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那邊不去了?”眼裡帶著喜悅的笑意,弧月鏡雪下問道。
“那是晚上的事。”相川雨生摸摸鼻子。
“心虛什麼,又不是不讓你去。”弧月鏡雪下有些無奈又好笑的的說道。
“你洗好了嗎?沒洗好我在外麵等你出來。”相川雨生說道。
“來都來了,幫我吹頭發。”弧月鏡雪下伸手,將相川雨生拉了進來。
很正常的浴室,寬大的不像話,當澡堂都綽綽有餘,潔白的瓷磚鋪滿四周,折射著頭頂日光燈的純白光芒。
“你不應該用術法‘嗖’一下的變乾的嗎?”相川雨生抱胸質問。
“昨天修習術法的時候出了岔子,在接下來的十分鐘之內不能使用術法了。”直接坐在了浴室裡的小凳子上,背朝著相川雨生,弧月鏡雪下說道。
“這個岔子真精準。”相川雨生挑眉輕笑,已經走到了巫女的身後,“那你十分鐘之後再弄乾吧。”
“不行,頭發濕漉著十分鐘也太難受,我接受不了。”
“吹風機呢?”看著根本隻有插座,根本看不見其他電器的巨大浴室,相川雨生問道。
光芒閃爍,一個吹風機便出現在了弧月鏡雪下的手機,她遞給了相川雨生。
相川雨生便接過,開始細致的吹頭工作。
隻不過偶爾視線會被白皙吸收,一個地方吹久了,弧月鏡雪下會感到燙,她便把浴巾拉高了一點。
這讓相川雨生捶胸頓足。
於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直接動手伸手把浴巾抽走,讓它一邊玩去。
得到的隻是巫女大人的一個白眼,但是卻有了無儘的眼福。
◇
相川雨生為克製住脫衣服願望的自己點讚,當然,也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換好巫女服,從衣帽間出來的弧月鏡雪下,看著正襟危坐的相川雨生,有些好笑的問他:“你乾嘛呢?”
相川雨生伸手,示意她安靜。
“嗯?”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在這種場合下,看著他嚴肅的麵容,弧月鏡雪下就覺得很有意思,學著他的樣子,正襟危坐在他的對麵。
“再坐過去一點。”
“左邊移一點,後麵挪一點,就這裡。”
“這樣?”巫女大人退後了一點。
“嗯。”
他從西裝的上衣口袋裡,抽出一條絲巾,蓋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哪個女孩子的絲巾?”
“不是這個意思。”——這句話的羅馬音soiu&nijanai。
ijanai」的女孩子是誰?我原本以為是天河的,結果還有一個?”弧月鏡雪下質問。
“先乖乖閉嘴。”啞口無言的相川雨生,食指點了空氣半天,最後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好的。”弧月鏡雪下臉上帶著「乖巧」的笑意。
“這是絲巾。”
“好的,絲巾。”
“它是可燃物。”相川雨生臉上帶著一點深邃。
“好的,可燃物。”
“所以,在我的命令下,它燒了起來。”相川雨生用左手打了一個響指,瞬間,絲巾緩緩開始燃燒。
“你在....”弧月鏡雪下並沒有感受到術法的波動,臉上帶著好奇探究的看著相川雨生手上燃燒的火,說道:“...變魔術?”
相川雨生沒有回答。
“紅色的火,在七夕佳節,我覺得它更適合變成玫瑰花,你覺得呢?”相川雨生反問。
“我也覺得很合適。”弧月鏡雪下十分配合的點點頭,同時露出期待的麵容。
“那就變。”
右手的火勢突然變大,帶著閃耀刺眼的白光。
當弧月鏡雪下重新看清相川雨生手上的情況時,她捂著肚子側躺在地毯上歡笑。
右手袖套裡的玫瑰花,隻抓出了一半,有倒刺的玫瑰花莖,勾住了西裝外套,懸掛在空中。
明明是假花,但是偏偏要在這些地方做的這麼真實,有必要嗎?
總之,整段垮掉。
“我萬萬沒想到是死在這個上麵。”相川雨生也不尷尬,聳聳肩,看著捧腹大笑的巫女,誠懇的詢問,“能麻煩你忘記這個畫麵,讓我重新來一次嗎?”
“可以!”忍住笑意,弧月鏡雪下重新坐好,“我已經全部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了,唔溜君你放心!你就當我是剛剛坐到這裡的弧月鏡好了。”
“你先把樂嗬嗬的嘴角收起來再說這種話。”相川雨生笑著說道。
“我隻是突然想起了好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這是絲巾......”相川雨生說完便搖搖頭,“算了,還是不重複台詞了,再念一遍就覺得好尷尬。”
這一次,相川雨生成功的將手裡的火變成了玫瑰花。
簡直完美——如果沒有第一次失敗情況的話。
弧月鏡雪下收下花朵,同時十分捧場的用力鼓掌,房間裡徜徉著她的掌聲,和低低的笑聲。
“其實沒有關係,”相川雨生示意她停止,同時手在地麵上摸索著,拿起一樣東西,“我準備的表演不止一個。”
用‘ok’的手勢捏著,弧月鏡雪下眯起眼,才勉強看到了那條透明的魚線,此刻吐露著陽光的顏色。
相川雨生開始用魚線在手指上纏繞,嘴裡說道:
“昨天學習魔術的時候,其實看了蠻多個的,這個以前被我叫戲法的東西,學起來還蠻有意思。
然後看多了之後,發現歸根究底,變魔術就是要用一個東西吸引住觀眾的注意力,然後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對了,同時要利用好周圍的環境。”
“一朵玫瑰花,你覺得夠嗎?”溢進來的陽光下,他笑著問。
“不夠吧。”巫女大人期待變得更加真切,她仔仔細細打量著你根魚線。
“下玫瑰花雨咯。”在他富有磁性和活力的聲音中,手指一勾,狠狠的拉動魚線。
頭頂傳來雜音,沒等弧月鏡雪下抬頭,漫天的玫瑰花瓣飄落,而她的位置,就在正中心,真的下「玫瑰花瓣雨」了。
“哇~”
弧月鏡雪下驚喜的看著天上的花瓣,發出小女孩一般的感歎。
“被吸引注意力了吧?”前方傳來他的聲音。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咯。”
隨著相川雨生的聲音,花瓣不見了,或者說,視線被阻擋了。
兩個人的距離,已經近到除了對方的眼睛什麼也看不到的程度。
那就不看了。
“接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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