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僅剩的劍器峰弟子怯怯的看著丁小乙,劍器峰慘遭變故,他們一切以丁小乙馬首是瞻。
更何況丁小乙手裡還有掌教令牌,那令牌可以調動劍閣一切力量,不管是任何劍峰都不能違背掌教令牌的意誌。
大火足足燒了數個時辰,劍器峰死者的屍體這才全部焚燒完。一個個精致的瓷壇出現在了丁小乙的身邊。
看著這化作一堆骨灰的劍器峰弟子們,丁小乙從乾坤袋裡掏出了一壺酒,然後將那酒灑在了地麵上。
“各位師兄,你們放心去吧,劍器峰的血債一定會血償的。飲上這一杯酒,各位輪世也好,墜入那鬼道也罷,我丁小乙都尊重你們的選擇。”丁小乙口中不由得喃喃自言道,酒水宛如一串晶瑩的珍珠般揮灑而下。
清風拂過,冷月斜照,天地之間唯有那陣陣的酒香氣息飄蕩而起,揮揮灑灑。
大地無言,叢林無語。丁小乙仿佛看見了一道道陰魂佇足於他的身前。
他們無言,他們無語,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丁小乙。
“我啊就喜歡鑄劍,雖然我的修行天賦不行,但是我鑄的劍很多師姐們都很喜歡。將來我一定要鑄出一把絕世寶劍來,送給我心儀的師姐。”一名胖敦師兄的話還在丁小乙的耳邊回蕩著,而此時他卻已經化為了一壇灰燼。
“像我們這樣的弟子哪有什麼抱負,無非就是能夠天天看著師兄弟們拿著我們鑄的劍修煉就心滿意足了。”一名普通的劍器峰弟子並沒有任何的偉大抱負,他唯一的心願就是看著自己鑄的劍在彆人的手裡發揚光大。
還有很多劍器峰弟子的話語在丁小乙的耳邊縈繞著。他看著那一個個瓷壇,看著一具具屍體化為了一堆堆骨灰,他的心裡仿佛被堵塞了般。
他很想放聲長嘯,他很想將自己胸膛裡的憤意都發泄出來。然血仇未報,他不能讓這些劍器峰弟子白死。
“丁師兄,這裡一共有八十一具屍體,一共有八十一個瓷壇,你要不要清點一下。”一名處理後事的劍閣長老向丁小乙恭敬的說道。
這些長老的的歲數都比丁小乙還要年長。但是丁小乙手握掌教令牌,他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隻好用師兄來稱呼了。
“不用清點了,麻煩你們了。”丁小乙臉色鬱沉,他向那數名長老說道。
“好吧,那這些骨灰我們都帶走了,如果丁師兄要祭奠的話,就去劍閣英烈樓吧,所有犧牲的劍閣弟子都在英烈樓裡安息。”那名長老手中芒光一閃,精美的白色瓷壇儘數落了他的儲物袋裡。
“謝謝,有時間我一定會去英烈樓祭拜他們。”丁小乙向對方執劍禮說道。
那數名長老點了點頭,然後騰空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了那茫茫的夜色之中。
待這群處理後事的長老們離開了劍器峰,丁小乙又回到了那孤亭之中。
他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正在大口大口地灌著酒。
“丁師兄,我們先去休息了”,那三名僅剩的劍器峰弟子向丁小乙執劍禮說道。
他們早已經是心力憔悴了,折騰了大半夜,劍器峰又慘遭變故。他們修為本就不高,早已經是疲憊不堪了。
“你們要去要留考慮清楚了嗎?”丁小乙將三人的表情儘收眼底,他向三人又問道。
而三人則是猶豫了一下,似乎並沒有想急著回答。
“你們去休息吧,明日回複我就行了。”丁小乙向三人擺了擺手說道。三人這才退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之中。
丁小乙沒有一絲的睡意,他形影相吊,孤意卓然,孤亭寒夜正好映照了他的心境。
孤意寒切,唯有濁酒可解。但是心中的悲憤呢,隻有鮮血可化。丁小乙隻覺得咽喉裡的烈酒越來越辛辣起來了。
就像是他在涼州城喝的燒刀子般,後勁與烈度讓他全身如充斥著烈焰般。
清風習習,寒月悠悠,丁小乙就這樣在那孤亭裡枯坐了一夜。待他醒來時,隻覺大腦欲裂。
昨夜裡他也不知道喝了有多少酒了,隻覺得師父留給自己的這個酒葫蘆裡的酒好像無窮無儘般,怎麼也喝不完。
大腦裡一片脹痛不已,丁小乙周身湧起了淩厲的劍意,劍意將全身的酒氣儘數蒸發。
他的大腦這才好轉了起來。他無奈起身,身後一片赤紅之色。那是昨日裡的血煞氣息與那初升的陽光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層赤紅的光芒。
丁小乙還有比賽,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化作了一道神芒向劍閣中央廣場而去。
當他來到劍閣中央廣場時,發現很多劍閣弟子對著他竊竊私語著。他臉色平靜古井不波,他徑直來到了那廣場前方的小廣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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