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有些憤怒，他自說自話著：“我們傳承的是一個偉大的使命。我們守護這個世界，維持世界的平衡。這是要傳承千萬年的大事！相比整個世界，甚至整個宇宙的時間尺度，你還覺得我的存貨很多嗎？”
亞曆克斯繼續搖頭：“確實不多了。”
“而現在，你們讓我一次性就用掉了整整三瓶！這簡直是巨大的浪費！”老者開始拍椅子，拍到激動處還咳嗽了幾聲：“現在，說些我不知道的事！”
亞曆克斯快速道：“我們找到了那個從機上跳傘的小子，確認卓君彥一開始就是奔著阿靈頓公墓去的。唐凝欺騙了我們，她現在應該跟卓君彥走了。”
“她有直接說出過阿靈頓公墓的名字嗎？”
亞曆克斯搖頭：“據我所知，沒有。”
“那麼這個給我們帶來麻煩的意外因素是怎麼知道阿靈頓公墓，並且用那該死的玩意兒害死送葬者的？”
“他們的很多交流使用的是暗語，結合之前得到的消息，我懷疑卓君彥獲得消息的渠道是通過鴻元。”
“你是說……”
“唐明軒。”
“啊！我就知道，這些家夥就沒有靠得住的。”老者憤怒的擺手：“他們總是會想儘辦法留各種後手，然後不斷積累，直到某天……砰！”
亞曆克斯想了想，道：“但這並不全是壞事。”
“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好的理由，我就讓把你塞到你那該死的鞋子裡！”
“命運總是在定數與變數之間反複搖擺。正如您說過的，總有一些家夥留下了暗手，我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怕的不是暗手的存在，而是當它積累的足夠多的時候可能爆發的恐怖力量。幸運的是，上一位天災距離現在還不到百年……”
老者明白了：“你是說之前那些家夥的積累不夠？”
“是的。”
“但他的時機很好。我懷疑鴻元的那群傻瓜到現在還不知道槍支火器的厲害！所以他才能這麼囂張！”
“智囊團分析，確實有這個可能。但那終究不是決定性因素，我們依然有太多殺死他的機會。”
“但是你每錯過一次，我們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更大一些。你知道在百年之內連續出現兩次天災意味著什麼嗎？”
亞曆克斯點頭：“他不會成為第四天災的。”
“我需要的不是承諾，而是在他下一次回歸的時候正式殺死他的方法！”
亞曆克斯快速道：“唐凝是個有準備的女人！她總是把一切都計劃得很好，但這也是她失策的地方。她和卓君彥不同，卓君彥在這裡沒有太多牽掛與安排，但是她有！她安排的越周密，露出的馬腳就越多！”
“那不正是你不殺她的又一個原因嗎？”
“是的。她的存在有意義，即使她去了對麵的世界，也依然會給我們留下線索。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已經派人去查找了……我們會找到的。”
“那就好好安排吧，彆再浪費我的好酒。”
“是！”亞曆克斯恭敬退下。
老者目送他的背影，突然道：“我有沒有跟你說，你弄臟了你的鞋子？”
亞曆克斯精神一緊：“是的爵士。”
“一根手指。”
“好的先生。”
老者重新拿起報紙，扶著老花鏡看了起來。
一邊看，一邊自語：“我最近的脾氣真的是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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