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極遠處,青衫人幾個閃爍,化作模糊黑點,突然身影踉蹌一下,背部閃爍出大團血花,陡然發出淒厲慘叫,聲音尖銳道:
“紫衣侯,我家主上必定親臨,過幾天準備好棺材吧!”
話音未落,此人縱身跳下,隱沒在房屋後,眨眼消失無蹤。
風四娘輕抿紅唇,遲疑道:“侯爺,為什麼不追?”
蕭十一郎緊鎖眉頭,看了眼微笑不語的顏錄,張了張嘴,抓住四娘,輕聲道:
“此人也是誘餌,侯爺在放長線釣大魚呢,你彆嚷嚷!”
顏錄搖了搖頭,臉上笑眯眯的,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也不知心中在想什麼。
吱呀一聲輕響!
虛掩的包廂房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名腰紮寬皮帶,禿頭、挺胸的酒樓掌櫃。
馬回回臉色諂媚,小心翼翼看一眼眾人,走到顏錄身邊,躬身行禮,彎腰駝背,表情猥瑣,討好道:
“在下乃是掌櫃馬回回,不知尊客駕臨,有失遠迎,還望貴人勿怪!”
顏錄似笑非笑,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閃電般上前,抓住馬回回那隻悄然伸向割鹿刀的手臂,逐漸攥緊發力,調侃道:
“水姑娘,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麼又混入酒樓當掌櫃了?哎呀呀,看來你還是個多麵手,副業還挺多嘛。況且,這把刀可是很燙手,沒經過我同意,擅自觸碰,小心性命不保哦。”
“什麼?”蕭十一郎湊過來,反複盯著馬回回的胖臉看,怎麼也瞧不出破綻。
風四娘美眸大睜,俏臉驚奇,扯住馬回回的圓餅臉,用力扯了扯,發現根本沒有人皮麵具,不由悄悄翻了個白眼,暗笑不已。
馬回回臉色蒼白,額頭冒汗,發出殺豬般的哀嚎,慘叫道:“哎喲,痛死我了!客官,請您放手,小的手臂快斷了!我不是什麼水姑娘,我真的叫馬回回,您認錯人了!”
顏錄笑了笑,繼續攥緊馬回回的胳膊,伸手扯住他胖臉,運用巧力,狠狠一掀,一張無比精妙的人皮麵具,立馬脫落,被甩在木桌上。
蕭十一郎側頭一看,發現麵具之下,竟然是一名絕美女子,說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也是毫不誇張,她一顰一笑,眼波流轉,簡直可讓人神魂顛倒,好一名絕世尤物!
風四娘撇撇嘴,趕緊將蕭十一郎擋在身後,望著那張狐媚臉,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暗暗吃醋。
水天姬表情呆滯,用力抽了抽手,發現顏錄的手猶如鐵箍,被抓得很牢,傳來隱約劇痛。
她臉色變了變,望著對方玩味的表情,趕緊換上魅豔的微笑,楚楚可憐道:
“侯爺,奴家隻是來服侍您的,絕對沒有歹心!還請您不計前嫌,給小女子一個機會。”
說完,水天姬淚眼婆娑,伸出皓白玉手,擦了擦發紅的眼眶,還不等顏錄發話,她嘴角微翹,突然手指輕彈。
一抹黑光閃爍,驀地射向對方麵門,又快又疾,距離太短,根本避無可避,連蕭十一郎都沒能發覺。
這一針,乃是奪命黑血針,發射時隱秘非常,無聲無息,速度極快,劇毒無比,中者無不渾身發黑,腐爛流膿,功力消散,當即就會暴斃,在武林中凶名赫赫,令人聞風喪膽,當真歹毒至極。
然後,下一秒,讓眾人瞠目結舌的場麵出現了。
一道無形氣牆光暈流轉,浮現在顏錄麵門,三寸外的半空中,一枚黑針劇烈顫抖,陡然彎曲成九十度,無論如何,都無法寸進分毫,直接被定格,一動不動。
“本座,最討厭女人說謊!謊話連篇,該打!”
顏錄眼神冰冷,一手抓住神色驚慌的水天姬,突然反手一甩,朝她臉上狠狠打了一個響亮耳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