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清白,你張崇邦自己說了不算。
廉政公署的調查算是例行公事,畢竟他們並不僅僅是因為張德標寫的那篇文章,相反,他們是接到了多個舉報。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隻要想查你,那麼總能查出來一些什麼的。
比如張崇邦之前查的這些案子,有些是破案了,但是有沒有違規??
真的按照條例來算,那麼張崇邦違規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除此之外,就拿這一次的潑屎事件來說吧,你張崇邦真的冤枉嗎???
那個富豪明明是他殺,你卻認為是意外,現在富豪的小妻子拿著錢在國外美滋滋的,你這算不算是失職???
為什麼很多警察厭惡廉政公署??
或者說為什麼很多警察並不想來廉政公署喝咖啡???
就是因為隻要你被查了,那麼或多或少都會查出來一些什麼。
擱往常,張崇邦並不在意。
“各位,你們以為我們在一線混是吃乾飯嗎?你們以為我們隻需要動動嘴,敲敲鍵盤就能做事了??”
張崇邦望著廉政公署的陸誌廉說道:“如果真的按照條款一板一眼的做事,那麼我們就彆想著破案了。”
“邦主,可之前張德標事件的時候你並不是這麼說的??”
陸誌廉朝著張崇邦道:“你可是一直認為必須按照法律法規辦事才對。”
“這是一回事嗎??”
張崇邦聽著陸誌廉提起了張德標整個人變得憤怒咆哮了起來:“張德標他們是殺人了,是過線了,我做了什麼??我隻不過是在做事的時候稍稍圓滑了一些罷了。”
砰!
陸誌廉還未開口,旁邊的陸誌廉的下屬阿輝則是猛得一拍桌子:“張崇邦,你吼什麼吼??你違法了你難道覺得自己還有理了嗎???”
很顯然,阿輝是看不上張崇邦的,這種看不上並不是因為阿輝欣賞張德標之類的,這種看不上就是單純的覺得張崇邦做事做錯了。
之前張崇邦大義凜然的指責邱剛敖他們如何如何,那麼現在,阿輝同樣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責張崇邦。
而且指責的沒有一點毛病。
“我們廉政公署收到了大量投訴你的舉報信,你是辦案的高手,可就因為你能力強你就可以不在乎法律了嗎??”
阿輝繼續說道:“怎麼?莫非你也想學張德標??”
張崇邦神情顯得相當的憤怒:“我還是那句話,我張崇邦清清白白……”
砰!
阿輝不等張崇邦說完,他直接又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要是真的清清白白我們會請你?你要是真的清清白白你會被市民潑屎???”
張崇邦:“????”
殺人誅心。
打人打臉。
這同樣是廉政公署的審訊風格,至於一旁的陸誌廉卻什麼都沒有說,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張崇邦。
此時此刻,張崇邦是百口莫辨。
我為了辦案做了一點法律不允許的事情怎麼了?
沒怎麼,但你之前說張德標他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過線了,就是過線了。
犯法了,就是犯法了。
這一點,張崇邦差不多快能感受得到張德標他們的處境了。
不僅僅如此,陸誌廉更是把張崇邦曾經的隊員大白鯊戴卓賢、周子俊、呂慧思、曹寧等小分隊的也開始調查了起來。
有舉報,就有受理。
更不要提這一次投訴舉報張崇邦的太多了。
“邦主能力很強的,我和他共事了這麼多件,我是相信他的,但他在張德標事件上有些太偏執了。”
“我們當警察的有哪些沒有被舉報?有哪些沒有被投訴?我為什麼轉文職?不就是被張德標給廢了嗎???”
“不,我不恨張德標,張德標事件你們廉政公署可以去查,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我隻是覺得邦主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邦主了。”
“邦主太偏執了,他現在的做法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所應該有的了。”
……
審訊的時候,張崇邦在隔壁的屋裡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白鯊,周子俊,呂慧思,曹寧甚至還有姚若成,袁家寶等等,這些人並不認為張崇邦會貪汙受賄,會摸黑警察這個職業。
但是他們無一不認為張崇邦現在已經變得偏執了。
就像姚若成說的那樣,張崇邦滿腦子隻有抓住張德標這一件事,他已經忘記了警察的初心,甚至忘記了合格的警察應該怎麼做的。
這些,張崇邦當然都看到了,也都聽到了。
但他即沒有反思,也不認為這是對的。
“你,你,你們啊,你是被張德標給蒙蔽了,你們被張德標給忽悠了。”
張崇邦指著阿光、陸誌廉語氣顯得相當的暴躁,或者說咬牙切齒。
“嗬嗬,邦主,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陸誌廉看了一眼時間,然後他站了起來說道:“不過你最近暫時離不開港島了,甚至我勸你最好不要離開家。”
張崇邦一愣:“我還要上班……”
“邦主,你可能忘了,你現在已經被警隊停職了。”
陸誌廉笑著說道:“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說著陸誌廉輕輕拍了下張崇邦的肩膀。
可張崇邦條件反射一般的躲開了,他現在好像有點害怕被彆人觸碰了,尤其是在阿輝說他被潑屎的時候,他有那麼一瞬間是失去了理智的。
出了廉政公署,張崇邦發現了姚若成開車在等自己。
“上車。”
姚若成朝著張崇邦喊道。
可張崇邦卻是看都不看姚若成一眼,他直接就是轉頭離開。
“邦主……”
姚若成看著張崇邦這個樣子有些頭疼,他趕緊下車然後攔住了張崇邦:“乾什麼呢?還生我氣呢??”
“不敢,我怎麼敢生你姚sir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
張崇邦猛得推開了姚若成,然後他大聲的說道:“到現在我都沒有抓住張德標,你知道吧,今天我還碰到了張德標了,我和你們說過這一切都是張德標的陰謀,他就是想要挑戰法律,掀翻法律,同時他想要報複我。”
“邦主,你冷靜一下。”
姚若成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現在太偏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