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宋佳人叫板，她們大概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賀婉芝聽著一聲接一聲的巴掌聲，腦子就像被雷劈中一般，猛地清醒過來。
是啊，哪怕宋佳人的母親當年跟鳳府斷了關係，在鳳家什麼都不是，但宋佳人是瑞王妃，是皇親國戚。
鳳倩對宋佳人這般不敬，那就是蔑視整個皇家，掌嘴已經算是最輕的懲罰了。
若是在京城，傳入皇帝耳中，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麼一想，賀婉芝心底的惶恐如潮水般湧出，就差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她連忙對著楚琰的方向不停磕頭，“王爺，鳳倩知錯了！求您饒了她吧！再這麼打下去，她的臉就要毀了！”
楚琰連眼皮都沒有多眨一下，漆黑的眸底神色冷銳，“你們頂撞的人是王妃，求本王有何用？”
他這話一出口，賀婉芝當場就愣住了。
這個男人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想讓她去求宋佳人。
可是，她再怎麼說也是宋佳人的長輩，若是今日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下跪磕頭認錯，她以後見到宋佳人都隻能低聲下氣了。
就在賀婉芝糾結之際，耳畔傳來鳳倩淒慘的痛呼聲，“啊！好疼啊……娘……救我……快救救我……”
啪！啪啪啪！
綠舟還在儘心儘職地掌鳳倩的嘴，“……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
她每一下都打得很用力，賀婉芝聽得心臟都跟著狠狠縮成一團。
再這麼打下去，鳳倩的那張臉就更難恢複了。
她還指望鳳倩將來能嫁個好人家，到時候她也沾一沾婆家的光。
若是這事鬨大，鳳倩在南城的名聲敗壞了，將來還有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願意娶鳳倩為妻？
賀婉芝在心底權衡了好片刻，終於妥協了。
她挪了挪膝蓋，麵向宋佳人的方向，對她跪頭，“瑞王妃，小倩與你到底是表姐妹一場，求你念在你娘親也是鳳家人的份上，饒了小倩這一回吧！”
看到鳳倩那張豬頭一樣的臉被打得又紅又腫，鳳老夫人也看不下去了，“佳人，你高抬貴手，原諒小倩吧，回府後，我定會好好教訓她！我相信她也知道錯了，她以後再也不會頂撞你了！”
宋佳人對上鳳老夫人哀求的眼神，抿了抿嘴角，然後問跪在地上的鳳倩，“鳳倩，你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鳳倩的嘴巴已經被打得麻木了，口腔裡也滿是血腥味。
她看著站在麵前不停扇她巴掌的綠舟，拚命朝宋佳人點頭，“我知錯了！知錯了！求求你，讓她停手吧！再這麼打下去，我會死的！”
“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而這個時候，綠舟一邊打她一邊認真地數著巴掌的數量。
宋佳人聽了片刻，直到綠舟數到六十，才不緊不慢地開口，“綠舟，停下吧。”
綠舟扇巴掌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向她，“可是，奴婢還沒有打完。”
宋佳人視線瞥過她的手，輕聲問道，“疼嗎？”
綠舟甩了甩自己的右手，點頭，“疼，鳳小姐的臉皮實在太厚了，扇得奴婢手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