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自己是戶部寶鈔提舉司了,能夠鑄印大明寶鈔。
燈市的老百姓有苦說不出,五城兵馬司又不敢緝捕國舅爺馬藩,他可是馬皇後的幼弟。
還是馬家三代單傳的獨苗,誰敢惹這麼一位背景深厚到沒邊的國舅爺。
過去的胡漢山是京城有名的紈絝,在這位國舅爺馬藩麵前根本不夠看,在混賬方麵連提鞋都不配。
國舅爺馬藩可是公認的京城第一混賬。
京官們也是沒少吃這位國舅爺的苦頭,宅子裡的好東西,沒少被這位國舅爺用黃表紙買走。
國舅爺馬藩來了,京官們見了瘟神一樣,紛紛從番攤上站了起來。
準備從押質鋪的側門離開,打死不從國舅爺馬藩身邊過去。
胡漢山突然捂起了鼻子,笑嘻嘻的說道:“押質鋪裡怎麼這麼臭,把蒼蠅都招進來了。”
國舅爺馬藩聽到這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臉色難看,陰狠的盯著胡漢山:“小兔崽子,大爺我能買你一張鎏金銀牌,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趕緊給本大爺拿來,要不然大爺把你的鋪子給拆了。”
要是說和勳貴比打架,胡漢山心裡還得掂量一二。
比誰混賬不是東西。
誰怕誰。
彆人怕了這個國舅爺,胡漢山可不怕。
京官們聽到國舅爺馬藩說這話,知道胡漢山完了,不僅要被搶走一張鎏金銀牌,就連押質鋪也保不住了。
以國舅爺馬藩的混賬性子,隻要把東西拿到手,就把會對他不尊敬的胡漢山打一頓,順便把鋪子給拆了。
這件事解決不了,隻能拖著,拖到國舅爺馬藩消氣。
好在京官裡有不少人暗中交好左丞相胡惟庸,當即就有一名吏部主事走近了幾步,低聲勸胡漢山先走再說。
押質鋪沒了可以再建,要是被國舅爺馬藩打了一頓,隻能自己忍著傷痛了。
誰知,吏部主事還沒勸兩句,發生了讓在場所有京官都沒想想到的事。
胡漢山拿起賬房櫃麵的硯台,直接把滿滿的墨汁潑在了國舅爺馬藩臉上,惡狠狠罵道。
“給你大爺,胡二給老子狠狠的打。”
胡漢山敢開押質鋪,就一直防備著這種情況。
京城裡彆的不多,混賬不是東西的權貴子弟最多,胡漢山在權貴子弟裡人緣差勁沒有多少幫手。
劉文泰勉強算一個,但他文弱書生一個,在這種時候不幫倒忙就不錯了。
京城裡不能佩刀,胡二等人早就按照胡漢山的吩咐,在應天府衙門采買了一批官府替換不用的水火棍。
得到了胡漢山的吩咐,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
國舅爺馬藩在京城裡橫行無忌慣了,周驥這樣淮西勳貴年輕一輩裡的領頭人,見了他都是避開風頭。
什麼時候挨過打,對於胡漢山的突然襲擊根本沒有防備。
國舅爺馬藩和身邊的一眾狗腿子,很快被水火棍打倒在地。
身上全是淤青,腦袋開了瓢,鮮血從臉上流出幾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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