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將長條形積木立著疊高,地基和每一層都隻有一塊,現在整體已經搖搖欲墜了。
“喔。”少女也小聲的點點頭,甚至屏住了呼吸,睜著她那明媚動人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積木‘樓’。
天河夏裡是個很有分寸的少女,如果現在隻有幾塊,很輕易就可以複原,她說不定會作弄相川雨生,故意弄倒之類。
但是現在已經堆到了接近相川雨生臉的高度,每再放一塊,她都能感受到相川雨生發自內心的成就感,她不會在這種時候這麼做——她是調皮,但不是傻。
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用眼神展示著崇拜。
“嘩嘩——”
積木塔終於是在馬上要超過相川雨生臉的時候,因為新的一塊下落的時候重了一點,沒有放穩,不堪重負的倒塌下來。
“可惜可惜。”相川雨生搖搖頭說道。
“你好菜喔。”天河夏裡眨眨眼。
“已經是人類極限了,在不用術法的情況下,沒有人可以比我做的更好了。”相川雨生絲毫不要臉的吹噓著。
“我來挑戰你!”少女說道。
“有請。”
“坐著彆動。”
“乾嘛?”相川雨生看著起身的少女。
“你知道有句話叫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嗎?”
“沒聽過。”
“孤陋寡聞。”天河夏裡無可救藥的看了相川雨生一眼,抱起一堆積木在懷裡,將一塊積木放在了相川雨生的頭頂。
“現在聽過了。”知道少女目的的相川雨生,朝她翻了個白眼。
“彆亂動,雖然已經超過你了。”輪到少女轉換為專注的神色了——雖然現在還隻是在擺放第二塊。
相川雨生眨眨眼,突然說道:“我建議你站到我的後麵。”
“為什麼,後麵不會哪裡好擺吧。”
“不,和積木無關,你要不要看看我在看哪裡。”
圓潤優美的曲線,現在距離相川雨生的鼻尖,身子不到一厘米的距離,而相川雨生的視線,更是鎖定在鎖骨下麵的白皙之中。
這件連衣裙其實很保守,除了鎖骨及以下一小片區域之外,根本沒有露的太多。
果實堪堪露出一個邊緣,除非以相川雨生的高度並且近距離俯視少女,不然根本連事業線都看不出一點端倪。
這就是天河夏裡平時的衣著,姣好的身材從不顯露於外。
但是現在情況不太一樣——天河夏裡此刻是彎著腰的。
垂落的曲線下,相川雨生的眼裡能夠看到果實上半部分完整的情況,如果不是內衣的阻礙,或許可以看到更不合適的東西。
“就算是給你的福利好了。”天河夏裡聞言身形一頓,但是很快就恢複過來,繼續專注的搭著積木,“反正你也摸過了。”
“請不要說這麼容易讓人誤解的話,我需要維護我自己的聲譽。”相川雨生說的義正言辭。
“那你彆看了,你可以閉眼的吧。”
“我閉了。”
天河夏裡彎腰的更深,這是她見過的相川雨生眼睛睜的最大的時候。
“你管這個叫做閉眼?”她笑罵道。
“不是,我剛剛的意思是,我把我維護自己聲譽那部分的良心給關閉了。”行為被發現,相川雨生也不羞恥,十分自然且流暢的說道。
天河夏裡沒有回答。
兩人雙眼的距離不到三厘米,相川雨生可以清晰的數出少女的每一根眼睫毛,更可以看清楚她美麗瞳孔下的自己。
她的雙眼像是有著無窮的魔力,蕩漾著動人的波紋,像是春日高山解凍的泉水,明明隻要視線往下一走,就可以看到因為彎腰更深而展示更多的領域,但就是移不開,那裡根本沒有了吸引力。
她的雙唇動了動,又閉合。
“彆動,搭積木呢。”這才是天河夏裡最終說出來的話,隨後抬頭,繼續在相川雨生的頭頂上,努力搭建積木。
“再說了,我現在不是你的臨時男朋友身份嗎?那我看一看,也是很合理的吧?”安靜又持續了幾秒,相川雨生笑著說道。
“並不合理,”又搭上了一塊,天河夏裡嘴裡發出一聲很輕的歡呼,隨後漆黑純粹的眼珠向下掃了一眼:“這可不是臨時男朋友可以看的,所以才被叫做福利。
如果你是永久的男朋友,彆說看或者摸了,你想怎麼玩都是你的權利。”
“怎麼樣,會有興趣嗎?”天河夏裡眼神重新專注在積木上,嘴上卻問道。
“和這麼美好權利對等的,還有非常殘酷的義務吧。”相川雨生輕笑著說道。
政治上的知識點,權利和義務是對等的。
“但我期待那天,因為對我來說,隻有美好的權利。”天河夏裡說道。
“是今天的你。”相川雨生強調。
“我還期待明天的我,後天的我,未來的我,所有的我。期待的事和物,和現在我期待的是同一樣的。”天河夏裡帶著溫柔的笑臉,看向相川雨生:“你期待嗎?會和我一樣期待嗎?”
潔淨無瑕的肌膚,在光芒的輝映下,像寶石一樣璀璨耀眼。
“我——”相川雨生抬頭。
“嘩——”頭頂的積木也隨之轟然倒塌。
“哎呀,我的積木塔!我好不容易疊這麼高,我都還沒來得及拍照。”天河夏裡惱怒的跺腳,起身,居高臨下,用不滿的視線看著相川雨生。
“怎麼賠償我。”
“我切腹謝罪?”
“可以,我去拿刀,不過比較重要的一點是我會在上麵施加術法,保證能破開你的肚子。”
“嘶——那容許我換一個賠償法。”麵對如此細心的女孩子,相川雨生皺眉思考。
天河夏裡往刀上施加術法的時候,上櫻空風應該會來救自己的吧?
“算了算了,我再堆一次,這一次你就算死了也不許動,知道嗎?”天河夏裡揮手說道。
“知——”
“不許說話!”
“嗯嗯。”相川雨生已經閉上嘴,並且做出在嘴上拉拉鏈的動作,也隻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眼前風光依舊,是濃鬱到化不開的白皙。
相川雨生直勾勾的看著眼前,卻並不是在記住這樣的畫麵。
雙眼也並沒有聚焦在眼前無比的風景,他在思考自己會說出的答案。
“我——”
「不期待。」
抑或是。
「也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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