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
子彈若飛虹，翩舞顯殺機！
掠過長空，劃過石板道，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水樣波紋。
它的軌跡，清晰可見。
仿若這世上的時間被放了慢進，以清晰的，可感知的速度前進，若水中穿行。
龔虎意三人巍然不動，隻是子彈卻在一片波光閃耀中，倏然定住！
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捏住了子彈。
它被捏扁，然後在空中落下。
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響。
“莫傷了花！”
一個意識泛起在所有人心底。
“咦？”卓君彥眉頭一揚。
四周看不到任何存在，但這念頭卻實實在在的進入他的心間。
那是警告！
不可傷及這裡的一草一木！
“原來是這樣，所以，是某個強大的存在？”卓君彥自語。
不是機關，不是毒藥，不是什麼超乎想象的詭異，而是某個強大存在？
能夠讓星火盟認為，可以消滅自己的存在！
卓君彥突然想起當年博伊斯說過的——圓桌騎士背後，還有殺手鐧！
他開始興奮，眼神生輝。
這一槍，他開了，但未傷及花兒，所以那致命的威脅並未真正現身。
隻是警告。
“也就是說，隻要我不傷到這些花，你就不會傷害我？”卓君彥問。
沒有回答。
龔虎意三人麵色已開始緊張。
誰也沒想到，卓君彥的第一次出手竟如此簡單。
不應當是狂風暴雨，強勢碾壓的嗎？
卓君彥笑了：“怪不得你們要靠近我。不是近了好殺我，而是距離近了，你們就可以大打出手，傷及花兒，就可以連累我。但我現在離你們太遠，若你們出手，斷不會連累到我。也就是說你們在這裡，也是沒有特權的！”
三人同時顫抖著。
卓君彥知道自己說對了，但讓他驚訝的是，那隱藏的存在，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憤怒。
若是旁人，聽到這話，怕就要對龔虎意他們出手了。
而龔虎意他們也正如所言，在此地也沒有特權，若傷了花，必逢殺機！
所以他們能做的，就是拖著卓君彥一起死！
但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這麼做，或許是怕衝動誤傷，也可能是心懷希望——若卓君彥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衝動出手，傷了花，便注定會死。
而他們三個，則可以活！
他們依然保留著生的希望。
正因此，他們等待卓君彥先出手！
卓君彥明悟此點，微微一笑。
然後他再開槍。
子彈飛舞，至近時再次消弭。
“莫傷了花！”
那個意識再次泛起。
“有趣！”卓君彥笑。
卓君彥不知道那隱藏存在的莫傷花標準是什麼，但是龔虎意三人立於石板道，中間有路，卻不敢前行一步。
隻因石板道上，亦有野草！
隻怕是碰上一碰，都屬於傷到。
便是那子彈帶起的氣流，都被阻止！
“莫傷了花！”
砰砰砰。
卓君彥連續開火。
一枚枚子彈，一次次消弭。
“莫傷了花！”
“莫傷了花！”
“莫傷了花！”
那意念隨著他的子彈飛舞也一次次飛揚著。
卓君彥開了三槍，這意念便泛起三次。
卓君彥大笑，乾脆取出ak，對著前方一輪掃射。
嘩！
彈鏈洶湧，火蛇激揚。
“莫傷了花！”
“莫傷了花！”
……
所有的子彈都被消除，消失，那不斷泛起的意識，卻一次次回蕩在人們心間。
卓君彥慢條斯理的數著：“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三十七，一百三十八……”
他說到一百三十八時，這意念終停。
那正是那剛才刹那間打出的彈量。
卓君彥已哈哈笑了起來：“不是生命，不過是一個機械刻板的意誌！”
龔虎意三人一起顫抖。
他們沒有想到，卓君彥竟然會用這種方式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