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你,沒說你,咋還杠上了!”黃甲趕緊解釋。
範然又摸了摸頭,嘿嘿的笑兩聲:“先做好水案再說,炒菜等師父教了我就去炒菜,師父讓做啥我就做啥!”
還是那句話,反複的說了兩次了。
雷霄對著範然伸出大拇指,還微微的點了點頭,對他說的話很是認同。就連聶小青也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頭,好像是一個大姐姐一樣。
榮羽很是欣慰的點點頭。
“一輩子做一件事,將一件事做到極致,也算是入道了。”
這一句話就已經對範然進行了定性和肯定了。倒是王鐵軍有些遲疑的看了看榮羽,似乎有什麼疑惑想要問榮羽。
但是榮羽又接著說道:“入道的形式各有不同,所以有些人是專注到了極致而入道,有些人是思考除了新的方向而入道。修佛者可以入道,修道者也可以入道,儒者可以入道,所以不管做什麼,角度可以不一致,但是對萬事萬物的理解卻是一致的,這就夠了。”
王鐵軍若有所思,他還有些想不明白,但是沒事,時間還長呢,慢慢領悟就是了。
一頓燒烤吃完了之後,各自散去了。
何銘走到街旁聽著的皮卡車那邊,打開車門,準備上車,忽然有個人朝著他走過來,對著他喊了一聲,於是何銘停下來,看他。
“雷哥!”何銘對著雷霄笑著喊了一聲。
這一聲雷哥是真心實意的。雷霄帶著他一起買菜,帶著他一起和賣菜的人討價還價,一起見識了這種最為原始的生意場上的交鋒,從這些交鋒中,或是誠實,或是狡黠或是奸猾或是言而無信等等人性,他都見識了。
人也在這種不斷的討價還價,不斷的吃虧上當中慢慢的開始成熟起來了。
以前他錦衣玉食,怎麼可能去體驗這種市井之中人性的各種特點呢?而人性也是複雜的,不是一成不變的,所以看人他也慢慢學會了不是那麼片麵了。
對雷霄,他有種徒弟看師父的那種感覺,又好像是小弟看大哥的那種尊敬和親熱。
“上車坐會兒啊!”
雷霄對著何銘說道。
“好好!”何銘點頭,自己先上車了,坐在駕駛位上。
雷霄從副駕駛位置上車,坐在了副駕駛車內,還四下看了看車的內飾和座椅,這才開玩笑一樣的說道:“怎麼?現在開著車習慣不習慣了?”
何銘嘿嘿笑:“開什麼車都一樣,沒什麼習慣不習慣的。”看來真的已經脫離了那種飆車的單純的追求刺激的性格了。
“我看你現在融入藝廚的速度還比較快啊,和當初來的時候大不一樣了。”雷霄也笑著說道,“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以前的我。”
何銘是個聰明人,自然也打聽過雷霄來藝廚的事情。因為藝廚最開始創建的時候,隻有榮羽、黃甲和聶小青三人。
所以他現在不說話,就隻當個合格的聽眾就好了。
“都說人對環境的適應的同時,也會改變自己的性情。這句話我以前是不信的,現在我很信這句話。”雷霄笑了笑,好像是自嘲,“藝廚是我改變自己的一個開始。”
“我能明白!”何銘也笑了笑,他自然能夠認同雷霄的話,一樣的經曆。
“從明天開始,我就不再參與采購這件事情了,全部就交給你了。”雷霄說道,“不管做好坐壞,上當還是賺了,都由你自己來負責了。”
何銘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就好像是把一個家的錢袋子的口子給你掌握了。好好看著這個家的門,看好錢袋子,我要去做蔬菜基地和養殖場了。”雷霄笑了笑,下車,站在車門口說一句,“希望你在走的時候,將這個錢袋子的口子交給一個你信任的人看著,就像我交給你一樣!”
雷霄揮了揮手,走了。
何銘坐在車內,半晌沒有說話,交給誰,一個信任的人?雷霄信任自己,自己可以信任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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