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按剛剛和你們說的位置就坐,不要坐錯了。”係魚川真禮指揮著同學們落座明川禮堂,現在準備召開開學典禮。
一年級生的位置最靠近講台,跟隨著隊伍前進到目的地後,相川雨生等其他男生們進去坐下,自己則坐在了最外麵靠近過道的位置——腿比較長,坐在兩個人中間會有些伸展不開。
“相川,我這一身怎麼樣,是不是很像一個高中生?”坐在旁邊的高鬆君山,一邊用手將自己不長的頭發往背後捋,一邊挺直身板詢問道。
今天大家都穿上了昨天發放的校服。
“高鬆你可以自信點,因為你就是個高中生。”相川雨生打量過後評價道。
“你為什麼回避‘我這一身怎麼樣’這個問題。”高鬆君山抓住了不是重點的重點。
“嗯,我覺得很不錯。”相川雨生微微偏過頭說道,猶豫片刻後還是說道,“高鬆你有沒有將校服的尺碼換大一點的想法,你這一身,有些太....過於貼身了。”
“彆安慰我了,我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誰叫我們校服量體是春假時候量的,”高鬆君山哭喪著臉說,“考上心儀的高中,母親這個春假一直在好吃好喝的犒勞我,才半個月,我就胖了十幾斤......我的痛苦,誰懂。”
“反正我不懂。”相川雨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雖然效果可能是負的。
“我得好好減肥了,我可是要加入棒球隊並在甲子園大放光彩的男人。”給自己打完氣候,高鬆君山斜眯了一眼相川雨生,有些酸溜溜的說道:“你怎麼會懂啊,開學第二天鞋櫃裡收到情書的男人。”
這是高鬆君山早上看見的,一打開鞋櫃,兩封粉色的信封便滑落了出來,最可氣的是這個人還小聲說了一句:
“怎麼會有人把這裡當郵箱,好奇怪,不是說書信已經被取代了嗎?”
一定是因為看到自己在旁邊故意刺激自己!一定是!
“不過相川,你為什麼隻穿著襯衫啊,不冷嗎?”
“....還好。”
“我知道了,我懂你的小心機了,在春天穿白色的短袖,學姐們可以一眼從我們這片藍色外套中注意到你。
相川啊相川,你城府太深了,這讓我們這些普通高中生怎麼活啊!”
高鬆君山痛心疾首,明天自己也一定要隻穿襯衫,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冷算什麼。
“哈...哈...”相川雨生略顯無語的看向走廊這邊的方向,並沒有解釋。
總不能說自己完全是因為今天早上才知道穿外套還必須要係領帶,看著包裝封麵,學生模特穿起來的樣子,相川雨生當時還滿意的點點頭,這個時代的衣品確實很不錯。
但當那所謂的領帶找出來隻是一條長方形的布條時候,‘滿意’破滅了,根本沒有辦法變成案例圖裡的那樣。
又沒有時間再從手機裡找視頻學習的相川雨生,最終選擇直接放棄了外套和馬甲,隻穿了襯衫。
也因為這件事係魚川老師還特地問了一下自己緣由,隻能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過道對麵的位置也逐漸坐滿了人,應該是一年級b班的位置,因為好巧不巧,上櫻空風就坐在同排的另一個走廊過道。
坐姿端正又顯得美好,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看著前方,裙擺下微微側放的雙腿又再次吸引了視線兩秒。
“早上好,上櫻同學。”相川雨生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上櫻空風沒有回應。
怕是因為自己聲音太小,相川雨生大聲的重複了一遍,這一次一定可以聽到了,因為少女身邊的同學都轉頭看向自己。
還是不回應,看來依舊是個不禮貌的少女。
鍥而不舍是一種優良品質,正當相川雨生準備再大聲的叫第三次的時候,上櫻空風終於扭頭看向他,略顯無奈:
“早上好,相川同學。”
聲音乾淨清澈,能讓人想起清晨推開窗的第一口空氣,隨後又立馬收回了視線,不再看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