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殺了自己對紫瞳有宜,那女人一定會不擇手段。
或許自己現在隻是那女人養的一個棋子,她一定會想辦法控製自己。
得想辦法增強實力,免得到時候被人魚肉。
侯東升開始閉關,他需要將剩下的五顆大如意寶丹全部煉化,進一步強化自己的肉身。
即便是施展地獄阿彌陀法身肉身也是基礎,利用大如意寶丹快速強化肉身,便是短時間內快速增長實力的捷徑。
他每天吸收大如意寶丹的精華,慢慢地加強自己的體魄。
他的肉身法體越發強大,力量越來越驚人。
肉身是基礎,地獄阿彌陀法身這一件強大的武器。
要將一件武器使用好,不僅需要鍛煉肉身,更需要方法。
血屍門的血魔秘術就是方法。
第二元神已經完全吞噬了赤發真人的魂魄,繼承了他對血魔秘術的理解,掌握了無數強大的血魔秘法。
兩年後……
玄天城外。
荒郊野嶺。
侯東升身穿一身漆黑的長袍,頭戴蓑衣鬥笠,來到了一處荒蕪的墓地。
在其身後,一頭三米長的銀虎緩緩現身。
這銀虎渾身用白銀澆築而成,銀光燦燦,有一種恐怖的壓迫感。銀虎身上血煞繚繞,讓人不寒而栗。
墓地秋風瑟瑟,侯東升手一揮,銀虎身上的血煞被其牽引,在其身後彙聚成了一個巨大的咒字。
“千字訣,百屍起,血煞衝顱!”隨著侯東升一道法決打出,背後的銀虎發出一聲沉悶的咆哮。
整個墓地都動了起來,無數黑色影子從地底爬起,它們或者長舌頭、或者利爪、或者雙腿,密密麻麻如同螞蟻般朝著前方湧去,轉瞬之間便將銀虎團團拱衛了起來。
侯東升手捏印符,口念咒語,在其法力牽引之下,白虎身上的血煞彌漫而出,與煉屍的血煞融為一體,漸漸滋生出了血霧。
隨著侯東升不斷詠唱,肆意伸展,那具血屍突然間感到了被壓製的強烈氣息,感覺十分痛苦,陰森的目光充滿了怨念與惡意。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的血霧更加濃鬱……
“化煞為血,聚陰成河,萬物生靈,不得安寧!”侯東升猛然一指點出,濃鬱的血霧向著中心彙聚,可在彙聚的過程中,總有一股銳利的金煞,阻止道法的成型。
這是白虎的金煞!
這股金煞不僅阻止道法成型,而且大幅度的削弱了道法的威力,至少削弱了八成以上。
當初侯東升的白虎未成煉製成銅貓之前,被天青門的修士誤認為是血魔,一度認為一是能夠輕易鑄成血魔的無價之寶。
後來侯東升果斷將白虎鑄成了銅貓,讓這頭品質驚人的煉屍走另類的金屍路線。
銅貓一成,白虎的價值陡降,無論是金丹元嬰都對這具煉屍失去了興趣。
如今侯東升利用白虎印證血屍門道法,方才知道自己當年乾了一件多蠢的事。
不過白虎擁有著濃鬱的金色也不是壞事,它可以大幅提升侯東升施展血屍門道法的難度。
若是能用這頭金煞濃鬱的銀貓,施展出完整的血屍門道法,那麼他用地獄阿彌陀還不是手到擒來。
隨著侯東升努力控製,將金煞緩緩剝離,濃鬱的血霧最終凝聚成了一團血球懸浮在半空之中。
這還隻是開始!
侯東升伸手一招,身邊出現了兩柄短劍,短劍上有血煞纏繞,散發出陣陣寒光。
“斬!”他輕喝一聲,左右兩把短劍齊齊飛射而出,直接插到了前方的血海中央。短劍入水,就像是紮破了皮球,血球破裂,化作源源不斷的血河源頭,一條浩蕩血河陡然成型。
緊接著,侯東升再次一點指向了半空,口中念叨:“千裡殺人,萬鬼噬魂……”話音剛落,天地突變,漫天雷電交加,仿佛末日降臨,無儘陰氣自四麵八方狂湧而至,在血河之中凝聚成了一隻猙獰凶惡的厲鬼,張牙舞爪,極儘凶殘。
“嗷吼——”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嚎響徹山林。
血河生厲鬼,厲鬼屠生魂。
這些厲鬼並不是真的鬼,隻是法術形成的鬼物,法術成則鬼物成,法術消而鬼物滅,無論修為多高,這些鬼物都不會引動天劫。
侯東升臉上閃過一絲喜意,他又掐動幾道法決,口中念念有詞:“九幽煉獄,黃泉路上,生死有命,命歸於我!”
說完,他猛地睜眼,目光一凝,頓時爆射出兩縷駭人的精芒。
下一秒,天地變幻,侯東升眼前已然變化為一片漆黑,四周充斥著濃鬱的陰氣。
他心神微動,暗中催動法力,那股磅礴浩瀚的陰氣便源源不絕的朝著身前彙聚而來,形成了一條長約三丈多的白色骨龍。
“吼——”白色骨龍怒吼一聲,徑直衝進了身前的血河當中。
血河骨龍已經有著接近金丹期的實力。
這還是侯東升利用銀貓施展出來的道法,若是用地獄阿彌陀法身,或許真的能夠達到化神級彆,徹底發揮出地獄阿彌陀的恐怖威能。
白骨血龍一頭撞上了山巒。
“轟隆隆——”一聲巨響如同悶雷一般響徹夜空,緊跟著一股強橫至極的波動以爆炸為中心迅速擴散,所過之處,一切都被夷為平地。
足足持續了十分鐘,墓地才重新恢複了平靜。
此時侯東升已經悄然離去,絲毫不見蹤影。
在這兩年的時間裡,靈獸山,禦靈宗,天妖宗各自丟失了十幾個封閉礦井,礦氣無緣無故的消失,雖然驚動了三家高階修士,但卻始終無法破獲,究竟是誰人動的手。
……
東海海濱。
一座不起眼的小漁村。
在那個清晨的海灘上,細沙柔軟,海水清澈。遠處隱約傳來小漁村的煙火氣息。
一頭巨大的海龜正在艱難地爬行,它的背負著沉重的殼,腳掌在沙灘上吸吸吸地拖著。它努力爬著,仿佛在前進的道路上遇到了無儘的困難和挑戰。
終於,在海灘上出現了一個老人。他的麵容和藹可親,長長的白發順風飄揚,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他看到了海龜,微笑著走了過來。
海龜發出了滴滴的哀鳴,老人摸了摸它的龜頭,發現它非常害怕。於是灑脫的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原來你也是這般怕死嗎?”
海龜再次哀鳴。
老人看出了海龜的不安,沉默片刻後問道:“你是說所有人都要死嗎?”
這時,海龜發出了淒涼的聲音,仿佛它在預示著什麼。老人不禁眉頭一皺,心裡也感到了一絲夾雜著恐懼的不安。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遁去其一,留一生機。這個天地間,總會有一線生機……”老人喃喃自語著。
海龜再次哀鳴,發出的聲音裡竟然有祈求之意。
老人愣了片刻,隨後颯然一笑的說道:“老夫聽懂了,你放心,老夫反正也沒有幾年好活了,索性就助你一臂之力。“
小漁村裡,一個臉上看著充滿靈性的小男孩,被老人召到了屋裡。
小男孩的名字叫做張雲,他身著一件舊得不能再舊的布衣,背著一口捕魚用的長網,赤裸著腳丫子。
一進屋他便見到了一頭磨盤大小的烏龜,那烏龜很奇怪,龜背平整,平整的烏龜殼上隱隱有八卦的圖紋。
隻見到大烏龜慢悠悠地探出了頭,瞪著銅鈴大的眼睛凝神注視著張雲。
隨後這烏龜點了點頭,重新把頭縮了回去。
“咳咳……張雲,老夫雖然傳授了你修仙功法,但是以你的資質,這輩子終其一生也恐怕難以突破煉氣六層,不過若是你得到了他的幫助,那麼你的前途將不可限量。”龜背老人拍了拍身旁的烏龜說道。
“師傅這隻烏龜是?”
“你叫他龜師傅便是。”龜背老人說道。
“徒兒見過師傅。”張雲恭恭敬敬的朝著磨盤大小的烏龜磕了一個頭。
那大烏龜很是滿意,微微點了點頭。
接著龜背老人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身上散發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突然間。
他須發飄揚,眼中透出絲絲血色,他憑借著自己的道行,在虛空中描繪出了一幅幅模糊的景象。
他眉頭緊皺,喉中低吟,仿佛在和天地萬物交流。突然,他仰天長嘯:“我看到了!在蠻荒玄天城,望仙坡,那裡是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希望……你要在一年之內,一年之內加入玄陽宗,否則必死無疑!必死無疑!”
龜背老人的聲音嘶啞且淒厲,當他吼完了這一句話之後,雙目流著血淚,已然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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