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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恩朝著那像是一具死屍般的小嬰兒伸出手指,而歐塞羅特則很自然的,用他那細瘦到近乎龍爪的手握住了藍恩的手指。
是因為我接受過陽光滋潤嗎
那是隻有洛斯裡克王妃,也就是歐塞羅特的母親才掌握著的最高級治愈奇跡。
身為當今最強盛的神族一支的幼子,歐塞羅特也許能在這種狀況下感覺到源自母親的力量。
在父親的手上被迫接受了近乎殺死自己的實驗,會向母親溫柔而光明的力量伸手、渴求憐愛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惜,當初滅絕了古龍一族,開創了火之時代的眾神,現在居然要追求古龍的形態,企圖讓自己適應無火的時代了嗎”
藍恩一手懷抱著歐塞羅特,一邊看向了倒在牆邊的歐斯洛艾斯的白龍屍體。
一時竟然覺得有些諷刺。
“先由你照顧他,絨布球。”
“喵”三花小貓張大嘴捂著頭,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詢問,“我沒看過幼崽喵”
“那有什麼辦法”
藍恩聳聳肩,將跟艾露貓體型差不多大的嬰兒重新放回絨布球高舉的雙手上。
“我還得按照艾瑪主祭的說法,往更深處走到傳火祭祀場。怎麼可能帶著個嬰兒”
“而且他是個神族的嬰兒,沒那麼脆弱。在你手上至少比在歐斯洛艾斯手上好多了。”
藍恩伸手摸了摸絨布球的腦袋。
“跟他在這兒好好待著,周圍咱們倆都清理過了,沒危險。等我辦完了事,我會原路返回來,到時候就可以把歐塞羅特交給主祭他們了。”
“聽說洛斯裡克的主祭,按照傳統還會擔任王子的奶媽,正好專業對口。”
三花小貓低著頭歎了口氣,用無奈的眼神看了看被自己舉在頭頂的嬰兒。
“好吧,但要快點回來啊喵。隻能看小孩卻不能打架好無聊。”
絨布球的話讓藍恩撇了撇嘴,伸手點了點它的額頭。
“你也不要跟個戰狂似的嘛”
“可是打架就是比看小孩有意思啊喵”
“他又不哭不鬨,很省心的。”
在獵魔人熟練的搪塞下,艾露貓無奈還是接受了任務。
絨布球舉著手上的嬰兒,在這處被剛才的戰鬥弄得更加殘破不堪的宮殿裡找了個牆角縮成一團,看起來委屈兮兮的。
但是不用帶上拖油瓶的藍恩則鬆了口氣,朝著宮殿的另一頭走去。
他不時活動著自己的手腕、手肘和肩頭。
剛才跟歐斯洛艾斯如同刀尖上的雙人舞似的糾纏,也並不是對他毫無影響。
即使以他如今的身體和體能,在剛剛斬殺白龍妖王的時候,都已經感覺嘴裡的唾液變得粘稠。還帶著一股鐵鏽味。
胸膛鼓蕩的程度像是在拉風箱,喘著粗氣。
而且持劍對抗的兩隻手臂,也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挫傷、扭傷。
好在這些小傷的程度都在他的控製之下。
一股自然而清爽的力量,從他腰間掛著的小盾徽上鋪散到全身。
就跟大熱天喝下一杯冰鎮橘子汽水似的。
早複護石的力量在修複著他身上那些不起眼的小傷,並且讓他的狀態朝著最佳靠近。
等他抿了一口高等白蜂蜜,解除了身上魔藥的毒性。重新撿起剛才扔到地上的轟龍咆哮重弩炮,並且上了個新彈夾放回煉金皮袋裡之後。
就已經感覺不太到關節上那些隱隱作痛的小傷了。
跟燕子魔藥相比,這種佩戴就全程生效的東西還是更讓人省心一點。
在歐斯洛艾斯宮殿的另一端,是一扇打磨很粗糙的石門。
即使這座宮殿之內,已經被發了瘋的歐斯洛艾斯來回折騰的不像樣了,但這扇石門依舊在人工修整的建築結構中顯得有些違和感。
“深處一直走”
藍恩一邊跟曼妥思確認著艾瑪主祭的形容,一邊推開了這扇石門。
進了石門之後是一條向下的石階。
以洛斯裡克城的走向來看,這已經算是深入到山體之中,朝著山脈的另一麵走了。
下了石階之後,藍恩有些奇怪的左右看看。
他下意識的覺得自己身處一股強大的力量之中,可是這種力量處於無意識狀態,就跟空氣一樣。
獵魔人觀察著自己所在的位置。
這是一個階梯走完之後的小門廳,而門廳的左右兩側牆壁之上,所用的石料卻跟天花板和地麵截然不同,也跟之前的建築不同。
其他地方都是人工修整過的,整整齊齊的石磚石塊。可左右兩側牆壁之上
“這是某種符文嗎”
藍恩戴著附剛甲片皮手套的手指,在牆壁上摩挲著喃喃道。
這兩麵牆壁上所用的建築材料,是一種看起來有棱有角的大塊石磚,在正麵還有某種符文印記。
隻是這種石磚卻都還有一些各不相同的破損。
按理說在國王的寢宮內,這怎麼還能用破損的磚塊呢
並且這地方看起來可還沒有被歐斯洛艾斯發狂之後折騰過的痕跡。建築材料是本來就破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