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表哥,您可回來了。”一進府,就遇上等在府中的秦家表妹。
“何事?”龍靖修淡淡的問,他有點想不起,這是哪位表妹。
秦玲笑容得體:“我與淼兒妹妹已是第三次來表哥府上了,今日運氣好,等到您回來了。”
“何事?”靖王不耐煩再次問。
秦淼好像聽不懂人家不待見她:“清公子醫術了得,我們帶了些珍珠來,想請他幫忙做些藥膏。”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小錦盒。
前麵兩次,是她自己來的,都沒能見到人,所以今天就叫了秦淼一起。
秦淼說,不準備材料,哪裡好意思請人家幫忙做藥膏?秦玲這才象征性的帶了些劣等珍珠過來。
靖王看了一眼米粒般的珍珠,心想那小東西果然厲害,什麼都能做藥引。
可是現在,算著腳程,他們應該已經出了京城的地界,入了邵州府。
那真是個無情無義又膽大包天的小東西,說走就走,連個頭都不來給主子磕就跑了。
這若是換了彆的主子,跑到天邊兒也要抓回來扒層皮。
可他是端木栩清,因為那張臉,他有些舍不得。
到營中那天夜裡,小東西還在京城,晚上他剛入睡沒一會兒,便夢見了他,醒來之後,就不想再入睡了。
走了好,走了清淨,磨人的狗東西。
“王爺,王爺表哥?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見王爺半話,三姐舉著錦盒的手怕是都酸了,秦淼問道。
靖王從自己的思緒中回來,道:“他與家人一同流放去北疆了。”
然後對蕭伯說:“讓人送兩位表小姐回侯府。”
女人都嬌弱,這二人上次來侯府落了水,還是早些打發走的好。
說完龍靖修就去了書房,過了一會兒,小鬆子來報:“主子,清風苑中的東西,是都清理出來嗎?”
靖王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要將清風苑作何用?”
“不作何用,奴才隻是想著,人都走了,這裡麵兒的物件兒,如何處理?”
平日裡端木栩清得的賞賜不少,入秋了,府中給他和四羊等人一起添置了許多秋新衣,新鞋,銘揚他們都以玄色,藏青為主,隻有他要月牙白,要湖水藍。
前不久,說天天要做膳食,沒有趁手的鍋具,找王爺要了銀子買鍋子,又添置了一套上等官窯的瓷碗瓷碟茶具,還美其名曰是替王爺考慮,因為碗碟好看了,飯都能多吃幾碗。
這些,靖王自然也是知道的,那狗東西來的時候兩手空空,然後像個即將過冬的老鼠,一點一點將外麵的東西搬回來,將那清風苑布置得比他的正院還有煙火氣。
他突然也想去看看,他都帶走了些什麼。
到了苑中才發現:“端木栩清居然什麼都沒有帶走?”