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就是這裡。”
在葉晴瓶子的背麵一樣題了一句詩。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看著樣子,這兩隻花瓶是一對。
而現在牡丹花瓶成了葉晴的容身之所,芍藥花瓶則在這裡不見天日。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放在這裡的,倒是挺有閒心,在這種地方收藏了兩個花瓶。
白卜拿起地上的那隻花瓶仔細查看起來,很快就看到了落款。
就聽他倒吸一口涼氣,把花瓶原封原地給放了回去。
“常然,這花瓶可有些年頭了。”
常然對這些東西不怎麼了解,但看白卜那副言之鑿鑿的模樣,恐怕也假不了。
隻不過這花瓶看上去沒有什麼老舊的痕跡,除了滿瓶子的灰。
“你估計這花瓶擺在這裡多久了?”
“距離燒製怎麼也有個百來年了。”白卜說著又多看了兩眼,“至於放在這裡多久了……估摸著怎麼也有一、兩年沒有人來過這裡了。”
聽到這話,常然第一時間看向了羅明,他前不久剛來過。
羅明攤攤手“我說的是真話,不騙你。”為了自證,羅明指向了配藥室的深處,“裡麵堆放的主要都是一些紙箱子,放的都是一些紙質記錄。再往深處走,會看見一些容器,裝的是一些器官。”
隻要他們繼續往前麵走,就能知道羅明的話是真是假。
常然拎著斧頭就挑開了一旁的紙箱子,上麵用來封閉的膠布已經被人破壞了,看膠帶邊緣的痕跡,很久之前就被人劃開了,應該不是羅明乾的。
常然看向一旁優哉遊哉的羅明“你上一次過來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嗎?”
羅明低頭看了一眼,笑道“不記得了。”
常然繼而問道“你上一次來這裡是幾天之前?”
羅明略微回憶了一下“大概兩三個星期之前了。”
算起時間來,倒也不意外。
兩三個星期之前的事情很難記得清楚,更不用說,這隻是一些細枝末節。
常然沒說什麼,伸手拿起了箱子裡麵的東西。
底下似乎都是一些筆記本之類的東西,疊放在一起。
筆記本上還標注了日期,不過不是年月日,而是第幾個周期。
常然隨手拿起一本,輕輕拍掉上麵的灰,把手裡的手機遞給了一旁的白卜,讓他幫忙照一下。
封麵用了牛皮包裹,紙張已經泛黃,滿是灰塵的味道。
翻開筆記本,上麵的字跡十分有鋒芒,看樣子這人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可以離開這裡的秘密。我將這個秘密留在這本筆記當中,因為我深知自己已經無法離開了,希望後來者可以從這個煉獄中逃脫。”
這段話被他放在了扉頁上,寫下這些筆跡的人,恐怕已經遇難了。
常然看向了配藥室的深處,裡麵一片漆黑,這個房間裡麵似乎沒有窗戶。
他們現在還站在門口,待會繼續往裡麵走,都不知道這裡麵的氧氣足夠他們呼吸多久的。
翻開筆跡,引入眼簾的就是他的第一篇筆記。
“我費勁千辛萬苦才到了三樓,那些怪物也越來越強,憑著運氣好,我才活到了現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得找點彆的出路。老天待我不薄,讓我在一本書裡看到了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