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血屍淒厲哀嚎,不斷拚命掙紮,一道巨大響聲炸起,隻見它突然撞向石壁,轟隆一聲,煙塵衝天。
在巨大的恐怖力道下,悶油瓶隻得退後數步,半跪在地,血屍砸破牆壁,兩塊厚重石板被掀飛了出去。
“吼!”它慘叫著,鮮血淋漓的醜陋身體上,層層疊疊的淡淡黑氣包裹了一圈又一圈。
“小小血屍,休得猖狂!”
顏錄站在原地,背負雙手,輕輕掐動幾道法訣,輕喝道。
“吼!”一道凶戾淒慘的嘶吼聲中,麵目猙獰的血屍,突然癱倒在地,雙手雙腳環繞著一道黑煙,牢牢固定在地麵,讓其動彈不得。
下一秒,整隻血屍被籠罩在厚厚黑氣中,伴隨攝魂幡劇烈顫抖,噴出更多的黑煙,在連串刺耳嘶鳴聲過後,血屍立馬活生生地化作膿水,被卷入奇特幡麵上。
半空,飄飄蕩蕩的黑氣又濃厚了一分,在將整個血屍消化吸收後,攝魂幡表麵光華一閃,立馬倒飛而回,重新落到顏錄掌心。
“神仙?妖怪?!”
“靠!這是在拍電影,還是胖爺我沒睡醒?!”
王胖子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狠狠甩了自己幾個大耳刮子,直疼得齜牙咧嘴。
他欲哭無淚,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哆哆嗦嗦指向微笑不語的顏錄,牙齒打顫,驚道:
“你特麼是人是鬼?!”
“死胖子,彆亂說話!”潘子立馬跳了起來,顧不得體內傷勢。
他趕緊捂住胖子嘴巴,生怕惹得顏錄不高興,直接將自己幾人嗝屁掉,壓低嗓音道:
“想活命,就閉上你的臭鳥嘴!這是顏大爺,是活神仙,咱們惹不起!”
“沒事吧,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吳邪臉色焦急,趕緊將半跪在地的悶油瓶扶起身,露出滿臉感激之色,抬頭朝顏錄道:
“沒想到你又救了我們一命,感激不儘!以後有事,還請吩咐一聲!大恩不言謝!我必定全力以赴!”
“無妨!”
顏錄擺擺手,沒在意王胖子的搞怪,他直接走到悶油瓶身邊,掏出一顆普通的療傷丹藥,遞過去,淡淡道:
“這位小哥,若是能信的過我,這枚丹藥就送給你療傷了!”
“嘿!”
悶油瓶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目光似乎能看透人心,伸手接過黑乎乎的丹藥,放在鼻尖下聞了聞,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仰脖子一口吞服,喘幾口粗氣,冷冷道:
“當今之世,一名手持法器,還能施展法術的道人,若想謀害於我,沒必要浪費這麼一顆珍貴的丹藥。”
“哦?”顏錄有點意外,不置可否地撇撇嘴。
他挑了挑眉,望著麵前這位臉色疲憊,渾身血跡,無比虛弱的悶油瓶,心裡暗歎:
“張小哥啊,張小哥,你可真會裝蒜呢。既然你這麼想演戲,我若不好好配合你,都不好意思了!”
想罷,顏錄伸進懷裡,從儲物袋內取出幾支玉瓶,緊緊握住悶油瓶滲出鮮血的手臂傷口,故意加大力氣,重重的捏了捏。
不得不說,為了演戲演全套,這位張小哥果然是個狠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目光漠然的望著顏錄,眸底滿是探究之色。
似乎在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