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靖王說:“是非自有公論,端木院判忠的是君,並無過錯。”
這句話,猶如炎熱酷暑中的一股細細清泉沁入栩清的心間:“王爺,謝謝你。”
一句‘謀害皇嗣’可以要了端木家所有人的命,可誰又知道,從始至終,父親都是竭儘全力要為皇帝保住孩子的呢?
除了一句‘謝謝’,她找不到語言表達此刻的感激之情:“將來若是靖王有用得著端木栩清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
就算是你想掙皇位,我也一定——幫你出一點點點點綿薄之力。
“好!”龍靖修應下。
這小東西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確實令人信服。
“王爺,那栩清就不打擾了,你跟尹先生先忙。”
端木栩清說完就準備告辭,畢竟兩人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慢著。”靖王道。
栩清回頭:“王爺還有何事?”
“你可擅長治療牙病?”
“牙病?牙病也分很多種,這得看是什麼症狀了?”端木栩清認真的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靖王殿下,等待下文。
“牙疼難耐,不思飲食。”
“這樣啊,都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這個時候自然是什麼都不想吃,也吃不下的,若是上火引起的,那隻需要降火消炎就行,慢慢會好起來。”
可若是彆的原因,那具體的就得看是什麼情況了,這個講起來有些複雜,栩清就沒有給他細細解釋了。
靖王聽懂了上火,降火,跟紅嬤嬤所言相差無異:“好!”
“王爺,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再找我哈!”
隻是沒想到這麼快,靖王還真就有事找她了。
第二日中午,龍靖修跟尹楚珂一起用午膳。
麵對一桌子毫無新意的飯菜,尹楚珂用筷子扒拉了兩下:“怎麼又是這些啊?昨天晚上那雞就挺好的啊,怎麼不繼續做了啊?”
昨天那點分量本是給靖王的,兩個人吃自然是少了,尹楚珂沒吃夠。
靖王也有同感:“小鬆子,去教廚房按照昨日端木栩清送來的飯菜,再做兩份,一份留著,你下午隨我進宮。”
“主子是要請賢妃娘娘也嘗嘗?”小鬆子問。
“嗯!”
母妃已用藥兩日,牙病定有所好轉,昨日的飯菜可口,送些去給她,她該是會喜歡的。
小鬆子皺眉一臉為難:“可是主子,昨日那飯食,不是廚房做的,是清公子他自個兒在小廚房搗鼓的……”
小鬆子昨天隻想著主子一天沒吃飯,聞著肉香就給搶來了,這會兒主子問起,他也隻能如實交代。
“你是說,昨天我跟譽恒吃的飯菜,是你從端木栩清哪裡搶來的?剩下的?”尹楚珂差點炸毛,這個小鬆子越來越膽大包天,越來越不靠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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