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在場這群剛從戰爭的緊繃中鬆了口氣的人們,就被重新拉回了那血腥的氛圍裡。
他們的身體緊繃,眼睛睜大心理和身體都在此被帶進了戰爭狀態。
而那些國王們帶在身邊的精銳親衛,更是因為下意識的握緊武器,而發出了一陣整齊的皮革手套與鋼鐵握柄摩擦的嘎吱聲。
這些精銳親衛,其實比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更不容易進入應激狀態,因為他們多半都已經習慣了戰場的氛圍。
可是現在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一支隻有區區六十人的騎兵部隊走了進來。
隻不過他們之間的氣氛,跟周圍這些普通軍士,甚至是國王親衛的都不同。
這種大幅度的不同甚至讓人覺得,這支部隊的畫風都跟彆的士兵產生了差異、不協調。
“我怎麼感覺他們不像是打勝了仗,反而有點悲憤”
一個士兵嘀咕著說。
讓聽見這話的弗爾泰斯特不禁點頭。
可怕的悲憤。
正常軍隊就算是敗了,情緒頂多也就是低迷。
悲憤這個詞似乎天然地就有一種高貴、不同尋常。
不管是哪個國家的曆史中,如果對一支部隊的形容是悲憤,那這支部隊多半會在以後乾出天大的事來。
而現在,林肯和他的同僚兄弟們的心情,就更不是悲憤可以形容的。
他們自從聽到了獵魔人失蹤的消息之後簡直如同天崩地裂
他們所有人都認為,如果他們當時能再堅持一下,哪怕是累死幾個人,隻要他們能跟著藍恩進攻上去,那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不會讓他們所崇敬的人失蹤
這簡直是對他們懶惰的恥辱
而在這種心情之下,其實所有看見他們現在狀態的人、部隊,都不怎麼敢站在他們麵前。
像是剛才的喧鬨,其實從始至終林肯他們都沒說過一句話,隻是北方聯軍的士兵們,隻是站在林肯他們麵前就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最後隻能以不斷說話、呼喊的方式宣泄自己的壓力而已。
就像是因為害怕,反而叫喊不止的貴賓犬一樣。
林肯領隊從兩位國王的身邊走過,他們現在其實已經完全不在意除了藍恩以外的任何所謂高貴血統和高貴家族了。
林肯一路走到了芙琳吉拉的身邊,在馬上俯視著被俘虜的女術士。
“伱是在現場唯一的敵人,如果大人的失蹤有你一份”
無視了身邊所有人緊張的神情,林肯將長矛的矛頭頂在了芙琳吉拉的臉上。
矛尖的鋼鐵將那張美豔光滑的臉蛋壓下去一個小凹陷。
“這把長矛將會捅穿你的喉嚨,就算是你已經被尼弗迦德帝國交換回去,身處金塔之城的皇宮,這句話也絕不會收回。”
“我們在此發誓,女術士。”
看著林肯頭盔下毫無波動的雙眼,芙琳吉拉的喉嚨不受控製的上下滾動,臉上的肌肉抽搐。
而直到此時,林肯才緩緩收回自己的長矛,翻身下馬。
“吾等是辛特拉爵士,藍恩大人的親衛隊。在大人失蹤的情況下,我認為吾等有權得知任何線索。”
左右巡視,無人做聲。
“很好。現在,請兩位陛下將情況公布出來。”
林肯的嘴裡尊稱著陛下,但是弗爾泰斯特和維茲米爾兩人,卻完全感受不到眼前這些士兵對王權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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