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狂湧,黃鶴的身體砸落地麵。
馬仲秋渾身是汗,雙手微微顫抖著。
呂功看著他吃力的模樣,笑道:“這佩劍不錯,給你當個防身之物也不錯。”
馬仲秋卻是一把將它丟在地上,不悅道:“我才不要。”
“那我可收起來了!”話音一落,徐陽的身影出現,彎腰撿起佩劍,眼中儘是滿意。
丟了一把桃木劍,沒想到卻是得到了一把更好的佩劍,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收起趙長龍,呂功走到涼亭邊上,低頭看著下方的兩道神魂,不由皺起了眉頭。
馬仲秋也是轉過頭看著他,一臉不解。
“馬青原,還不快出來幫忙?”呂功大聲道。
下一刻,馬青原不情願的麵孔出現在跟前,他低頭看了一眼,腳下一點,直接飛出去,將飄在蓮池上的一朵花苞用力一扯。
蓮池突然沸騰起來。
眨眼間,兩團水氣漂浮而起,落在涼亭內,正是秦秋波夫婦。
秦秋波低頭看了一眼黃鶴的屍體,拱手道:“又勞煩二位了。”
水母微微施禮,卻是直接道:“還請呂功閣下救救我女兒。”
“秦媃姑娘怎麼了?”沒有看到秦媃,呂功心裡咯噔了一下。
提到女兒,秦秋波撇頭,默默流淚。
水母看了他一眼,無奈道:“幾日前,她已經被黃鶴當做禮物,送給秦州城隍公。”
按照華朝律法,郡城隍為伯,州城隍為公,府城隍為王。這也是新帝的新政內容之一。
送到城隍府?
馬仲秋不由臉色微變。
秦秋波已經抹掉淚水,一臉的無奈,道:“秦州城隍本來就跟趙豐玉關係莫逆,若不是因為呂功閣下,如今趙豐玉恐怕已經坐上了秦州的城隍之位了。兩年前,秦州城隍曾到訪天水郡,在巡查籍河的時候,一眼就看上了秦媃。隻是礙於趙豐玉當時對秦媃的攻勢,並沒有下手……這一次,黃鶴離開天水郡的時候,心有不甘,去了籍河,把秦媃給抓來獻給他了。”
說著,秦秋波的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想到這十幾年來女兒的種種坎坷,他一個做父親的,也已經是心力交瘁。
本想著呂功若是能夠坐鎮天水,秦媃的危機應該可以解除,沒想到還是沒有逃掉這個命運。
馬仲秋輕輕搖頭。“這世道……哎……”
“走吧,反正本來就該去一趟的。”呂功沉聲道,衝天而起。
秦秋波和夫人對視了一眼,卻是眼裡充滿了擔憂。
水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媃兒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秦州區的城隍廟比天水郡要大上一倍不止,尤其是那紅磚綠瓦,飛簷彩繪,更讓人眼花繚亂。
甚至,廟外不遠處,便有一條河穿過,兩邊開滿了鮮花,景色宜人。
就算是已經入夜,這裡依然煙霧淼淼,香火不斷。
呂功趕到的時候,夜未深,上香的百姓剛剛離去不久。
沒等馬仲秋和秦秋波夫婦上前,城隍廟內幾十道影子飛了出來,分列左右,從門口一直延伸到他們兩邊。
緊接著,牛頭馬麵、黑白無常跨步而出,守在大門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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