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在赤河之上的數股水匪,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外號為水母的那股水匪。水母外號雖然有一些溫柔,但是水母的作風卻是殘暴無比。
隻要被水母盯上的商船,
沒有一次能夠逃脫得了的。
而且水母行事毒辣,她不但搶劫貨物,還會殺光船上所有的人。
不隻是官府,就是連風波亭也被驚動了。
風波亭網絡了眾多修行高手前來圍剿水母,但是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從此水母之名響徹整個赤河流域,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水母的凶名不隻是影響到了赤河兩邊的州城。
就是連五百裡之外的魏州也有著關於水母的凶名傳言。
隻是沒有人見過水母的真容,
有人說水母是一名貌美如仙的絕世佳人,
也有人說水母就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母夜叉。
水母之名如雷貫耳,
丁小乙自然也是聽說過水母的大名,
隻不過那時的自己還小,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而他卻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水母,
雖然沒有見其人,但是他早已經聞其名聲了。
師父對於這些水匪卻毫不關心,高人自然有高人的風範。
水母到底殺了多少人,卻是沒有人知道。
而且隻要水母看中的商船,無一幸免,見過水母的人也無不身沉那赤河之底。
“轟隆”的一聲,
那商船發出一陣劇烈的搖擺,
使得在那船上之人不由得臉色大變,他們一顆心也是懸到了嗓子眼上。
他們自然也是聽說過水母之名的,
據說水母每打劫完一艘船就會消停一兩年,而他們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差。
“那可是水母啊,我們怎麼會遇到這麼一個煞神”
一層的船艙裡一陣悲愴長歎,他們也沒有想到會遇到水母。
而且水母之名猶如一個噩夢般盤旋在赤水流域,
水母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的代名詞。
眾人臉色變得一片死灰之色,絕望充斥著他們的心底。
“我隻想去安城販賣一些貨物,水母應該看不上我們這些微利的貨物吧。”
那名商販哭喪著臉向眾人說道,而眾人卻是白了他一眼。
誰不知道水母殺人不眨眼,
而且水母手下的這群水匪更是一群亡命之徒,
搶光殺光更是水母這群水匪的代名詞。
“一定是那黃毛丫頭惹怒了河神,這才將那水母引來了,不行,我要去將那黃毛丫頭扔進河裡去,河神息怒了,就會把水母引開。”
那名商販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立起了身子向那甲板走去。
“是啊,我也聽見那黃毛小丫頭說什麼要抓這河裡的蟒蛇吃,河裡的是蟒蛇嗎,那可是河神大人啊,走,我們也去。”
見那名商販急衝衝的走出了一層船艙,也有一些普通的商販附和著說道。
眼前,
一道宛如天然形成的石門從那淌流湍急的河麵之上拔地而去,
商船很快就要駛過那道石門了。
而出了這那石門,
那河麵又變得寬敞起來了,
那峽穀之中隻有百丈之寬,而那石門外卻一望無際的滾滾狂沙席卷的河麵。
那河麵又恢複了一望無際的寬度,
丁小乙隻覺胸膛有一種洶湧澎湃般的熱血激蕩而起,
滾滾河水席卷著那赤黃的狂沙呼嘯著衝天而起。
他盤膝而坐,
那滾滾的巨浪卷著赤黃色的狂沙衝天而起,而那一陣陣澎湃聲響在他的腦海裡回蕩著。
他凝出了周身的劍意,
那劍意向那滾滾的巨浪呼嘯而去,
劍意與那滾滾的巨浪席卷而起,丁小乙分不清楚哪是劍意哪裡巨浪了。
大浪衝天而起,
卷起了千堆雪。
丁小乙想起了師父的一句話,
他說天地之勢是最好的師父。
那時的自己還沒有完全領悟,
而現在他看到了那淌流如浪衝天而起的浪花,他心裡似乎有了一些明悟。
劍意如潮水般的向著那卷起千層的巨浪之中釋放而去,
劍意如流,
而那巨浪更是席卷著磅礴的氣勢發出陣陣的轟鳴之聲。
浪起浪落,
滾滾的河水咆哮之聲複起翻騰。
天地之勢儘顯威壓,
丁小乙臉色平靜,他釋放出了自己的劍意,與那卷起的巨浪交織在了一起。
浪花狠狠的拍打著那兩邊的懸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