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來到這裡後救的第一個產婦,接生的第一個孩子。
當時母子兩人的情況都不是很好,這麼些天過去,也不知道恢複得如何了。
之前一直想問,隻是沒尋著好的時機。
龍靖修看了她一眼,一時沒明白過來:他的彆院?何時有一對母子了?
倒是銘揚知曉此事,明白他在說什麼,於是回答到:“不知,事後沒有過多關注過。”
端木栩清瞪大眼睛,看看銘揚,又看看靖王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王爺,您自己的女人和孩兒,怎能如此毫不關心?”
靖王更是不解,蹙眉道:“本王何來的女人和孩兒?”
尹楚珂說這端木栩清有些怪異,現在看來,果然神誌有恙,他莫不是有癔症?這是醫者不自治?
銘揚聯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這混小子的意思,嗬斥道:“休得胡言,那對母子與王爺毫無關係,主子霽月光風,潔身自好,豈是你能隨意編排的。”
主子這些年的心思都在平定邊關上,冬日連個暖床的通房丫頭都沒有,過得如此清苦,現在卻被說成突然有了女人和孩兒。
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傳出去,壞了主子名聲不說,還會影響將來的主母進門。
“這話你還跟何人提起過?”銘揚越想越氣,語氣更凶的問道。
是自己誤會了?“沒有了!”端木栩清皺眉道。
可這人剛剛吃了她的雞腿,轉眼就凶神惡煞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好氣哦:“這也怪不得我啊,那天澤洋來侯府找我,匆匆忙忙說去王爺彆院,給婦人接生,你們又沒有說清楚那婦人是誰的家眷,事後也沒有人跟我解釋,我自然就以為那是王爺的女人和孩子了啊!”
費了那麼大勁,冒了那麼大風險做手術不說,還花掉了好多積分兌換器具和藥品,本想著在王爺那裡刷個恩情分,現在卻告訴她,她救的隻是路人甲。
焰陽笑著說:“清公子,沒有跟你解釋清楚,確實是澤洋的疏忽,但咱們王爺身邊連個通房都不曾有過,又何來的孩兒呢?這誤會你自己胡亂想想也就罷了,可千萬莫要亂與外人說,免得壞了咱們主子的名聲。”
他雖是這兩日才回來的,但也已聽澤洋提起過此事,澤洋誇讚這位清公子是個有本事的人,不僅救了侯爺,將來也定會是主子的一大助力。
相對於銘揚的訓斥,這個焰陽的態度就讓人舒服多了。
端木栩清對他點點頭,然後抓住了重點,心中的八卦之心大起:“王爺,連個通房都沒有?府中也沒有姨娘?”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問著問著笑了:“也就是說,咱們謫仙般的王爺,還不曾被這世間的凡婦俗女們玷汙過?”
焰陽差點沒被口中美味的雞肉卡住,銘揚想發火,可偏偏這人的言語之間又對主子滿是恭敬,讓他想要訓斥卻沒法反駁。
靖王輕咳兩聲,有些尷尬,他今年二十有一,未娶妻,不納妾,甚至不近女色,提起此事有催促的,有塞人的,還有質疑他能力的。
倒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新奇的說法,他是謫仙嗎?其實每每被塞人,對上那些女人的眼神,確實有種怪異,難受的感覺。
現在小東西這麼一說,他突然就豁然開朗了,對,就是被那些胭脂俗粉玷汙的感覺。
見王爺沒有責怪,也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八卦之心驅使端木栩清的膽子更壯大了一些:“王爺?是不是呀?”
“是什麼?”靖王回神,仍就保持淡然的模樣和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