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裡的溫柔儘褪,推開了少女柔軟的身體。
“你不是天河夏裡?你什麼目的。”結合少女在今晚的異常,相川雨生冷聲說道,“解開術法,現在。”
天河夏裡並不言語,青蔥的指尖青白色的光芒浮現,直直的奔向相川雨生的口中。
術法在接觸到相川雨生的瞬間破碎,根本無法進入,他的身上浮現出一道屏障,那是屬於巫女的淡藍色光芒。
掛在脖子上的,上櫻空風送給自己的玉石破碎後形成的。
天河夏裡表情不變,指尖的光芒更加濃鬱,身前的屏障變得逐漸不再穩定,有些虛幻,在青白色光芒繼續的侵蝕下,很快便破碎。
隻是在術法又要襲擊到相川雨生的瞬間,一道更加濃鬱且閃耀的光芒,籠罩住了他,這一次,天河夏裡的術法基本上無法造成影響,光芒濃鬱的不可撼動一般。
“果然。”天河夏裡搖搖頭,有些遺憾的說道,“應該已經足夠了。”
她絕對不是天河夏裡。
......亦或者是,之前的不是真正的天河夏裡。
上櫻空風還是沒有出現,相川雨生環顧四周,眯著眼,想到了可能的結果:“這裡有結界?”
不然沒有道理巫女小姐還不出現。
天河夏裡並不回答,從石墩上離開,當少女的鞋麵踩在了一塊泥土之上時,一個法陣的紋路浮現在相川雨生的眼前。
看起來像是傳送類法陣。
隨後術法的光芒包裹住相川雨生的身體,讓他飄向天河夏裡的位置。
她要帶著自己離開這裡。
輕歎一口氣,相川雨生不知道這次又要損失多久的【時間】,但是他必須要問個清楚,冷冽的眼神閉上,再睜眼時,被血紅色覆蓋。
“嘶——好冰!”
血紅的顏色在下一秒消散,相川雨生揉了揉自己剛剛被針紮了一般的手背,餘光注意到被自己被打斷的原因,有些無奈的對著空氣說道:
“你不讓我自己用術法,那你趕緊出來幫我解決問題啊。”
天河夏裡有些疑惑的看著相川雨生,似乎奇怪他在說些什麼。
他手上戴著的銀鏈,在剛剛他嘗試啟動術法的時候,化成了一道花紋,銘刻在他的手背上。
全部的作用不清楚,但是作用之一是在他嘗試使用術法的時候打斷——相川雨生剛剛知道的。
順便還把天河夏裡環繞在自己身邊的術法解開了。
雖然應該隻會打斷一次,而且真想用的情況下,沒有誰可以阻止自己,現在自己可以正常啟用術法,但是弧月鏡雪下既然這麼設置了,那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去浪費【時間】。
“來了來了。”
弧月鏡雪下慵懶而又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但當相川雨生將視線看過去,卻又見不到人影。
應該是因為結界的原因。
“你進不來?”相川雨生問道,“她都打算跑了。”
天河夏裡聽聞這個聲音時,臉色一變,帶著些許凝重,不再管相川雨生,徑直走到法陣旁邊。
“誰說進不來,我就是因為擔心太早進來她跑了,才不進來的。”
相川雨生的眼前的區域,隨著弧月鏡雪下的聲音傳來,逐漸變得不穩定,隨後浮現出漩渦一樣的通道。
罕見的,穿著巫女服的弧月鏡雪下從裡麵走了出來。
上身白而短,袖邊有縫口,腰部有蝴蝶結,將她曼妙的身材勾勒。
進來的弧月鏡雪下不急理會天河夏裡,反而單手握拳,輕輕的錘了一下相川雨生的胸口,用埋怨的語氣說道:
“不是說了嘛,任何情況下不許使用術法,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你又要不知道浪費多少【時間】。”
“錯了錯了。”相川雨生敷衍的道歉。
“等會兒再教訓你。”對他敷衍的姿態很不滿,弧月鏡雪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看向天河夏裡,笑眯眯的說道:“終於抓到你了。”
相川雨生坐在石墩上,凝視著天河夏裡,眼神極度不善,充斥著惱怒和疑惑......以及一點難過。
已經站在法陣上的天河夏裡不言不語,啟動了法陣,法陣的光芒閃現。
弧月鏡雪下隻是笑著看著她,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因為法陣根本啟動不了——光芒消失,天河夏裡依舊站在法陣的位置,隻是法陣消失了,少女的臉上,神色變得很難看。
“你的結界外麵,還有我剛剛設置的結界喔。”弧月鏡雪下指了指天上,笑著說道。
天河夏裡聞言,突然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放棄了抵抗,隨後又猛的睜眼,眼裡浮現出不敢置信。
觀察著的弧月鏡雪下點點頭:“看來隻是多了一個靈魂而已,那就好辦多了。”
“切換不了靈魂,躲不了的話,你就出來吧。”弧月鏡雪下的手中出現一個羅盤,她隨手丟在了地上,“啟。”
隨著淡藍色的光芒包裹住羅盤,羅盤突然自主的轉動起來,最後指針直指天河夏裡,並開始不斷顫抖。
天河夏裡突然神色痛苦的蹲在了地上,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腦袋,嘴裡發出呻吟。
“發生了什麼?”相川雨生偏過頭不再看她,詢問弧月鏡雪下。
“喔對,靈魂你現在看不到。”弧月鏡雪下輕輕拍一拍手,隨後用食指指了指相川雨生的眼睛。
術法過後,相川雨生看到了現場的全貌:
羅盤上麵有著一個虛幻的牢獄,而此刻,一點一點半透明的‘靈魂’,正從天河夏裡的身上飛出,落入牢獄之中。
“她是天河夏裡嗎?”指著這個逐漸成型的靈魂,相川雨生詢問道。
“如果你把平時和你相處的那個視為「天河夏裡」,她應該不是吧,術法水平這些都比之前那個強很多,不像。”
弧月鏡雪下思考一下後說道。
“這樣。”
相川雨生點點頭,下意識捏緊石墩的雙手,逐漸鬆開。
石墩上多了一個淺淺的指印。
她不是天河夏裡這件事,比她是真正的天河夏裡的情況來說,要好了太多。
隨著最後一點半透明物質從天河夏裡的身上到了羅盤之上,少女像是昏迷了一般側躺在了草地之上。
而羅盤上,靈魂的全貌也逐漸形成,是一個看起來和弧月鏡雪下年紀一樣大的女人——指的是二十二歲左右的意思,這也是弧月鏡雪下一直強調的自己的‘真實’年紀。
不過看起來這東西永遠是不準的,真實年紀誰知道呢,說不定這個女人也是個老妖怪,走過去將天河夏裡的身體抱過來,讓她依靠在石墩邊緣,相川雨生看著她想到。
“說吧,你是誰,有什麼目的。”弧月鏡雪下看著這個女人,笑眯眯的詢問道,笑意隻存在於臉上的表情中,聲音則全是冷冽。
“看來隻能提前了,帶出部分也好。”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女人歎了口氣,看向了相川雨生,伸出了她半透明的手掌。
“嗝。”
感受到喉嚨有些難受,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嗝,一股青白色的光芒,像是包裹著什麼物質,從相川雨生的嘴裡浮現了出來,飛向女人。
弧月鏡雪下微微皺眉,使用術法立起屏障,試圖阻擋這個光球。
光球仿佛並不存在這個世界一般,無法被阻擋,徑直的飛向女人,連羅盤浮現的監獄都視若無物,隻能看著它和女人融為一體。
弧月鏡雪下身上的氣勢大盛,眼神變得認真,防備著這個靈魂可能的手段。
當光球和靈魂融為一體的時候,女人猛然的睜開了眼。
“怎麼什麼都沒有!?”
因為過於驚訝,女人直接說出了聲,隨後帶著不敢置信的眼光看著相川雨生。
相川雨生一臉懵圈,什麼都不知道的他,茫然的左右扭頭。
“發生什麼事了?”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在剛剛【分解】這個結界之前,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鬆了一口氣,弧月鏡雪下聳聳肩,無辜的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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