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攻擊居然如此簡單就被景明擋住。
徐婉兒這時候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
雖然她看不穿景明的修為。
但很顯然,景明不可能是那種毫無修為的人。
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景明的修為實在是高出自己太多了。
導致自己根本就無法感知到他的具體修為。
至於這人說是自己的祖宗。
徐婉兒那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想要在身份上占自己便宜的人。
上一個想讓自己叫爸爸的人,是某個某臉皮的陸某人。
不過徐婉兒對於這無理要求,自然是嚴厲拒絕了。
她當時能看出來,陸某人當初和她說這話的時候,隻是為了滿足某種惡趣味,並不是真的想讓她喊出這樣的稱呼。
陸某人和她的關係不用多說,這樣的打趣無傷大雅。
但是眼前這個陌生人就不一樣了。
雖然對方看上去對自己好像沒有惡意。
但被陸源好好調教過的徐婉兒,如今已經從原本的傻白甜,變成了現在的粉切黑。
她望著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景明,並沒有第一時間表現出自己的敵意。
公子曾經說過,當遇到比你強大的敵人時。
上策是直接逃跑,頭也不回的跑。
以弱勝強的情況,肯定沒有以強勝弱的時候多。
生命隻有一次,沒必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博那小概率的事情。
中策是先示敵以弱,隨後想辦法周旋,之後再找機會逃跑。
這個中策是建立在無法第一時間逃跑的情況下。
下策才是選擇直接戰鬥。
徐婉兒冷靜思考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
上策無疑是沒有辦法了。
她現在被對方用某種特殊的手段定住了身體。
彆說逃跑了,她現在連手指都動不了。
所以徐婉兒果斷選擇了中策。
“你說你是我的祖宗,那你有什麼證據?”
我暫且先順著對方的話說,然後看看有沒有機會直接出去。
這裡是上界舉辦的升仙大會。
這人能夠直接出現在這裡,要麼就是和她一樣的試煉者。
要麼乾脆就是升仙大會的考核人員。
可無論是哪一種,徐婉兒覺得隻要自己逃出去了,對方不管怎麼看都不可能繼續對自己出手了。
畢竟徐婉兒可是從其他人的口中了解到。
這升仙大會是上界三宗一起舉辦的。
且為了最大化保證升仙大會的公平性。
三個宗門互相製約。
所以自己想要擺脫眼下的困境,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到中段的九層寶塔的空間中。
景明看著在說出那一句話後,就陷入沉默的徐婉兒。
心中暗暗點頭。
作為一個能修煉到化神期的強者。
哪怕是劍修這樣滿腦子隻有劍的莽夫。
依靠著化神期那漫長的壽命,景明可以很自豪的說,自己吃過的丹藥,比徐婉兒吃過的米還多。
他的通靈劍心,能夠敏銳察覺到徐婉兒自己隱藏起來的敵意。
可這個敵意,不僅沒有讓景明生氣,反而讓他對徐婉兒更加看中了。
修仙者中,尤其是女修,無疑是最容易被彆有用心之人欺騙的。
畢竟女修比起男修來說,所受到困難相對會少不少,尤其還是徐婉兒這樣長相出眾的女修來說。
她們就算自身天賦平平,但是依靠著自己出眾的外貌,認識或者結交一些強大的男修士,完全不是問題。
因此除非是個彆性格粗狂的修士,大部分男修士對待女修還是很和善的。
這也就導致很多女修所接觸的,都是世界的善意。
誤以為離開宗門之後,外麵的世界也是這樣,從而缺乏警惕性,落了個悲慘的下場。
但這個缺點景明並沒有在徐婉兒身上發現。
這個丫頭不僅始終保持著懷疑,且遇到問題也能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如此老練的手段,就好像已經在紅塵中打磨許久了一樣。
要不是能夠感知到徐婉兒體內的純陰之力,景明都要懷疑自己這個不知道多少代之後的族人,是否是受到了什麼非人的折磨呢。
不過不管怎麼看,自己這個後輩無論是心性還是天賦,都能夠稱之為優秀。
尤其是這心性,讓景明大為滿意。
也不知道這丫頭的師傅是何人。
居然懂得教導弟子一些有用的處世之道。
自己當初要是有這丫頭一半的謹慎,不去隨意相信外人的話。
或許自己和徐婉兒祖母,就不會出現那些誤會了吧。
想著想著,景明又有點感慨起來。
一個上千歲的老怪物,就是這樣容易懷念過去。
而徐婉兒看到自己提問之後,景明居然沒有直接回答。
還以為這家夥是心虛,拿不出證據來。
這也讓徐婉兒更加堅定了對方來者不善的想法。
甚至徐婉兒都打定主意,對方要是想對自己做什麼的話。
她就算立刻自我了斷。
“好了丫頭,我真是你祖宗,你還是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吧,彆一會兒我話還沒說完,你這丫頭就想著玩玉石俱焚的把戲了。”
說著,景明就大手一揮,解除了對徐婉兒身上的禁製。
“好了,我們……”
景明本以為自己主動解除徐婉兒的禁製,是一種示好的舉動。
徐婉兒就算再多疑,應該也會認真聽自己說完才是。
可他震驚的看到,自己一解除禁製,徐婉兒就咻的一聲朝著後方的出去飛去。
看那樣子,明顯是一句話都不想聽他多說。
雖然徐婉兒這樣的舉動,絕對說不上錯,甚至可以說非常好。
在不確定對方來意,且自己還處於絕對劣勢的情況下。
先想辦法回到安全區域,無疑是最正確的做法。
而且如果對方真的對自己沒有敵意。
那有什麼話,不能在安全區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