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督導組來說,今天來綠藤後的這幾個小時可以說真的是處處透著不尋常。
索北可以初步判定的是灑水車是被人為碰撞的。
也就是說這並不是一起簡單的交通事故。
可為何要這麼做,灑水車上的司機去了哪裡??
這一切都是未知的。
因為周邊確實是有監控的,可是李成陽那是什麼人??
他一個警隊之得如果連這都處理不好,那麼就真成樂子人了。
為此,索北根本就查不出來其它情況,再加上機場路上沒有監控,到底發生了什麼根本無人知曉。
晚上,何勇這邊又在看守所裡見到了一臉囂張的馬帥,尤其是馬帥自斷小拇指更是乾淨利落又狠辣。
何勇從看守所裡出來後就遇到了李成陽。
“審完了??”
李成陽朝著何勇說道。
何勇淡淡的說道:“我審沒審完,你難道不清楚嗎?”
看到李成陽火急火燎的趕來,那麼對於何勇來說情況隻有一個,看守所裡有人通風報信。
想想也正常,在何勇準備提審馬帥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屋裡有火鍋味,那個時候他就明白綠藤是什麼樣的情況了。
何勇是從綠藤走出來的,當年的綠藤還遠沒有像現在如此的無法無天,那個時候,不管是他,李成陽,還是賀芸,他們屬於是真的要改變綠藤的。
可是再後來,何勇因為工作調動離開了綠藤,再然後他就知道了李成陽的事情,作為和李成陽四年的同學情再加上之前的朝夕相處,他不相信李成陽會是黑警。
但是他說的不算。
所以他想要知道真相。
不過李成陽根本就不接他電話,他聯係不上李成陽,後來他又想來綠藤找李成陽,可李成陽依舊避不見。
這一晃,就14年過去了。
14年,對何勇來說或許是彈指一揮見,可這14年對於李成陽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
這些,何勇並不清楚。
因為先入為主,何勇認為你李成陽不可能一點問題都沒有吧,再加上這一次他遇到了馬帥的情況,這馬帥直接就把手指給掰斷了。
要知道這十年,李成陽是當的新帥集團的律師,那麼馬帥做的任何事情肯定就是李成陽授意的。
“馬帥這十年沒有問題,十四年前的事我接下來會查清後給你一個交待。”
李成陽朝著何勇淡淡的說道。
“查案是我們警察應該做的事情,我希望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隻有你全部告訴我,我才能幫你。”
何勇不說這話還好,他一說這話李成陽直接炸毛了:“十四年了,我師父的事有結果嗎?十四年了,有人給我師父一個公道嗎?行,你說查案是你們警察應該做的事情,好啊,那你就去查一下為什麼我師父被誣陷成黑警,我師父當年到底是怎麼被殺的?你們如果查出來,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說著,李成陽就準備去見馬帥,可是何勇卻擋住了他:“彆見了,馬帥已經送往醫務室了,他把自己的小拇指給掰斷了,我記得當年刑偵課的時候,我們沒有教這種不靠譜的招啊,你在外頭混了這麼多年,這些下三濫的招學了不少啊,我是真沒有想到啊,你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何勇說著輕輕的拍了下李成陽的肩膀,李成陽望著何勇語氣有些隱怒:“我變成什麼樣??”
“你覺得呢??”
何勇繼續反問道。
“我覺得吧。”
李成陽笑了起來:“你什麼樣,我就什麼樣。”
聽著李成陽這翻話,何勇嗤笑了起來:“我先走了,李總。”
老同學十四年未見,幾乎沒有任何所謂的寒暄,何勇上來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更重要的是目前的何勇是915專案的負責人,而第一個嫌疑人就是馬帥,這馬帥可是李成陽的老板。
就憑這個,何勇和李成陽就已經站在了對立麵上。
更關鍵的是何勇今天的表現,他不相信李成陽。
他以為李成陽已經變了味了。
望著遠去的何勇,李成陽的耳朵感覺到一陣陣的嗡嗡響,他整個人都幾乎是要眩暈過去了。
“對了…”
突然,何勇仿佛想起來什麼似的,他轉身朝著李成陽道:“馬帥你暫時就彆見了,他現在在醫務室不方便再見人了。”
一句話,點到即止。
何勇這個意思是就是你李成陽不要再想著見到馬帥去串通什麼了,或許看守所裡是你們綠藤的,可是你不要忘記我曾經在綠藤同樣是有人脈的。
李成陽笑了起來,他望著何勇若有所思。
其實他倒不是生氣,因為不僅僅是何勇不相信李成陽,其實李成陽自己同樣是不相信何勇的。
為何李成陽被警隊趕出來之後他就是一直都沒有接何勇的電話??
因為他分不清誰是黑誰是白了。
當初,那個老趙是多麼看起來一臉正氣的樣子啊,可是他在麵對著自己那箱子裡的錢的時候,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說法,就是認為李成陽是貪汙了。
更重要的是師父林漢和老趙關係也相當不錯的,結果呢??
老趙根本就沒有為師父說一句話。
一句都沒有。
不僅僅是老趙,整個警隊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
他李成陽過的那4年苦日子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幫他。
一個都沒有。
最後是那個自己認為最混蛋的馬帥帶著一幫兄弟救了他。
因為這個,李成陽才會把馬帥當作家人,把新帥當成家。
何勇離開了,李成陽沒有再進看守所。
沒有必要了。
雖然已經14年未見何勇了,但李成陽自認還是了解何勇的性格的,既然何勇這麼講了,那麼他再進看守所意義不大了。
“又讓林楓猜準了。”
李成陽喃喃自語道。
半個小時後。
江邊。
索北朝著駱山河和趙立根說道:“所有的房間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竊聽設備,不過我們賓館周圍突然多了很多可疑車輛,而且都貼了深色的太陽膜,我估計他們的車牌也都動了手機。”
“太正常了。”
駱山河並無意外的說道:“參加巡視的同誌們都向我反映,隻要是下來的,待遇都是一樣的,適應了就好了。”
趙立根微笑著說道:“其實啊,這就是對我們的一種挑釁,彆在意。”
“我之前聽說中江……”
三人在江邊談話是想要刻意的離開彆人的竊聽,而此時,遠處卻已經有人在暗暗的聽著三人的談話了。
“老師……”
就在這個時候,何勇趕到了。
“哦,來了。”
駱山河朝著何勇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