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了吐小香舌,兀自辯解道:
“哼,臭弟弟,你肯定被騙了,那個老妖婦武功這麼差,剛才卻直接被嚇暈了。按照你的說法,她豈不是絕世高手?至於柳生叔叔他們仨,是不是武功平平無奇?”
顏玉撓了撓頭,露出滿臉疑惑之色,表情尷尬,呐呐道:“這……可能娘親她說反了吧……”
柳生一賀大馬金刀,雙眸微眯起一條縫,目光銳利如刀,死死盯著木桌上的半截枯枝,怔怔出神,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露出一抹黯然。
青衫客搖搖頭,定定瞅著枯枝,眯眼瞧了半晌,一言不發。
他發髻光潔,突然長歎出聲,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笑容風流,麵帶邪魅,開腔道:“沈兄,你怎麼看?”
“不好說,不可說!”灰袍中年人抬起頭,目光冷峻,正凝視著枯枝,臉上滿是凝重之色,兩條眉毛幾乎快擰在一起。
過了少傾,他嘴角微翹,漸漸泛起一抹懶散、瀟灑,而略帶冷諷的微笑,稱讚道:
“王兄,說來慚愧,我本以為麵前這位白衣兄台,武功之高,已經冠絕海內外。不成想,若與枯枝主人相比,卻仍差距懸殊。唉,我倆遠出海外三十多載,今日歸來,竟能有幸會一會如此神鬼莫測的對手,當浮一大白!”
說完,他飲儘了杯中酒,搖頭晃腦,仰天長笑,似乎極為酣暢痛快。
“哼,”柳生一賀搖了搖頭,懷抱武士刀,冷冷掃視兩人一眼,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緩緩道:
“不錯,他的武功震古爍今,從來沒有一合之敵。他的手段之高,修為之強,心機之深,武功之可怕,絕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哪怕你們曾是中原武林的一代絕頂翹楚,武功出神入化,天賦風華絕代,但如果妄想與那人作對,也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不遠處,木郎君聞言,不由渾身打個哆嗦,隻覺一陣寒意從腳底板竄到脊梁骨,差點被凍成個冰雕。
他神色變幻,趕緊靠近顏萍姐弟兩人,低眉順眼,不敢再多看木桌上的三人半眼,拚命減低存在感,仿佛想把自己變成一個透明人。
“喂,他們兩個人是誰啊?怎麼聽起來,好像是準備去挑戰爹爹,那不是在找死嗎?”
顏萍嘟起嘴,悄悄扯了扯三弟的胳膊,偷偷摸摸道。
“呃……”顏玉抓耳撓腮,露出滿臉困惑,語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迷茫道:
“不應該啊,他們……”
青衫客搖了搖折扇,朱唇輕啟,仰天大笑道:“沈兄,看來這位白衣兄台,武功雖然高絕,但心氣已失,完全不配做我的對手!”
“不,”灰袍人沈浪目光炯炯,忽然沉下了臉,嘴角似笑非笑,懶散道:
“你們兩人若是交手,勝負當在伯仲之間。”
“咳,”青衫客王憐花麵色尷尬,眼見柳生一賀冷冰冰的麵容毫無表情,比銅像還生冷堅硬,他不由乾笑了數聲,環顧探頭探腦的顏萍姐弟一眼,正色道:
“沈兄,既然那人如此可怕,我們可得從長計議,不可輕舉妄動!”
“沈浪!王憐花!你們身為前代的武林翹楚,武功風華絕代,想必時隔多年,現在功力尤勝往昔,今日且讓我試試你們斤兩!想挑戰侯爺,就憑你倆,恐怕還不夠格!”
“他們……果然是……”木郎君臉色狂變,渾身顫抖,兩股戰戰,幾不能立,差一點摔倒在地,表情震驚地看著沈浪兩人,眼珠子睜得老大,似乎仍然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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