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源來說,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事情是他最難接受的。
一個是當他說真話的時候,彆人卻以為他在說謊。
一個是當他說謊的時候,彆人卻知道他在說謊。
陸源感覺此時的自己就是這樣。
他明明是在說‘半真半假’的話,卻被徐婉兒一並給逮捕了。
徐婉兒擔心他想圖謀不軌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
因為陸源他……的確是有那麼一點想要借題發揮,對徐婉兒圖謀不軌的意圖在。
不然哪個正經人,誰叫妹子大半夜進房間談正事啊!
有什麼正事,是白天不能談的嗎?
不過即便是麵臨了這尷尬的情況。
但此時的陸源,依舊表現的十分淡定。
妥妥的衣冠禽獸。
他故意沒有理會站在院子中的徐婉兒,自顧自的坐到了屋內的椅子上。
擺出一副我很正派,都是你在亂想的場麵。
而在一番心理鬥爭後,徐婉兒似乎也想通了。
她覺得反正她人都已經在除魔司了。
那就算陸源真要對她做點什麼,她有解決的辦法嗎?
很抱歉,並沒有。
那既然都無法反抗了……還不如從了算了。
因此在陸源‘平靜’的眼神中,徐婉兒最終還是走了進來。
“坐吧,本座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徐婉兒點了點頭,隨後一身薄紗丹青連衣裙的她,舉止輕容的坐到了陸源的正麵。
而坐下後的她,依舊不敢直視陸源的眼眸。
她一手抓著搭在大腿上的衣服,一手撥弄著耳根處垂落的長發。
有一說一,徐婉兒表現的越是拘束,陸源就越有挑逗她的念頭。
畢竟陸源在穿越後先後遇到的兩位女子。
一個是性格百變的夢妖女,一個是性格強勢的穆大小姐。
這兩人無論是哪一個,都和小家碧玉沒有太大的關係。
皆屬於強勢輸出的那一種類型。
因此眼前這看上去柔柔弱弱,性格溫婉的徐婉兒。
多多少少都讓陸源有點眼前一亮。
不過陸源總歸是沒有忘記自己來時的目的。
因此在沉默片刻後,陸源淡淡的說:“有關於你父親·徐嘉平的事情,本座已經差不多調查清楚了。”
聽到這話,一直低著頭的徐婉兒,終於抬起頭來。
她望著陸源,往日的靦腆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旺盛的求知欲。
很明顯,她也非常想知道自己父親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麼。
正當徐婉兒鼓起勇氣,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
陸源卻是伸手打斷了她。
“彆急,聽本座說。”
“嗯……”
徐婉兒好似乖巧的小貓咪一般,猛的點了點頭,然後乖巧的坐好。
看到這後,陸源認真的說:“有關於你父親的事情,其實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不少。”
“首先我們調查到你父親之所以能入朝為官,似乎和早年間大夏國內的某個邪魔教派有關。”
“而這個教派,就是如今已經被我門派人連根拔起的魔道邪教·極樂教。”
所謂的極樂教,其實就是一個潛伏在大夏國房間的特殊組織。
而極樂教的源頭,正是魔道宗門·歡喜門。
“本座之所以能夠發現這一點,主要是通過你父親書中的那座佛像做為線索,之後讓人順藤摸瓜後挖掘出來的。”
“因為像這佛像,正是極樂教所信奉的歡喜極樂佛。”
“而這歡喜極樂佛不管是在大夏國還是我門中,都是被定義為妖邪的存在。”
“根據這個線索,我們發現你父親決定入朝為官的那一年,正是他離開極樂教的那一年。”
“而你父親在這之後,僅用了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做到了二品大員的程度,本座可不認為這是令尊的本事。”
“至於這中間具體發生了什麼,由於時間間隔太久,再加上有人在特意隱瞞線索,導致本座的下屬們並沒能夠全部追查出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也讓本座更加確定你父親的死絕對不簡單。”
“能夠在大夏國內蒙蔽除魔司的人或者勢力可不多,也就隻有寥寥幾人能夠做到。”
說到這,陸源頓了頓。
“本座接下來要說的話,或許會對你日後的人生造成巨大的影響,你確定還要聽嗎?”
到了這一步,徐婉兒自然也不會退縮。
“大人請說吧……”
雖然徐婉兒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軟綿綿,好似春日拂過的清風。
但陸源還是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堅定。
於是陸源笑著說:“好,既然你想聽,那本座就和你說說本座推測出的幾個殺害你父親的關鍵人物。”
“首先,這直接殺害你父親的人,本座料定必是那皇宮中的蕭皇後。”
“畢竟你父親讓你入宮為妃的事情,幾乎是人儘皆知。”
“而以皇上對你的態度,一旦你正式入宮,那這蕭皇後的地位無疑就會受到很大的挑戰。”
“不用懷疑,你的確是有這樣的姿色。”
聽到陸源間接的誇了自己一句,徐婉兒冷不丁的有點小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