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拍拍她的胳膊,搖頭道:“今晚把它解決掉,我沒那麼多精力幫你處理這些雜事。”
“義父放心,不會讓他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的。”
“拿去吧!”黃鶴抽開手來,將那份文書拿起。“上麵已經做出了妥協,說是讓你們公平競爭,實際也是對你的一種考核。還有這張雨師調令符,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儘量不要使用。”
取出一張符籙,
這可是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弄到手的,想到為了一個小小的郡城隍,他都覺得肉疼。隻是沒辦法,如今大旱,每一場雨的代價都是極大的。
“謝謝義父成全!”城隍娘娘嬌笑起來。
黃鶴起身,經過那男子身邊的時候,深深看了他一眼。
男子頓時低下頭去。
直到黃鶴走遠,他這才暗自抹了一把汗,看著城隍娘娘,道:“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
城隍娘娘柔身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將身體完全貼在他身上。“好了,彆生氣了嘛。把這件事辦好了,以後我還不是你的?”
男子臉色稍霽,狠狠地在她腰上摸了一把,眼中頓時充滿了寒意。
“放心,今天我已經探過了。除了那頭野豬精之外,其他的不足為患。”對於呂功的能力,他們早已經爛熟於心。
那口箱子對於神魂有很多的手段,可是麵對具有肉身的修行者,卻是沒什麼抵抗力。
唯一能夠幫他抵抗來自實際攻擊的,隻有那頭野豬精和畢陽山山神。
城隍娘娘輕輕啄了他一口,道:“你做事,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去吧!”
入夜,籍河已經安靜下來。
幾百位神明也各自在河床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大家都準備好養足精神,應付接下來的城隍廟之行。
秦秋波忙碌了一整天,也靠在河神廟邊,望著越發平靜的河水出神。
日一落,馬仲秋就被呂功放出來了。
聽了他們的計劃,馬仲秋並沒有任何抵抗的情緒,反而是興致盎然。
最大的原因當然是呂功告訴他,一旦坐上了城隍,不僅僅能夠行走在烈日之下,還可以給其他的神魂賦予神位。
如今的馬仲秋,可是跟楊少俠鐵得很,一聽說能讓楊少俠也成為自由的神明,頓時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而他的表現也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麵對秦秋波和白穀的“惡補”,這家夥幾乎是一觸即通,尤其是對於如何管理底層神明,更是說的頭頭是道。
連楊建都被生生折服,豎起大拇指。“果然天生就是當官的料子,佩服佩服。”
馬仲秋卻是不以為然。“天水郡也就是幾百個神明而已,其中絕部分還是底層的土地神,隻要做好監管,沒什麼事好管的。至於應付上麵,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呂功也意識到,對於陽間府衙的複雜,陰司的確算是好管的了。
眾神信心滿滿,秦秋波忙上忙下,已經完全是把自己當成馬仲秋的手下,角色轉變極快。
夜深,學習了半天的馬仲秋也被呂功收回到黑暗空間內,秦秋波回到神像內休息。
石頭人化成一塊圓石頭,樹立在河中間,也已經沉沉睡去。
就在這時候,一直趴在石頭上,呼吸極為緩慢的王屹突然兩隻耳朵豎了起來,黑暗中,雙眼如同火焰在燃燒。
它快速轉頭,望向河岸,那裡兩名人類修士帶著十幾道陰影突兀地站立著。其中一人,便是今日白天那高大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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