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端木栩清’這個人死掉,她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正大光明的見到靖王,心中又有些不舍。
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好好的發髻讓她給揉成了雞窩頭,不想了不想了,這世上最難得的便是兩全其美,明日的事,明日再說。
連小鬆子都知道要開心過好每一天,她這大晚上的不睡覺,還在這兒自尋煩惱做什麼?
洗澡,睡覺,運氣好的話,想要的一切,夢裡都會有。
次日清晨睡過頭了,醒來已是大天亮,搭不了龍靖修的順風車了,一是不順路,二是這個時辰,他怕是已經站在金鑾殿上了。
以前經常計劃著,家人無恙之後,就離開這裡,做回自己,想法可逍遙,可自在了,但真到這個時候,反而覺得懨懨的。
這是有了牽掛的緣故吧?不行,得快刀斬亂麻,要不然苦的隻有自己,嗬,她才不要做為情所困的戀愛腦呢!
起床,束胸裹腰,又是雌雄莫辨的一天!
“栩清?端木栩清,你起了沒?快點兒,趕緊起來了……”門外,小鬆子一邊拍門,一邊叫魂兒似的喊著。
“來了來了!起了,穿衣服呢!”端木栩清隔空回答。
“動作快點兒,你爹和兩個哥哥來了。”
端木栩清穿過衣袖的手一頓:“我爹和大哥他們來了?你今天沒有跟王爺去上朝?”
“主子今兒不上朝,一會兒要去東衛營呢,這會兒在正院接見你爹他們,你趕緊來啊……”
小鬆子說完,就小跑著離開了。
端木栩清加快了穿衣洗漱的動作,然後快步趕去正廳:“爹,大哥,二哥,你們怎麼來了?”
她本來還打算起床後,就去永興坊那邊的,帶母親和姨娘一起去采購物資,為明日的啟程做準備。
“咳咳!”端木鴻瀚輕咳兩聲,這個小三,還以為她懂事了,結果基本的禮儀都不懂,哪有來了不先給王爺問安的。
栩清不明所以:“爹可是染了風寒?”
端木善澄看不下去自家‘三弟’,開口:“小三,王爺在。”她怎敢無視王爺?
哦,該死的封建禮儀製度,端木栩清這才看向主位:“王爺,您今日不用上朝嗎?用過早膳了嗎?”
龍靖修沒有理她,意味深長的對端木鴻瀚說:“端木大夫,你這個兒子,在本王麵前,從來都是這樣沒大沒小,不分尊卑的。”
小鬆子在一旁使勁兒點頭:對對對,就是就是,就是這樣的。
嚇得端木鴻瀚趕緊下跪:“王爺恕罪,都怪老夫教子無方……”
靖王擺擺手:“起來吧!”
他其實並沒有怪罪的意思,隻是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端木栩清在一旁窘得很,她又不是封建禮儀製度下的產物,自然沒那麼注重。
正想著要不要撿點好聽的話來補救,就聽王爺說:“用過早膳了,今日不上朝,準備出發去東衛營的時候,你父親來了。”
這是回答她剛剛的問題?端木栩清抬頭,笑了:“哦!”
然後再次看向父親:“爹,你們怎麼這麼早過來了,母親呢?”
端木鴻瀚想捂眼睛,這個清兒,沒救了,都怪小時候沒讓她出來見識世麵,不懂皇權的至高無上,在一國親王麵前都是如此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