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頭上的鬥笠白紗隨風撥開,使得旁人依稀能夠看到女子白潔的皓頸與那精致的麵容。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在長相上十分出眾的女子。
哪怕是陸源昨晚遇到的雙胞胎花魁。
在和麵前的女子比起來,模樣也是遜色了不少。
畢竟素人和職業從業人員,還是有著明顯的氣質差距,與相貌無關,與身材無關。
在氣質上,那雙胞胎花魁顯然是無法和眼前這個白蓮般的女子相比擬。
在觀察片刻後,陸源幾人也明白了女子哭泣的原因、
隻見一群惡仆此時正圍在女子的身邊。
他們也不動手動腳,就是這樣圍著她,打鬨嬉笑著。
可他們雖然還沒動手,但是光這陣仗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在惡仆們的不遠處,一個麵色淫邪的男子此時正騎在一批高達的駿馬上。
眼神若有若無的在女子的身上打量著。
麵對這男子‘惡心’的眼神,女子又驚又怕。
可她除了無助的朝著周圍看去外,唯一能做的就隻剩下在原地哭泣了。
周圍雖然有不少人想要‘英雄救美’。
但奈何那華衣男子的身份一看就非富即貴。
所以哪怕是到現在,卻依舊沒有幾人敢出手解圍,都怕給自己招惹來麻煩。
一邊是經典的賣身葬父,一邊也是經典的惡仆惡少。
這樣的場景雖然老套,但在皇城卻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上演。
因此圍觀者雖然憤怒,但卻也無人敢上前阻攔惡少的行為。
發現陸源正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尚雲很有眼力的開口詢問出來。
“司長大人,是否需要我等出麵嗎?”
哪知陸源的回答出乎尚雲意料。
“不妥……”
雖然看的很不爽,但陸源卻依舊覺得出手很不妥。
他初來乍到,在皇城這邊人身地不熟。
貿然出手的話,或許有可能引發變數,破壞自己‘十年’的安穩生活。
除此之外,陸源還有另外一個顧慮。
那就是萬一這場賣身葬父,強搶民女的把戲。
其實有人故意演出來給他看的套路呢?
目的就是引誘他上鉤。
這可不是陸源亂想。
因為類似的套路,陸源前世可是從新聞上看到了不少。
比如外圍女專門租車在酒店門口碰瓷大老板,最後以身相許並嫁入豪門的事情,和眼前這一幕有何差彆?
指不定這女子和惡少兩邊都是串通好的,目的就是為了在這裡釣大魚。
畢竟能夠在此時出手的人,心腸自然不會太壞,身份一定非同凡響,屬於上好的接盤對象。
想到這,陸源最終決定不管這事了。
可誰知他還沒說話,旁邊的獅猿·劉武似乎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的說:“尚天師,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
“司長大人說的對,我等此時出手的確頗為不妥。”
“尚天師請想,眼下這女子隻是被困住,且那惡少暫無太多非禮之舉,也就是說女子此時的內心雖然恐懼,但卻未到絕望的程度。”
“如果司長此時出手,想來並不能在女子心中留下太深的印象,最多也就得到一句感謝,以及來世報恩的話語。”
“這無疑距離讓女子心甘情願的以身相許、收獲芳心,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因此我認為司長說的不妥,並不是出手不妥,而是現在出手不妥。”
此話一出,包括陸源在內的三人全部愣住了。
陸源是一臉懵逼,尚雲和張鐵牛則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而此時獅猿·劉武似乎已經陷入到深深的自我腦補中,無法自拔。
“要我看啊,司長這一句不妥著實巧妙……”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不僅對人心的把控達到了極限,也完美拿捏了一個女子從恐懼到絕望的心理變化。”
“鬥米之恩與雪中送炭的差彆,不外如此啊!”
尚雲聽後等了一會兒,在發現看陸源沒反對,還以為他就是這麼想。
於是很是感慨的說道:“高,實在是高!是下屬格局小了,未能領悟大人的思想。”
就連一向沉默的張鐵牛,此時也悶聲附和。
“俺雖然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但俺覺得你們說的對。”
陸源一臉震驚的看著張鐵牛,身體僵滯在了原地。
好家夥,怎麼連鐵牛你這樣的老實人都信了這鬼話啊???
我明明什麼都還沒說,為什麼你們就給我懂完了?
你們這麼大的腦洞,當除魔天師可真是委屈你們了。
當小說作者才是最適合你們的職業好嗎!
而就在陸源想解釋說自己說的不妥,其實出手不妥時。
係統突然冒出了提示。
【叮!檢測到氣運道具……邪佛泥相】
【氣運道具:可通過特殊辦法奪取其中氣運】
嗯?!
聽到係統的聲音,陸源若有所感的朝著某個方向看去。
隻見在那女子身邊的棺材上,正擺放著一個不起眼的佛陀泥相。
毫無疑問,係統說的邪佛泥相八成就是這個東西了。
可通過特殊辦法奪取其中氣運嗎……
陸源思考片刻後,抬頭看向尚雲。
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尚天師,你日後真應該和劉天師多學學了。”
“本座剛剛說的不妥,的確是他說的這個意思……”
聽到這話,尚雲一臉慚愧的說:“司長大人說的是,下屬日後一定多多和劉天師學習一二,做到能夠快速領悟大人您想傳達的旨意。”
就在三人閒聊間,不遠處的華服惡少已經朝著那孝衣女子走了過去。
尚雲見狀,急忙說:“大人,現在是否出手?”
陸源看了看女子身邊的氣運道具·邪佛泥相,最終點頭。
“出手吧,也是時候讓有些人知道,這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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