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卜追問道“之後呢?發生了什麼?”
方祥攤攤手“沒了,資料上就寫了這麼點。去找她的那個病人應該什麼事都沒有,但那個沒回來的病人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偶爾會聽到有其他病人說在水房看見她了。”
瘋人院一樓有四個廁所,水房就在廁所外麵。
而每個病房裡麵都有獨立的廁所,如果是病人,不是突然發病或是本身行為就經常出人意料,不大可能去外麵的水房。
清潔工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點,但清潔工往往不會在晚上出現,他們的工作通常在下午三點之前就結束了。
常然想到這裡,心裡泛起一股寒意。
清潔工晚飯時間就已經不會出現在瘋人院內了,那麼周姨和她的同事是怎麼知道水房的事情的?
常然一怔,目光掃過其餘三人,他們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硬要解釋也能解釋得通,無非就是聽其他的工作人員說的。
常然冷靜了一下,開口問道“方祥,你們護士晚上是有人值班的,對吧?”
“對。”方祥點了點頭,“護士站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
“你們要上廁所會去各個病區的水房嗎?”
方祥搖搖頭“可能性不大。辦公室和診療室的內間都是有一個廁所的,除非值班的人員集體鬨肚子了,否則不會舍近求遠去水房解決。”
醫院的水房通常是給住院的人準備的,但在這所瘋人院內似乎沒有什麼用場。
病人的衣食住行統一由院方負責,水房幾乎就是個擺設。
常然越想心裡越發怵,病人不會去水房,更不會去水房打水。
而周姨卻告訴他們,隻要能幫水房裡的女人把水打滿,就能知道怎麼去二樓。
這不符合邏輯。
“水房的事先放一放,我覺得不大對勁。”
常然說著把自己的猜疑跟三人說了一遍,三人的表情都逐漸凝重了起來。
片刻後,辛寧先開了口“我反而覺得,應該先去水房。”
三人不解地看著他。
“水房的事情隻要能解決,收益是最直觀的。”
辛寧的話語裡帶著很強的主觀功利性,但他話音落下之後,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常然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常然,他們這幾個人也不會聚在一起。
常然思索片刻,咬咬牙說道“那就先去水房。”
“今晚嗎?”白卜問道。
常然點頭“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行。”
常然似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問道“白卜,辛寧,你們兩個有沒有見過404號病房?”
白卜早就料到了常然會問這個問題“見過門牌號,但也就隻有一個門牌號,沒有門。”
辛寧也肯定了404號病房的存在“見過,看到門了,黑色的,不過我打不開。”
“上鎖了?”
麵對方祥的疑問,辛寧否決了。
“門鎖可以一扭到底,但門就是打不開。”思索片刻,辛寧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應該是要滿足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