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次行動,端木栩清做了充分的準備,今日的皇宮是如何熱鬨,她毫不關心,午飯後就等在屋子裡,待太陽下山,便閃身進了係統的操作間。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換上了提前備好的丫鬟裝,梳了簡單的丫鬟發髻,萬一倒黴,行動的某個時候暴露了,她也可以趁黑裝作自己是府上的丫鬟,從而蒙混過關。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麵,看著自己的女兒裝扮,端木栩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什麼時候才能名正言順的做個女孩子啊?
深呼吸,給自己加油打氣,出發,今天的努力,不就是為了明日的自由嗎?
從靖王府出來,沒走多遠就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雖已經到晚上,但依舊是熱鬨非凡。
端木栩清人在係統內,帶動整個操作間前行,穿梭在這人山人海之中,所有的人和物還有景,在她眼中都是半透明狀,她可以看清所有人,身邊的人卻看不見她,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好像是置身其中,又好像是周圍的一切都與她毫無關係。
一路走來,非常順利就進了蘇公公的府邸,即使見識過王府的占地,可到了這裡,她也不得不罵一句:該死的太監,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還搞這麼大的房子乾什麼?
這樣閣那樣院,十步一花園,三步一亭台,繞來繞去都快給她繞暈了,還沒能找到倉庫,偏偏又沒法問路。
沒轍,她隻能冒險一試了,趁著夜色,找了幾個沒人的地方小心翼翼從係統中出來,做上記號,然後再進係統裡往前走,繼續找。
有一次,明明看見周圍沒人,可剛出來就被個神出鬼沒的老太婆叫住了,還要給她分配工作讓她去乾活兒,把一袋衣服送去哪個哪個夫人的院子。
還好她提前做了丫鬟打扮,也沒讓人起疑,接了任務轉個身就把手中衣服丟進魚塘裡去了,啊呸,一個太監還有夫人?野豬插兩根蔥就能裝大象了不成?
最終,她花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老太監的倉庫,等到夜深人靜,就開始動手了。
這個狗太監,不知道貪了多少,這倉庫感覺比靖王府的倉庫還要飽滿。
各種金銀珠寶,古玩字畫,簡直要把她的眼睛都閃瞎了。
說不心動是假的,但栩清告訴自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隻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那東西就好。
又轉了一會兒,終於找到存放藥材的房間了,真的是滿滿一屋子啊,箱子,櫃子,架子,沒有一個是空的。
這個端木栩清就有點為難了,她也不知道哪些原本就是老太監的,哪些又是後來從端木堂掠奪來的。
站在架子前思量片刻,不管了,那就全是我的了,誰讓你罵我爹打我哥,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不要給的嗎?
然後,蘇公公倉庫裡的所有藥材一夜之間全部憑空消失了,人參須須兒都沒留一根兒的那種。
完了她一口氣跑出蘇府,累得滿頭大汗,這才有空看積分,六萬六千六百分,端木栩清樂了,果真是666啊,好樣的,下一站付府,付禦醫,期待你給我的驚喜哦。
因著是禦醫,隨時要為皇帝服務,所以付家的府邸離皇宮的北門非常的近。
付家沒有蘇府那麼大,端木栩清很容易就找到了藥房所在。
可付家學醫的多,這大半夜了,都還有人守在藥房裡搗鼓各種草藥和瓶瓶罐罐。
她在操作間裡等啊等,等得都有點昏昏欲睡了,才見那人收起東西吹燈離去,走的時候還不忘鎖門。
可這鎖與不鎖,對她來說有區彆嗎?反正在她眼裡都是半透明的。
確定不會有人再來了,她才從係統裡出來,啥也不看,直接開乾!
一頓操作猛如虎,除了剛剛那個少年配藥的櫃子,端木栩清將整個藥房全部清空,付家八千兩買下端木堂,堂中所有東西都被他們收入囊中,不用補差價的嗎?
從付家出來,栩清看了看掛在操作間牆上的時鐘,都淩晨一點過了呀,果然,月黑風高,是乾大事的好時機啊!
看看積分,可把她小心臟狠狠撞擊了一把:六萬加八萬,她現在是擁有近十五萬積分的土豪了。
一夜暴富的感覺啊。
當然,這其中或許還有部分是蘇家和付家的,可誰讓他們不仁在先的,再說了,她不還給付家留了一點兒嘛!
抬頭,端木栩清對著天空的明月發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絕不利用係統優勢損害好人的利益,至於壞人,那就看心情,看情況了。
天邊一顆流星劃過,仿佛是明月給她的回複:嗯,準了。
端木栩清自己都笑了,月朗星稀,涼風習習,心情好得很呐!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穿著女裝,不用束胸,也不用裹腰,感覺全身血脈都暢通無阻,可比穿著男裝的時候舒服多了。
穿男裝她不僅要將前胸裹緊,還得用更多的布條將纖細的腰肢裹粗,這樣看上去才協調,那種被束縛的感覺,真真兒是難受,有時候胸悶,連呼吸都受阻。
難得的自由,又是在寧靜的深夜,街上空無一人,栩清突然想出來走走。
如是想著,也就真這麼做了,意念一閃,她整個人腳踏實地的出現在了北大街上。
穿著柔軟的繡花鞋,踏著月光,呼吸著淩晨新鮮的空氣,她慢慢往靖王府的方向走去,那裡,現在是她的家。
突然,聽到身後方有動靜,她第一反應是轉身進了街邊的小巷子裡。
是一輛馬車?這噠噠的馬蹄聲,在深夜寂靜的街道裡顯得格外清晰。
這裡離皇宮北門不遠,今天又是皇帝老兒過壽,去吃酒的王公貴族深夜出宮回府,也是正常的哦?
栩清探了個腦袋出去看,這馬車走得也太慢了吧?馬兒就像無人駕駛似的,晃晃悠悠。
再仔細一看,端木栩清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這馬車怎麼這麼眼熟?自己坐過啊,靖王的專屬座駕。
怎麼這麼晚還在街上晃悠?趕車的小鬆子呢?
昨天問他是不是也會跟王爺一起進宮赴宴,那家夥還好得瑟的說,自然是要去的,王爺進宮,馬車得他親自駕駛,彆的人沒那個資格。
還說什麼馬車裡麵的東西都換了新的,地毯是哪裡哪裡進貢來的純白毛毯,彆人駕車他不放心,可彆給弄臟了……
可現在,人呢?
端木栩清思量的這會兒功夫,馬車已經越來越近了,她看清這確實是王爺的座駕,也確實是無人駕駛。
因為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其中一匹拉車的馬兒都換成了王爺平常騎行的黑曜,非常通人性的一匹馬兒,又怎麼可能大半夜的拉著車子到處溜達呢?
正不解的時候,馬車從她身邊路過,一道痛苦,壓抑的低吟從馬車裡傳出來。
是王爺?他受傷了?
事發突然,端木栩清甚至忘了自己此刻穿的是女裝,直接衝了出去,準備踏上馬車的那一刻,她才反應過來,意念一閃又進了操作間。
本想拆了頭發裹個胸換了衣服再出去,可是靖王的狀態好像非常糟糕,他的臉色很是不對,滿臉充斥著痛苦的克製,好像是中了什麼毒,整個人已經意識不清醒了。
不行,若是因為自己換裝耽擱了解毒,毒素攻入心脈或大腦耽誤了救治,那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王爺,王爺!”端木栩清從係統中出來,跪坐在半躺的靖王身邊喊他。
果然,這人已經沒了正常的意識,隻閉眼咬牙努力壓製毒發,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龍靖修,她莫名有點心疼,原來戰神也不是無敵的。
什麼也顧不得了,手搭上他的手腕,然後——端木栩清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裂開,這……誰特麼這麼缺德啊?
這麼異常的情況,這麼痛苦的模樣,她以為是什麼不得了,會要命的劇毒,哪知道——就是有人饞他的身子,想跟他這樣那樣,我滴個天啦,果然,不管是男的女的,長得太好看,都危險啊!
端木栩清一臉無語,好吧,這也算中毒,需要解的,她閉眼開始看治療方法。
看著看著就皺眉了,剛剛她想得太簡單,這毒有點頑固啊,兩種解決方案:一,順應藥性發泄一下,無副作用。二,配合鎮定或麻醉類藥物,靜脈注射一千三百毫升促代謝中和毒素的點滴,八到十二個小時後,毒素排出體外後就不會再燥熱難安了,副作用,三至五天的精神不佳。
一千三百毫升點滴,這不得兩三個小時才能輸完啊?
端木栩清沒好氣的看了眼前男人一樣,平常不挺厲害的嗎?大殺四方,氣質昂揚,怎麼也會被女人算計……
還沒吐槽完,男人突然睜開眼睛,猩紅的雙眸盯著她,給栩清嚇得一個激靈:現在告訴龍靖修,自己是男扮女裝,他會不會信?
可很明顯,她的擔憂多餘了,靖王此刻意識和視線都是模糊的,在他眼裡,眼前的隻是個宮女之類的人。
他隱忍而又艱難的說了一句:“走!”
今日父皇過壽,所有的皇子都留宿宮中,晚宴他多飲了幾杯酒,就寢之前紅嬤嬤送來醒酒茶,因著是母妃身邊可信之人,他不做多想,喝完便歇息了。
可沒過多久便全身似火燒一般難受,隻想身邊有個女子可以任由他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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