇太極最近很鬱悶。
上次被多爾袞強逼著殺死了那麼多安插在他軍中的心腹,讓他損失慘重,到了全部殺完之後多爾袞來了一句,其實外麵沒有大炮,讓他氣的血氣翻騰,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隻是製衡多爾袞的手段沒有了,還讓他聚集了大量的實力,他有些後悔不該那麼仁慈地隻是利用了他們之後奪了幾個貝勒的權,應該直接殺了才是,現在後金的處境就比較尷尬了。
毫無疑問皇太極還是占著上風,而且有極大的優勢,所以老大的地位依舊是他的,但多爾袞已經是堂而皇之的與他分庭抗議了,若是要滅了他自己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讓他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決定徐徐圖之,和諧是最重要的。
到了如今,漠南蒙古已經全部在他手上了,兵力翻倍,在嘗試攻打了幾次錦州之後,發現難度提升了不少,怎麼回事,皮島毛文龍不是已經掛了嗎?怎麼還有勢力在背後偷襲?
幾經反轉,無奈關錦防線實在是牢固,所以講目光放在了西北一帶,重點還是在大同。
他也沒想著打下來,畢竟不下山海關的話,關外路途坎坷,補給也不容易,而西北又是乾旱,而且大同也是九邊之一,城牆牢固,打下來也不容易,所以他寫了封信給崇禎,之說他要在今年夏秋時候攻打大同,讓他小心應對。
這麼體貼自然不是為了崇禎著想,而是為了那群反賊著想,據他的線報,那群反賊現在正被圍住了,那是大明境內唯一的反動勢力了,可不能就這麼消滅了嗎,畢竟目的都是為了推翻大明皇帝,大家是戰友。
但皇太極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是威脅一下大明讓他沒辦法安心打反賊了,關打寧不靠譜,沒威脅,但打大同還是有譜的,絕對能讓大明皇帝肉疼些時候了。
起兵八萬,皇太極浩浩蕩蕩就準備出發了,當然大多是蒙古兵,還得防止家裡弟兄把自己老窩端了
收到信的崇禎瞪大了眼睛,覺得受到了莫大的恥辱,這是什麼意思,打大同你打便是了,還說一聲讓我做好防備,難不成這是嘲諷朕嗎?朕朕還真是毫無辦法,隻能好好守著。
高迎祥他們現在傻了,他們終於發現自己被包圍了,四麵皆敵,也知道為什麼左良玉和他們對峙那麼久了,原來在給他們設圈套,嘗試著突圍了幾次,被打的一次比一次慘,派去繳降書的人也是一去不複返,包圍圈正在逐漸縮小。
一個新的任命下來了,把一時正在挑逗著寇白門的寧大官人驚得一愣,竟然任命自己為大同巡撫,然後刑部尚書被撤,換上了一個太子太保的頭銜,仍是官居一品。
這是一件在寧致遠看來很意外的事情,在外人看來卻又是一件很正常事情,然後便也釋然了。
“你怎麼了?”寇白門在寧大官人懷裡扭動著身子問著,語氣冷清清的,亮晶晶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寧致遠,在她看來,隻是調去大同當巡撫而已,似乎也沒什麼問題,怎麼自己的男人會是這樣的表情。
這個任命不是聖旨發過來的,隻是京城中的細作傳來的,聖旨估計還在後麵,寧致遠有些不解這個任命。
“隻是有些疑惑罷了,白門,你好像又變大了”寧大官人壞笑著盯著某高聳處,然後要把手伸過去,相處時間愈久,這個小妮子還是這幅表情,隻是也會關心他的狀況了。
白衣寇女俠臉上閃過一絲掙紮,然後護住了自己的胸口道,“不不捏,疼”
“怎麼就疼了?”寧大官人有些淩亂,自己每次明明都很溫柔的還不好?然後看見寇白門似笑非笑的表情,寧大官人怒了,朕不捏,朕用嘴咬行了吧!
遂抱著寇白門直衝房內,青天白日下,屋內傳來陣陣輕吟聲。
相隔隻是半天的時間,崇禎的聖旨便到了,而寧致遠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皇太極要攻大同了,所以有了這個任命。
這道聖旨,隱隱勾起了寧大官人的些許記憶,大同最終肯定是沒丟的,但曆史上這件事情好像是曹文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