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現在,洛斯裡克已經爆發了內戰,這些騎士不管以前怎樣,他們現在已經在立場上與艾瑪主祭站在了一起。
那就沒什麼不好說的了。
“克林姆忒我記得”
艾瑪主祭光是看信封上的花體字筆跡就確認了書寫人,看來他們確實是熟人。
“入城大橋上的暴亂有你們一份”
隨即,艾瑪主祭就發出了一句合情合理的質問。
畢竟這有點太巧了。
那些暴徒手上有幽邃教堂的紅蟲藥丸,然後被帶過來做證的證人就是幽邃教堂裡出來的。
可是藍恩也搖搖頭“那純屬巧合。紅蟲藥丸應該是克林姆忒大主教管不了幽邃教堂的那段時間流出去的。我建議您還是先看看內容再說。”
艾瑪主祭看了看麵對團長單膝下跪的騎士們,最後還是打開了信奉。
將克林姆忒的信看過一遍之後,她也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幽邃主教們早就被信仰汙染,埃爾德裡奇被喚醒後壓根就沒有被押解到傳火祭祀場”
艾瑪主祭將蒼老的手伸進兜帽裡按壓額頭,語氣疲憊。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啊。我們之前太忽視幽邃教堂的不對勁了。”
“不過還好,我們還有其餘三個能用來撐過艱難時期的薪王。”
“你們打算趁著這時候將葛慈德帶回幽邃教堂確實是個好想法,王妃的遭遇我們都抱有同情。這次兩個王子又做出了這種事,沒道理再由著他們胡鬨了。”
藍恩對此聳了聳肩。
他本來還擔心劫走葛慈德的行動,會影響到洛斯裡克的傳火儀式。
結果到了才發現,這儀式最大的困難竟然來自王室本身。
“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延續初火。”
艾瑪主祭蒼老的聲音緊接著說。
此時,原本正半跪在騎士團長跟前的洛倫佐站了起來,對著一片半跪著的騎士們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朝著這邊走來。
他一邊走向艾瑪主祭,一邊亮起了手上的戒指,顯得雷厲風行。
隻是那尚且微紅的眼眶裡,憤怒與悲傷正被強壓著,卻還是隱約展現出來。
就像是靜靜流淌的熔岩一樣,平緩卻讓人驚懼。
那枚戒麵上印有白色騎士側身剪影的戒指,原本是戴在騎士團長手上的。
“我現在是洛斯裡克騎士團團長了,主祭大人。”
艾瑪先是看了看遠處已經靠著牆根不動彈的騎士團長,隨後也向洛倫佐點頭。
“向您致意,騎士團長閣下。”
洛倫佐先是看了看藍恩和艾瑪主祭變得稍微有些熟稔的狀態。
在確定了是一個陣營的人之後,相處模式跟之前的陌生人模式會發生微妙的變化。
並且藍恩和艾瑪主祭並沒有想要掩蓋這種同陣營關係,所以洛倫佐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看來我們的證人先生還有彆的身份”
他先是盯著藍恩說著,接著又搖了搖頭。
“不過到了現在這一步,除了傳火之外,任何分歧都可以擱置。”
“謝謝理解。”藍恩站在主祭身邊,向洛倫佐點點頭。“畢竟在之前,我還不能明確彼此的立場。現在就好多了。”
洛倫佐同樣點頭回應,隨後看向艾瑪主祭。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隨著兩個現場地位最高的人物開始討論策略,原本在不遠處朝著前任騎士團長的屍體半跪著致意的騎士們,也開始紛紛起身。
似乎是遵循著洛斯裡克的某些傳統,這些騎士開始把剛才戰死騎士們的頭顱砍了下來。
接著把他們的屍體放在牆邊依靠著。
並不區彆對待敵我。
其中騎士團長的屍體被他們安排的最莊重,他們讓騎士團長的屍體維持著虔誠的跪姿,並且把他的頭放在了膝蓋上,讓雙手抱著。
這是洛斯裡克騎士們犧牲精神的體現。
就算是在整個城市中,路邊的雕塑也有不少刻畫了這樣形象的樣子。
還有的則是刻畫了一名跪地的騎士拄著自己的劍,將脖子蹭上去自決的樣子。
在這個死亡氣息本就濃鬱的世界裡,產生這樣的死亡儀式,藍恩竟然有些不覺得驚訝。
“我們是否應該立刻打回內城騎士團的精英力量全都在內城的龍訓練場啊。”
“在我教堂裡的聖職們會幫助,也許為歐斯洛艾斯王守門的教堂騎士們也能幫忙他們是拱衛陛下的親衛,總該在這個將要傾覆的時代裡出力。”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估摸著各自能帶領起的力量,還有敵人的力量。
可這時,藍恩在旁邊插了一嘴。
“與其現在說反攻內城你們是不是應該先看一下這個”
“嗯”
洛倫佐發出奇怪的疑問聲。
但是隨即,一連串洛斯裡克騎士們從劍鞘中拔劍的聲音就次啦啦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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